众人大惊,方落雁、王正鹏、花落风、段天行、王雨知也爬过院墙去追击,剩下的人也冲出门口,去追李仁罕。
院子中是方落雁王雨知等人,院外也被围了,正是侯岑林带着一班的禁军。
但侯岑林没想到李仁罕居然还能跑出来,并无防备,听到院子里乱糟糟的时候,李仁罕已经跳下了墙头,横刀乱挥,毫无防备的禁军立刻被他砍倒四五人,被他冲开一条缺口,直接向太后的寝宫冲去。
大蜀虽然为国,但毕竟再不是的大唐,只是先前大唐的几个节度,这皇宫也并非如长安那样的大,太后的寝宫离着朝堂也就数堵院墙的事情,要是真的被他闯到了太后的寝宫,挟持了太后这事情就真大条了,侯岑林也急了,连忙大叫道:“李仁罕,哪里跑?!”
说着,带兵紧追不舍,李仁罕一边挟刀飞快地向前奔跑,一边朝着侯岑林大骂道:“侯岑林,你个小人,老夫待你不薄,还准备拿你做宫中的内应,你却吃里扒外,不要让老夫抓到太后,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侯岑林此时不敢说话,只全力追赶,但李仁罕当世名将,这身上的功夫不是盖的,他吃奶的力气也追不上,眼睁睁地看着方落雁、王正鹏、花落风、段天行、王雨知依次从自己身边追了过去。
李府,由于抽调了大量的兵力入府去杀暗影卫和死士,院墙外的包围已经不是那么的严密,往外的排水渠中,李继宏屏住呼吸从排水口中爬了上来,看看四周无人,连忙跌跌撞撞地跑入了一条大街。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放亮,陆续的有人家打开房门走出门来,一户人家刚刚开门,便被一个浑身透湿的男人挤了进来。
“你是谁?干什么……”男主人刚来的急发出一句诘问,便被一把横刀捅穿了心脏,紧接着,李继宏闯进房间,将一家老小尽数杀死,然后,换了男主人的一套新的衣衫,又用锅底灰抹花了脸,这才出来。
“怎么回事?有线索了吗?”李府中,石青玉和张承驿带着人一直追出府外,并不见李继宏的踪影。
“大人,快看!这里有脚印!”终于,一个巡城司的士兵发现了李继宏的脚印。
石青玉蹲下一看,不由怒道:“这是湿的,他从水路逃出来了,快!大家跟着脚印儿追过去,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当石青玉和张承驿带着人追到一会人家时,李继宏早已经没有人影了,只留下一屋子的死尸。
石青玉和张承驿的脸色都一场难看,石青玉恨得一拳便砸在墙上,大怒道:“李继宏,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
张承驿也只得道:“赶快上报皇上吧,也不知道方兄弟收拾李仁罕那里怎么样了!”
皇宫中,李仁罕飞速的在前面奔跑——他不能不跑,闯到寝宫抓住太后,这是他唯一能活命的赌注;方落雁等人在后面拼命地追——要真的让他惊扰了太后,这事情就坏了。
众人追逐之中,这身上功夫的实力也便显现出来了,方落雁和王正鹏跑在最前面、花落风段天行在第二位,王雨知和赵崇渥、候令钦等人在第三队,侯岑林因为全身披挂,反倒落在最后面,就连很多士兵都跑在了他前面。
李仁罕一路飞奔,路上砍死了四个正常巡逻的士兵,两个内侍,三个宫女,终于来到了太后的寝宫门口,但杀人毕竟需要时间,方落雁与王正鹏已经追了上来,三人间距已经不过十数步,眼见李仁罕已经闯进了院门,大开的房间门里,甚至已经看到了宫女正在服饰太后漱口。
李仁罕大喜过望,方落雁和王正鹏却同时大惊失色,方落雁和王正鹏突然对望一眼,方落雁突然全力冲刺,王正鹏手中的长棍却猛地全力掷了出去,旋转着直奔李仁罕的双腿。
李仁罕撞倒因惊愕还没有反应过来,脸横刀都还没有出鞘的侍卫,抬头已经看见太后因为惊愕而明显张大的嘴巴,但腿上却猛然被一撞,一根长棍狠狠地砸在左腿上,李仁罕跌跌撞撞,机会要跌倒,但还是硬扛住了那剧烈地疼痛,握着横刀歪歪扭扭地向前冲,伸出左手来就要抓向惊愕中一片慌乱不知所措的太后。
但又是一道猛烈的撞击撞来,方落雁趁着他脚步错乱的那一瞬间合身扑来,一起将他撞倒在太后殿门的台阶下。
李仁罕虎将,被方落雁撞倒在地,横刀一翻,便朝方落雁看来。
方落雁在地上招教,当的一声,火星四溅,即便如方落雁这般强悍,手腕都隐隐发麻,险些握持不住。
李仁罕便翻起身来,再要往寝宫里面闯,却被方落雁一把抓住左脚,又扯了下来。
李仁罕大怒回刀硬劈,方落雁连忙连连招架。
当当当!无数刀劈砍向方落雁的头顶,方落雁虽然勉强都架住了,但也觉得眼前发黑,手腕酥麻,横刀几乎要掉下去,心道:“只听说李仁罕是大蜀第一武将,天下也有数,今日才知道此言不虚,怨不得吴继忠那样的猛将也对他那么的敬畏与忠心,只怕他再劈的几刀,我命便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