彡彡公主因为承受不了相夫洋夫妇的“临场发挥”而被吓跑,成为最早退出比赛的第一人,到现在,她回想起做派疯癫的“父母”大人,在蜜罐里成长的她都会浑身发抖,汗毛直竖。
第二个参与的是水之国花烈公主,她比较聪明,知道极少有人不爱财,想必彡彡公主是空手而归才让父母大人心生不满的吧?于是她把在水域城买到的名品水晶杯、整整一套搬到了相夫洋的家里,她认为,用区区一套珍品换来游戏的胜利,以及相夫光子日后的契约,无比划算。
相夫兰咏没有如约而至,反倒是相夫洋,对着晶莹剔透的水晶杯发怔了半晌。花烈暗自得意,看来最终的游戏获胜杯,要交付到她水国公主的手里了。想想都觉得喜悦,花烈公主正要为“父亲”介绍这套名贵水晶杯的来历,便看到了使她瞳孔骤缩的一幕。
相夫洋,居然把水晶杯摞成塔状,不偏不倚的摆在女儿卧室入口的左侧,本就狭窄的通道到了这时基本等于全堵死了,非但如此,他还一脸警告的对花烈说:“胆敢打碎一个,我就要了你的命。”
为了他这个举动,和恐吓的话语,花烈足足僵直在原地十几分钟,直到白辰霞骂骂咧咧的把她推到一旁喊着别挡路,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有多么的不正常,难怪宁日潇少主说这是个陷阱游戏!这种让人暴跳如雷的情况下,如何不动怒如何保持镇定啊!
好心没好报的花烈为了最后的“奖赏”只好在客厅里等了两个小时,直到深夜夫妻两人通通入睡,她才悄悄挪动了一个杯子,走进屋之后再把它推回原样。下半夜两点,不知道谁家的公鸡提早报晓,扰的花烈醒了,连相夫洋也烦烦躁躁的跳了起来,他第一件事是起夜上厕所,第二件事竟然是跑到花烈门前检查杯子是否被挪动了。当他发现角度有些微的偏差时,陡然发出的怒吼让整栋楼房的人们惊醒了。
“谁叫你碰的!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他本来的计划是每小时过来看一次,想不到已经放过她了,她还敢造次:“你给我滚过来!把杯子挪回原位!快!”
花烈揉着朦胧的睡眼,第一个就看见相夫洋勃然大怒的面孔,不悦感瞬间填满心绪:“你大半夜的吵什么吵?也不看看几点了,你不睡觉邻居还睡呢!”
“你还敢跟我提邻居?!”相夫洋挪开两个杯子大步冲入,举起拳头咬牙切齿:“邻居都笑话死你了!你还好意思提人家!去死——”
“还有,你把杯子堆在门口,叫我怎么进出?我挪了是担心它们被打碎,你……”
公主的据理力争很快被相夫洋打断,他揪起女儿的衣领,一拳头就砸在了她的脑袋上,嘴里高呼着:“别跟我顶嘴!听到没——”
花烈虽然小时候受过不少苦,但是被一个外人打还是头一回,她愤然不已,心里惋惜着是谁摊上这么个心理扭曲的强迫症父亲?
相夫洋完全忘记了相夫兰咏的交代和警示,看着相夫光子的红发和白脸,就深信不疑的以为这是自己创造出来的生命,因此,打骂杀刮,随他高兴:“你给我弄回去!快弄回去!”
“我不弄!你自己挪开的你自己负责!”花烈很想讲出难听的话,但是她不会骂人,更想着忍过这几个小时,她就是赢家了。
没想到相夫洋咬牙切齿的瞪圆了眼睛,一边咆哮大骂一边吼声连连,最后干脆坐在卧室地板上不走了,缘由只为了一只杯子。一夜未睡对花烈公主来说不算什么,可相夫洋与她同处一室,却让她如履薄冰芒刺在背。早上,他听妻子说邻居家养的小狗调皮,把门上贴着的年画给挠坏了,当着花烈公主的面,他再次施展不如女人的狭窄心胸。
花烈公主深入的体会到了宁日潇“陷阱”的含义,在“父亲”相夫洋为了价值一国币的年画与邻居争吵不休大打出手后,怀抱白毛狗的肥姑找上门来,指着花烈的脸唾沫横飞失声痛骂,要求他们相夫家赔医药费。
花烈公主替相夫光子捡个瓜落,赔钱就赔钱,可然后还要受这对夫妻的闲气。她开始把泪水含在眼眶,期盼着时间快点流逝,只要六点一过,她就是胜利者,她就不需要忍受这非人的待遇了!
“这菜谁买的?”相夫洋指着桌上的炒白菜冷冷喝问白辰霞。
“是光子买的,我洗的我做的。”她心情似乎不错,夹了一大筷子给丈夫。
想不到相夫洋故意扯着嗓子朝光子的卧室高喊:“拿走!咱可不敢吃!吃完了再耍!谁受的了!”
花烈公主听这话,还以为是相夫光子平时对待父母苛刻,一想到杯子事件,又开始觉得是相夫洋故作可怜了。白辰霞见菜色极好,不顾丈夫反对张嘴便吃,想不到相夫洋操起盘子扣到妻子脸上,并辱骂她没志气。白辰霞也恼了,开始不分敌我。
“你这个不正常的活王八!你装什么装啊!你平时少花光子的钱了吗?你能花她的钱买菜就不能吃她买的菜?你以为你很有志气吗?跟自家女儿讲志气,你妈又在床上给你吹什么枕边风了啊!”
相夫洋听了这话,既尴尬又愤怒,最后面红耳赤的抬手打人。
花烈公主听到“母亲”惨叫,立刻跑出来劝架,相夫洋哪里知道这是公主扮的,操起一盘油汪汪的菜扣了下来,把公主搞得一身狼藉不说,还振振有词理直气壮:“谁家吃饭像咱家这样?居然分开吃!一个个都不正常!”
“人家光子是国府大官!哪能天天回来吃啊?再说工作时间,就算回来了也跟咱们撞不到一起去啊!”
“你少废话!我问你!谁家吃饭分开吃?啊?谁家吃饭分开吃?啊!”相夫洋完全听不进妻子的奉劝,揪着公主的衣领把口水吐了她一脸。
花烈再也忍受不住了,数个小时的委屈让她完全放弃了最后的拼搏,她委屈的失声大哭,最后在相夫洋不依不饶的吼骂下逃出了“家门”。
陆续失败的彡彡和花烈,一个归来时满脸惊恐,一个则是泪如雨下。众人忙着安抚她俩的时候,电姬冷冷笑起,起初的不屑也转变为狂烈的战意。她主动要求越过歌莺的名额,成为第三个挑战者,并扬言——一定会成功。
捏碎宁日潇给的变身药,众目睽睽之下,雷国公主直接用幻化术变成了相夫光子的样子,看得旁人一阵唏嘘。她已猜中了大概,真正的“身临其境”,才意识到自己的预知能力是多么的杰出——只要踏入相夫洋的家门,“相夫光子”就必须受到男主人的监视,除非他老人家困顿睡觉,但凡醒着没事做,就一定会跑到女儿跟前挑三拣四,而且通常都以大发雷霆为态,粗口咒骂为言,时不时还以拳打脚踢做动态效果。
别说生活在他身边十几年的相夫光子,就是在他眼皮底下经受他唾沫横飞的吼骂、脸红脖子粗的咆哮十几分钟的电姬公主,都觉得用他的命换一只蛆虫都是玷污了后者的品格。
……
温雅如歌莺,对于这对胡搅蛮缠的夫妻只能抱持安静忍受的态度,好在她这一招比较见效,不管对方如何刁难辱骂,她都一味沉默,最后令相夫洋夫妇倍觉无趣,才由此放过她;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歌莺这份心胸和定力,到了弥月,她险些用靡乱之音把两人送上西天;而个性平静随和的谨也效法歌莺,忍一时风平浪静,不想运气使然,令她终于在忍受不了的情况下提前退出了游戏;至于格蕾莎、金蚕也是各具痛苦遭遇,在没法承受的情况下,或忍痛退出,或直接发作扬长而去。
扮演光子的游戏,让公主们饱受折磨,看着仅有的两个成功名额,宁日潇焕出志在必得的浅笑——她会——
高傲的天姿公主,主动要求压轴,这是游戏开始的第十天傍晚,她一改相夫光子的穿衣风格,打扮的妖娆多姿性感撩人,进屋之后,在父母愕然的注视下还故意挠首弄姿,意欲做一个不一样的相夫光子。
不料,相夫洋暂时是安静了,白辰霞那边却又崛起沸腾了。她几乎每天都会重复无数遍“光子没人要没人娶”这样的话,在天姿来了之后更是用唱歌的方式来表达她的这一份祝愿。
就如同无法将这张熟悉的脸脑补成别人的相夫洋,天姿在目睹了白辰霞的一言一行之后,彻底的暴怒了,尽管她知道他们针对的是相夫光子而非她天姿。
“闭上你的臭嘴!死女人!”别说忍,天姿甚至握紧拳头要跟这对夫妻干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