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宝箱又抬手轻轻的在他脸上拍了一巴掌,撅着嘴道:“什么这样那样啊,你快给我想办法!”
方落雁苦着脸儿道:“你也知道,这男女感情的事儿最是复杂,她跟石青玉弄成这个样子,又有慕青蓉和慕青萍的事情在这里,我有什么好办法!”
毋宝箱想想也是,不由泄气地道:“那该怎么办?她天天心情这样糟糕,我真怕她憋出什么事情啊!”
方落雁便想了一下道:“这样吧,再过几天就是太后大寿,不光宫里热闹,街上肯定也很热闹,我们就拉着她出去透透气,起码开心开心,怎么样?”
毋宝箱眼波流转,赞同的拍手道:“好!就这么定了!”
看着毋宝箱雀跃的样子,方落雁终于如获重释,开心的也是一笑,幸福是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义,而对于自己,不就是这个精灵,这个自己心爱的人在你面前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开心、真心、放纵、自由而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吗?
太后姓李,太原人氏,原为唐庄宗李存勖侍妾,后赐给孟知祥为妾,孟知祥那时候已经娶了李存勖的亲姐姐福庆公主为妻,为怕琼华吃醋,便让李氏做了福庆长公主的丫鬟,但她争气,不久便有了孟昶,后来福庆长公主病死,她便受封贵妃,实际行使皇后权力,但孟知祥仅仅做了七个月的皇帝便暴毙,临死前太子孟昶继位,她便又成了太后,从一介卑微侍妾一飞冲天成为皇后与天子之母,李氏的半生也算传奇,但李氏为人聪慧,也算正派,本次大寿,不想大为操办,但禁不住亲儿子孟昶与两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崇华公主孟久柱与琼华公主孟延意的一再劝说,便也同意了。
后日便是太后的大寿,皇宫中除了喜庆之外,还有一份不寻常的严肃,王昭远亲自在书房外望风,赵季良、赵廷隐、安思谦、韩保贞、韩继勋、张公铎,赵元振等人都在书房内就坐,气氛相当的凝重。
孟昶首先开口:“今日能在这里的,就是朕绝对信的过的人,后日便是太后的寿辰,寿辰一过,朕便决定对李仁罕动手,此事牵涉甚大,绝对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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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所有人都立刻低头唱喏道。
孟昶便又道:“借着太后大寿,赵季良大人的武泰军军与赵廷隐大人的保宁军大军秘密北上,分别防备李仁罕的武信军与张业的宁江军,赵元振亲自去泰昂达则城联络赤穹大王,让他出兵昭武,威慑李肇,张公铎张大人的巡城司严密监控李仁罕家、张业家、李肇的宅邸的动静,张业与李肇若无异动的话,那就没有任何问题,倘若有异动,一定截断他们府中侍卫向皇宫增援的路线;韩保贞、韩继勋两位大人找机会缠住张业,让他不要分神他顾,有联系禁军的机会;安思谦大人从中协调,万一禁军除了咱们的人还有被李仁罕收买的人有异动的话,立刻带着朕的圣旨调动吴玉清和侯岑林围杀,至于皇宫里的事情,就都交给朕,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喏!”众人再次齐声应道。
十月十四,是太后的寿辰,这一日,不但朝廷大办,孟昶在皇宫中大开宴席宴请百官,民间更是热闹,欢庆太后寿辰,不少店铺都打折促销,众多的商贩也都纷纷进城售卖,杂耍的、卖艺的都纷纷走上街头表演才艺获取众人的喝彩与打赏,无数的小姑娘俏媳妇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来逛街,引来蜂蝶无数,整个成都一片繁荣与沸腾。
人群中,又经过乔装改拌的方落雁和毋宝箱硬拖着毋宝瑶出现在大街上。
另一边,张承驿、赵芳、王正鹏、花落风、段□□、张巧云、徐志皓等人上了街。
那边,王婷、赵镜儿、赵楠、赵倩、赵萍等人也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出了门,后边或者身边伴着韩平正、赵崇渥、张匡尧、胡宗伟等人,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招摇过市,赚足了眼球。
而石家,王雨知前边拽着石青玉,石润霞在后面连推带打、连拧带骂地道:“出去出去!出去跟我们逛逛街,天天在这里练拳,人都练傻了!”
石青玉烦恼地道:“我不去!凑那个热闹干啥?你还是让雨知留下来陪我练拳好耍些!”
“什么?你还想打人家王公子?人家王公子这几天陪你练拳身上都肿了好多地方了,你还想缠着人家不放?!不行!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石润霞恼了,小老虎一般的冲了上来,揪住自家哥哥的耳朵便往外拖。
“嘶——”看着石润霞那彪悍的样子,王雨知无来由觉得自己的耳根也一发凉,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石润霞眼睛的余光中看到王雨知龇牙的样子,不由猛然惊醒,连忙放了手,扭捏地道:“人家……人家也不是故意地,谁叫他不识好人心的?”
说着,又悄悄回首,朝着石青玉咬牙切齿地斜眉问道:“你到底走不走?”
看着妹妹强行装淑女憋得不行的样子,石青玉也实在无法,只得道:“好好好!就今天一天啊?不过雨知要陪我练两天拳!”
“成交!”石润霞又眉开眼笑地道,三个人一起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