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为了你已经狠狠地挨了李继宏一顿揍了,你就还真忍心?”一旁的毋宝晴也突然调侃道。
“二姐——”毋宝箱已经快要给气晕了。
夜晚,秋千,毋宝箱的跨院。
毋宝箱正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那里,破月当空,拉长了秋千,也将她的影子拉的更薄,更淡。
啪!一记巴掌突然重重的拍在背上,毋宝箱眼前一黑,险些栽下踏板来,不由回头怒骂道:“菁儿,你想拍死我呀?!”
来的果然是菁儿,菁儿笑笑,也同毋宝箱一起坐在踏板上,雪白的裙子轻轻地抚着地上的嫩草,笑问道:“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在想天上的星星,不行吗?”毋宝箱没好气地道。
菁儿却笑道:“天上的星星是不可能,可这情郎嘛,却是有的!”
毋宝箱不由立即跳了起来:“菁儿,连你也这么胡说!”
菁儿却懒洋洋地道:“俗语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十六了嘛,天经地义呀!”
毋宝箱不由怒道:“这要婚要嫁也是我的事,你瞎操的哪门子心哪!”
菁儿却笑道:“别人的事,我自然不操心了,可谁叫我是你的丫头呢?更何况现在不是出了个方落雁吗?”说到这里,菁儿的笑容不由又古怪起来。
“你们为什么总要提那个无赖?!”毋宝箱的脑袋不由要崩溃了:“他不就是替我挡了一次李继宏吗,你们就把我来给卖了?!菁儿,你要是真看着他好,我就把他让给你好不好?也省的你老在我这里鼓噪!”毋宝箱气道。
菁儿却笑道:“那可不行,那可是姑爷呀,我不敢随便要的!”
毋宝箱气的两眼直翻白,连忙提起裙子来就想走。
菁儿连忙在后面拉住她叫道:“小姐,你纵再说他是流氓,是无赖,可你总该记得他看你的那眼神吧?”
“那眼神?”毋宝箱的脑子突然轰的一声响,是呀,一个内心污垢的人又怎么会有那样的目光呢?它是那样的天真,那样的无邪,毋宝箱突然又想起了方落雁趴在地上向自己看来的那一幕来,不由沉默了下来。
“是呀,一个人不管表面怎样的放浪下流,可他的眼神却总是骗不了人的,不是吗?”菁儿道。
“那又怎样?”毋宝箱不由黯黯地道。
菁儿不由急了,道:“小姐,你自己也说:“‘是真名士自风流’,难道以前那些外表儒雅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就真的比一个真心对你的‘无赖’好吗?!”
轰!菁儿的话又似冰花碎溅一般深深地撞在了毋宝箱的心底深处,是呀,为什么我一见那双眼睛,心中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并每每为它而倍感亲切,难道这也就是我所一直追求的东西吗?难道他那荒诞无稽的外表下隐藏的竟也同样是另一颗任侠的,不为世情所羁的心,也如同我一样在苦苦地追寻着那份放纵,自由,灵空与洒脱的天空吗?毋宝箱不由仰望着满天星空,已自痴了。
“怎么,心动了?”菁儿察言观色,在旁边笑道。
毋宝箱不由脸上一红,却立即轻笑道:“什么心动了,我喜欢的是沉稳刚毅,勇敢善良有内涵的男人,又怎会是那种下三烂的无赖之徒,更何况,他纵即真的对我有心,可论诗才文略,他过的了老爷那一关吗?哼!”
“这个倒不必担心,他妹妹的才学那么好,我相信他也一定不是什么平庸之辈的!”菁儿笑道。
毋宝箱不由变了脸道:“人说龙生九子,尚且各各不同,更何况是他呢,还天下聪明第一,才学第一,武功第一,耍赖第一古往今来亘古未有潇洒风流的第一美男子呢,真叫人恶心!”毋宝箱突然又想起方落雁轻浮的样子来,不由又是一阵无名的鄙夷,可是鄙夷过后,方落雁那纯真无邪的目光却立即复又透了过来,似要沉沉地沉在毋宝箱的心底,毋宝箱不由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矛盾,心情也开始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烦乱起来。
“哎,小姐……”菁儿还在后面叫道。
“行……行了,菁儿,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毋宝箱连忙站起来,逃避地道。
“好吧!”菁儿也只得表示同意,却没有发现毋宝箱的脖子早已是红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