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张公铎和张承驿与李仁罕和暗影卫的拼杀已经到了白热化,张公铎和张承驿面对好几名暗影卫,杀得脱不开身,李继宏便带着死士对那十几名巡城司士兵下手,普通的巡城司士兵哪里是李继宏和李仁罕花大本钱培训出来的死士的对手,被疯狂地屠戮,十几个人,一个照面间已经倒下三四个人,剩下的人也是勉强支撑,还在不断地倒下,王昭远已经从桌子底下滚到了墙边,又从墙边滚到了书橱边,期间一共投出了两张凳子,一只砚台,三个花瓶,一片狼狈。
李继宏几次没有逮住王昭远,又听到回廊那边石青玉的大喊,知道大事要不妙,不由连忙大喊道:“全力解决他们,赶快抓住王昭远,否则我们都活不了!”
回廊上,箭如雨下,暗影卫和死士再彪悍,但他们没有盾牌,即便格挡,也格挡不了几支,数人纷纷中箭身亡,没身亡的也已经重伤,石青玉拿刀一指,叫道:“杀!”
投降的侍卫和原本麾下的巡城司士兵立刻冲向回廊,粉碎了最后三五个还活着的死士的顽抗,一路冲向书房。
书房中,李继宏带着暗影卫与死士一起发力,剩下的七八个巡城司士兵再也坚持不住,很快全部被杀死在地上,就连张公铎和张承驿身上都添了好几道深深的伤口。
李继宏便亲自伸手来抓王昭远,哈哈狞笑道:“王大人,你就过来吧!”
王昭远躲无可躲,不由眼睛一闭,静待被抓,突然感到脚上一紧,已经被人抓住紧跟着顺手一拉,人已经给甩进了密室,可是密室门口就是台阶,张承驿这一甩,无法掌握力道的轻重,王昭远便一路哎呦着往下面滚了下去;却是张承驿轻功高超,拼着身上硬受暗影卫一刀跳了过啦,一把抓住王昭远的脚将他甩进密室救了他一命。
煮熟的鸭子飞了!
张承驿甩出王昭远,李继宏暴怒,低声大吼道:“张承驿,你找死!”
说着,狠狠一刀劈了过来。
张承驿连忙伸刀架住,却朝张公铎大喊道:“爹!我们坚持住,石青玉很快就过来了!”
张公铎作为一位武将,捧圣控鹤指挥副使,本身的武功还是极高的,也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李继宏才没有这么快得手,听到儿子的说话,立刻点头道:“好!”
说着持刀回护,和张承驿一左一右堵在密室的门口,想护住身后的王昭远。
可一低头,却见王昭远已经不见了。
“哎?人呢?”张公铎不由诧异地道,前面李继宏却已经红了眼睛,大叫道:“快,杀了他们!后面已经破防了!”
众暗影卫与死士都明白破防是什么意思,也就是前院的巡城司士兵很快就可以冲到在这里来,那时候自己就只有被宰杀的份儿了,所有人都红了眼,抡着横刀冲了上来。
张公铎和张承驿压力大增,一时竟守不住阵脚,危险之至,但突然一声弓箭声响,一名暗影卫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长箭,有些死不瞑目。
密室的台阶上,张公铎和张承驿的身后,摔得鼻青脸肿、衣冠不整的王昭远一边拉弓往外射箭一边骂骂咧咧地道:“他娘的,老子不会耍刀,欺负老子不会射箭吗?李仁罕在里面备了这么多弓箭,正好老子用,射死你们这帮王八蛋,射死你们这帮王八蛋!”
他一边说着,一边连瞄准也不用瞄准,半跪在台阶上,只管将箭矢一支一支的从张公铎和张承驿两人中间向前方射了出来。
李继宏所率的死士加上暗影卫总共不过百人,分了三十多人在前面堵着石青玉,还有六十多人来进攻王昭远这边,虽然杀光了三人之外的所有人,但也只剩下不到二十人,这些人挤在狭小的空间中向张公铎和张承驿进攻而来,哪里会料到王昭远竟然会从密室里取弓箭来猥琐地向众人开射,一时之间,众人无所防备,竟被他一连射到三四人,剩下的人再也不敢正面聚集,将前面都让了出来,可这样一来,进攻张公铎和张承驿父子的力量一下子便弱了,张公铎和张承驿反倒缓过手来,守的更稳了,而这当儿院门外面已经听到石青玉急促的脚步声响和焦急地大叫声:“冲!给我冲进去,凡是顽抗的,一个不留!”
院门与房门只在数步之间,李继宏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再也顾不得顾上屋子中的众死士和暗影卫,突然奔跑两步,飞身撞破后窗便又冲到书房外面来。
府外的大量士兵已经在邱八的带领下冲进府来抓人,突然看见李继宏破窗而出,立刻大叫道:“快!抓住他!”
立时,两面各有数十人向李继宏包抄而来。
李继宏已经听到书房中石青玉的暴吼与暗影卫们的惨叫声交战声惨烈的传来,再看看朝着自己合围而来的巡城司士兵,走投无路在,正急的要绝望之时,突然低眼一扫眼前的荷塘,却突然心窍一开,大喜道:“方落雁啊方落雁,上次你带毋宝箱走的时候就是走的水路,真是走得神不知鬼不觉,到现在我都因为懊恼还没有找人修起来,没想到现在你的法子还能再救我一命,真是讽刺!”
说着,仗着这是在自家,地形熟,几步冲起,在花丛、墙壁与树木之间穿梭,趁着夜色尚暗,人远看不清楚,兜转到一座假山便悄无声息地跳了下去。
书房中,鲜血与死尸一片,狼藉不堪,石青玉终于料理完最后一名暗影卫,焦急的问道;“王大人,张大人、张兄弟,你们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