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梦之,名字挺好听的,原来他是贵平人,怪不得!”小丫道,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道:“哎,你骗我呢,现在离春闺该有一个多月,他现在就来做什么?”
毋宝晴不由笑道:“你这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人家既然是来赶考的,就是提前几天来熟悉一下成都的环境,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又有什么不对了?”
小丫却冷笑道:“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我看不像,你看他方才推销他自己的文稿的那个劲儿,分明就是想早出名好入仕,他以为他是元籍呀,还是杜牧,再不就是左思,还想再写出一篇《三都赋》来不成?”
毋宝晴不由笑道:“小丫,有你这么挖苦人的吗?”
“咳,小姐,现在的人想入仕做官都想疯了,什么样的招数使不出来,你可不要被他的表象给骗了。说不定他就是知道你是咱们中丞府的二小姐才专门设下这局来套你的呢!”小丫道:“我看他纯粹就想学前唐的杜牧,到咱们这里来找门路来了!”
毋宝晴听了这话,不由不笑了,却还是摇摇头道:“我看不会吧,他不像这样的人!”
小丫却道:“小姐呀,俗话到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还是小心点儿好,免的到时候自找麻烦!”
“好吧!”毋宝晴只得叹了一口气,却略带遗憾的道。
却说毋宝晴和小丫回到家里,刚进门,便见毋宝箱与毋宝瑶一左一右坐在那里,气氛有些怪异。
毋宝箱与菁儿都是一脸的气愤,毋宝瑶却坐在那里轻笑着悠哉悠哉的品着茶,桌子上堆了一大堆的东西,而小雨则站在她的身后,一脸的木然,不带任何的表情。
毋宝晴左右一看,不由笑道:“咦,大姐三妹,这是怎么了?”
毋宝箱立即就叫了起来道:“二姐,你说,有这样的人吗?人家石青玉请她去吃饭,她不去倒也罢了,却一直跟着我们,菜还没上完呢,她就替我们都尝一遍了,还说这个不好吃,那个不好吃,要人家重做一桌来;我们上街买东西,我们还没买几件呢,她就已经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大堆了,还叫人家方公子付钱,你……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呀?”
毋宝晴还没有说话,毋宝瑶已经笑道:“咦,三妹,你这话可就错了,狮子楼的菜远没有知味楼的好吃,那样的菜,要颜色没有颜色,要味道没有味道,咱们能吃吗?再说了,我买东西,是方公子愿意替我付钱的,你又怎么能怨得了我?”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先拿东西再要付钱,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听,我还真没有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毋宝箱气道。
“我脸皮再厚,却也总比半夜跟人家私奔的人薄,是不是?”毋宝瑶却笑道。
“大姐,你……”毋宝箱不由气道,却又冷笑道:“不错,我是跟人私奔了,那又怎么样?可有的人即便是要想私奔,却也总没有人来和她一起,那才是悲哀呢!这女人哪,最怕的是没人理,对不对?”
毋宝晴越听越有趣儿,没想到才不到一天时间,两姐妹就如此尖酸刻薄起来,而且首先沉不住气的竟是毋宝箱,毋宝晴不由也笑着坐了下来,静观其变。
果见毋宝瑶脸上一片青白,却随即又转为红润笑道:“这又怎么了,反正你也说皇上说了,给咱们半年时间,现在他不跟我走,难保以后不跟我走!”
毋宝晴看着不由好笑,这方落雁的本事到底有多大,竟将先前一个飞扬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毋宝瑶迷的如此的死心塌地、一塌糊涂,自己倒是真的小看了他,然后便听毋宝箱又尽量压着火性说道:“大姐,人家石公子是真的对你好,你不该那样对待人家的!”
毋宝晴不由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大姐对石公子怎么样了?”
“她还能对人家怎么样?人家好心好意请她吃饭,她却叫人家滚开!”毋宝箱没好气的道。
毋宝晴不由眉头大皱的道:“大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石将军毕竟与爹同朝为官,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这样不给他面子的!”
毋宝瑶却满不在乎的道:“那又怎么样,谁叫他总在我面前死皮笑脸的拦着,不是太白居就是知味楼,不是武侯祠就是草堂,再不就是峨嵋、龙泉,吵的我脑袋都痛!”
毋宝晴却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语重心长的道:“大姐,石公子是个好人,而且他的自尊心也很强,他肯如此低声下气的接近你,足见她对你的用情之深,你却如此的对他,只怕他以后都不会见你的了!”
毋宝瑶却道:“咦,他见不见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的是方落雁,又不是他!”
毋宝晴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大姐,做人一定要有一颗宽厚、不能浮躁的心,你要为自己着想,更要为别人着想……”
毋宝瑶不高兴了,站起来道:“二妹,你又要给我讲大道理来了,我不喜欢听,小雨,咱们回去!”
看着毋宝瑶出去,毋宝晴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大姐照这样下去,只怕早晚会害了自己!”
“是呀,可我们又总也说不听她!”毋宝箱也不由道。
“哎,石公子那边怎么样了?”毋宝晴突然问道。
“应该没事吧,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叫方公子去看他了!”毋宝箱道。
“那就好!”毋宝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