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王雨知的声音道:“回皇上,方才是有人在街上跑马,以至惊扰了圣驾,您没事吧?”
“什么?圣驾?!”被按倒的众人一听,脑袋不由嗡的一声响,“糟了,方才惊扰的竟是孟知祥,这下可是死定了!”每个人都这么想。就连李继宏南玉屏等人也都不敢多说一句话,脑门子上大颗的汗珠流了下来。
就听那皇上火冒三丈的怒道:“什么?跑马?大街上跑马?还跑的那么急,是谁这么大胆子?把他们都带上来见朕,朕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那路神仙,竟连朕的王法都不听了!”
“是!将人犯押上来!”王雨知叫道。
当第一批鼻青脸肿的罪犯,也就是砸倒皇上的内侍和宫女还有轿子的那一批被带上来跪倒在皇上面前时,王雨知不由被吓了一跳,惊叫道:“怎么是你们?!”
六个人不由瑟瑟的看着王雨知,石润霞却跪在地上突然抬头朝他一笑,只是笑的有些难看。
王雨知现在是又气又怕,又见石润霞还敢抬头看自己,不由忍不住气急败坏的道:“看我什么看,还不快向皇上赔罪?!”
“怎么了,王指挥,你认识他们?”皇上犹自在按着额角道。
“回……回皇上,这几个人我认识,说起来,您也都听说过,一个是中丞府的三小姐毋宝箱,一个是石将军的女儿石润霞,还有两个是方大将军的儿子和女儿方落雁和方倚璧……”王雨知忙道。
“什么?毋老中丞的三女儿毋宝箱?”皇上本还在恼火,突然听到这一句话,火气立刻消了不少,突然吩咐左右道:“快把她扶起来,看看伤到了没有?”
众人乍一听到这句,不由都奇怪他为什么会对毋宝箱这么敏感,但也不敢多问,连忙将她扶了起来,灯光照耀下,却见毋包箱衣杉凌乱,满面泥垢,嘴角也磕破了,说不出的狼狈。
皇上见了,不由一愣,随即大是惋惜,连忙叫道:“阿哟,怎么就摔成了这样子?快扶她下去诊治诊治!”
“是!”两个宫女连忙从后面走了上来。
“谢皇上!”毋宝箱虽然也是一肚子的疑问,但也知道现在不好问,随即先跟那两个宫女走了下去。
这边皇上刚一抬起头,然后便看见侍卫将南玉屏、李继宏、石青玉、赵少秋、徐志皓、胡宗伟、张承驿、候风等一干人马全拉了上来,再加上前面的方落雁,方倚璧、石润霞,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
“啊?怎么会是你们?!”眼见阵容竟是如此的强大,皇上不由大吃了一惊,却随即又大是恼火,怒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南指挥,你先给朕说!”
“是,皇上!”现在,在皇上面前,南玉屏又何敢再有一丝的隐瞒,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详细说了一遍。
皇上凝神一听,又看也跪在地上的方落雁、李继宏一眼,也知道他是李丽妃的弟弟,不由淡淡一笑,心中早已经有了计较,却突然拍案而起,怒道:“混帐!你们看看你们这群人,哪个不是出自将门之后贵戚之家,怎么说也都是我大蜀第二代的精华了,怎么能为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是违背常纲,违背法理,真是荒唐!”
众人听他大骂,吓的连头也不敢抬,就听皇上接着骂道:“你,南玉屏,身为堂堂的大内侍卫总指挥,枉费朕平时那么看重你,没想到你竟带头做出这样的事来,真是令朕失望!”
南玉屏连忙低头道:“是,臣知错!”
皇上却又对李继宏骂道:“你,李继宏,丽妃的亲弟弟,卫圣诸军马步军指挥使的儿子,怎么说也是明明正正的皇亲国戚,却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公然在大街上打架斗殴,朕和李卫圣诸军马步军指挥使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李继宏吓坏了,连忙磕头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皇上的头又转向了方落雁,脸上却又换了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就是那个天下聪明第一,才学第一,武功第一,耍赖第一古往今来亘古未有潇洒风流的第一美男子方落雁了是不是?”
“呃,这个,这个……”方落雁一听皇上的语气,拿不准他到底是褒是贬,一时也不敢随意回答。
就听那皇上冷哼了一声道:“好啊,东门赛马,校场救人,你最近很风光啊,也无怪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可是,倘你真是天下聪明第一,才学第一,武功第一,耍赖第一古往今来亘古未有潇洒风流的第一美男子了,那朕的位置该哪里放了呢?!”
“皇上!”方落雁的冷汗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南玉屏等人也吓的够呛,不由都紧张的看着方落雁。
正在这当儿,毋宝箱已经收拾完毕,脸上虽然还有些浮肿,但毕竟不那么狼狈了,在两个宫女的陪伴下冉冉走了来,盈盈一拜,娇声道:“皇上!”
皇上一看是毋宝箱,一下子就不恼了,笑道:“哈哈,是你啊,来人,快给毋姑娘赐座!”
毋宝箱一惊,连忙再拜道:“皇上面前,又哪里有小女子的座位!”
皇上却哈哈笑道:“三姑娘客气了,你父亲毋昭裔跟朕数十年,帮助朕做下了无数大事,是朕所有大臣中最受朕倚重和感谢的,你是他的女儿,一张小小的凳子算的了什么,你再不坐,可就是不给朕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