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屏,你丢不丢人,这也是你兄弟的话,那这满大街的地痞无赖岂不都是你的兄弟了吗?”那个瘦高个先开口哈哈大笑道。
南玉屏的声调依旧黯然,但却异常沉重,清晰:“张承驿,你虽然是捧圣控鹤都指挥使张公铎张大人的公子,但我南玉屏确实有不少朋友,而且很多是所谓的地痞无赖的朋友,可他们却都是有血,有肉,有气魄的好汉子,我从未以他们为耻!尤其是这位,他现在是这个样子,但谁又能保证他以后没有出息?”南玉屏说着,不由又侧头看了看一身尘土犹自站在那里邪笑的方落雁,终于淡淡的露出了几天来的第一丝笑容。
方落雁不由一声呻、吟,自己怎么命中就注定和这么一些精明的透顶,眼睛都几乎能看到你肚子里去的家伙们在相处呢?“好累!”方落雁几乎又要垮了下去。
“就凭他?”张承驿不由不屑地道。
“你把你的朋友吹的那么神奇,那就是说我们的朋友就都是孬种了?”那个矮胖矮胖的候风却在前面有些不服地冷笑道。
南玉屏又淡淡地笑了,却又随之黯然拔步要走,不回答表示肯定,黯然拔步表示着对某类人格无声的不屑。
那候风终于被激怒了,不由怒道:“南玉屏,你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你是宫廷侍卫我就怕了你,大家都是学武的,到底谁强大家不妨来比试比试!”说着噌的一步跳了过来。
南玉屏不由一怔,随即明白:是自己因不良情绪太过做的太过明显了,不由停下步子解释道:“候风,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李继宏也道:“候兄,这怕不好吧?”明着是劝阻,脚下却连动都没有动。
那候风却道:“李大哥,这事你不用管,我要不和他打一场,还有人说我怕了他姓南的,谁怕谁呀?姓南的,来呀!”说着,一拉架子就要和南玉屏开战,正闹的不可开交之际,一顶红色的小轿突然出现在南玉屏身边,一个声音威严无比的传了过来:“候风,你想干什么?!你不就是凭你老子侯宏实的关系混了个校尉就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南指挥是谁,堂堂的大内宫廷侍卫总指挥,皇上见了都要礼让三分,本宫见了更要尊称他一声南指挥,你竟敢直叫他的名字,你好大的胆子!哪天你这个校尉要是不想要了,就早和哀家打个招呼,本宫保证你一辈子都不用在京城了,你信不信?!”声音不大,却威严而有力,正是□□李丽妃。
“丽妃娘娘!”张承驿等人一齐傻了眼,不由齐齐下跪,候风更是惶恐至极。
方落雁在一旁看着,眼睛眨巴了几眨,却突然看着南玉屏低声笑了起来。
南玉屏不由没好气地道:“你跪下!”
方落雁却还是笑。
南玉屏生气了,不由道:“你还不下跪?!”
方落雁这才很不情愿地跪了下来。
这时李丽妃已冷冷地道:“快都起来吧,本宫承受不起!你们连皇上的御前侍卫都指挥使都不放在眼里了,还看的起我着个娘娘吗?”
候风头上立即汗如雨下,颤声道:“娘娘,候风知罪,候风知罪,娘娘就饶了候风吧!”
李丽妃连理他都没理他,却隔着帘子对李继宏道:“你也是,天天就不知道学好,就只知道和这班狐朋狗友粘在一起,你粘吧,到时候我告诉爹爹,看他怎么收拾你!南指挥使,咱们走!”说着小轿向前抬去,南玉屏叹了一口气,也跟上,一群人消失在人群中。
李丽妃与南玉屏等人走后,李继宏四人起身,却突然发现方落雁已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正在那里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笑。
“臭小子……咳咳!……”张承驿刚要骂,方落雁突然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望人群中钻去。
“臭小子,今天算你走运,若哪天你落到我手里……”尘土散去,候风盯着方落雁的背影,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我也是……”身后,张承驿也同样的道,而李继宏和李桂的脸色却更现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