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光子被她们一左一右晃得头晕目眩:“琥珀队长啊。”
“队长?!”
如果吃苹果吃到一半发现只剩半条虫子表示人陷入悲剧后的表情,那么小婉芙菱现在的表情足以证明,她们的苹果里不止有一条残缺不全的虫子!
“你们认识我?”被称作琥珀队长的男人歪头打量面容苍白的两个姑娘,似乎完全记不起曾经被她们使唤的事了。
“不认识!第一次见!哈哈哈哈!”汗如雨下过后,两人强作镇定展露欢颜,并在心中默念“千万别想起来、千万别想起来”一千遍!
光子拧拧眉,这两个丫头……怎么看都觉得可疑啊!
初雨队长四人赶来与琥珀会合后,她才有机会向两人打听。芙菱和盘托出那天的事,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位就是静然的师父,新人小婉更是云里雾里直至此刻才了解那天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我说你呀,小婉没见过队长也就罢了,怎么连你都?……”相夫光子无奈的看着芙菱说。
“又不是所有队长都像师父和箐栾大人那样主动找我们碰面,我真的不认识他啊!”芙菱哭丧着脸,快要把悲催的泪挤出来了。
“好在琥珀队长没有责怪下来,倘若换一个人,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吧?”光子略略瞟了眼一脸凶恶相的软冰寒队长,在他把目光转到自己身上以前收回视线。
呼……别颖王那家伙虽然骄傲自大,但还不至于凶神恶煞,真是辛苦海蓁子了。
“在想什么?火焰头?”算是逃过一劫的落月啼小婉弯着两眼,一脸坏笑的用手肘捅光子:“思念云罗风树呢?”
“谁思念他了?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啊!”光子吼起来。
“我会读心哟,你就承认了吧!”小婉继续捅。
光子无语的看着她,以及越凑越近的嘉琦芙菱。
“嘿嘿!交代一下发展进程吧!”小婉两手互搓做期待状。
初雨还云端坐在那里,用手指卷着额前的一绺头发,优雅自信的微笑挂在好看的嘴角上,连声音都像珠落玉盘一般动听:“虽然现在问也无济于事,不过你们三个准备的怎么样了?”
“嘻嘻嘻光子你就老实招了吧!”芙菱跟着催促,没看见满脸笑容的初雨队长。
“就是说嘛!明明在交往了为什么不公布出来呢?”小婉摊手耸肩,没看见笑容微僵的初雨队长。
“你们够了!什么交往!这种话都编出来了你们不去信鸟村简直太屈才了!”光子额头上挤满了十字路口,眼里含着两团随时会喷出来的火,依旧没看见神情开始抽搐的初雨队长。
“……”初雨还云怀着近乎悲愤的心情泄气了,把目标转移到另一个方向:“嗯哼哼,冰寒,子蝉,你们看过佐银的信了么?”
软冰寒正盯着初雨口中所说的那封信,目不转睛,十分投入,连活力四射的玉子蝉都一副专注认真的表情。
“……”初雨还云再度被忽视,眉头跟嘴角的抽动频率已经创下新高了,不过他的振作速度也是非常人能及的:“嗯哼哼,琥珀,朔月,你们知道下一个到这里的是谁么?”
“小琥!你跑到哪里去了!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要赶到皇家园林去找佐银啊!”朔月团着包子脸气鼓鼓的点着琥珀的腮帮。
“比起我,小月你才该注意,随便跑出凝光城会变成萤火虫哦。”琥珀口中含着棒棒糖,嗯嗯唔唔的对朔月说。
“呜呜呜呜戳我伤疤……”朔月用衣袖抚上眼角,涕泪横流,掩面狂奔。
“啊啊,我开玩笑的。”琥珀扭头做呼唤状。
“你们几个……无视我已经成为习惯了么……”已经忍耐到极限了的初雨还云浑身发抖,握起的拳头随口中发出的声音一颤一颤的。
“虽然目标有十二个,不过我们不能盲目的找,现在提前制定好作战计划吧!”与相夫光子分开后,沙诺就跟从容呆在弃忧宫里商量寻刀赛的事情:“首先我们要考虑的是已知‘对手’,比如御政宫旗主,天地盟上主,甚至是以往我们听说过跟遭遇过的敌人,再有就是我们自己的行走路线,先确定唯一目标,再按照地形图设计一条快捷且便于前进的路……从容,你有在听吗?……”
从容起初的确听得很认真,不过玄若真火从眼前留下一抹火红的身影并迅速消失后,她就开始心神不宁了。
“对不起!我走神了!能再说一遍吗?”从容歉疚的缩起脖子请求。
沙诺略显无奈的叹息:“算了,作战计划和行走路线交给我吧,到时候跟着我就行了,你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就去办吧。”
“沙诺……”
“别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似的!影响我制定计划就得不偿失了!”
“……我本来就是女的……”从容知道这时候不该计较这个问题:“辛苦你了,我去去就回!”
弃忧宫附近的夜间虹灯正在维修中,四处昏暗无光,天中月色沉沉,欧也从容找了很久才看到林地间形单影只的玄若真火,他仰起的面容正对着月光暗淡的天空,双眼轻阖,整个人在幽暗的光华里透出一股堪比精灵的魔力,好像随时都会驾着夜风离去。
“你……真的要走了吗?”即使不说,从容也察觉出了他的意向。
“嗯,对你的指导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玄若真火留给她一个放心的微笑,脚步已向远方迈去:“从容,要加油哦。”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从容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话问出口,因为她有种此后再难相见的预感。
已经走出很远的玄若真火微微侧头:“……随缘吧。”
风像带了颜色,抹过便使离去的人没了踪影。树木枝条在流动空气的抚摸下发出细碎轻小的抖动声。深夜沉寂,月冷风凉。从容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快要合上的左眼在这时捕捉到了什么。
一个年岁很大的男人从近处树林间鬼鬼祟祟的跑过,看样子神色匆忙,压根没发现这里还站着一个欧也从容。不过距离的优势还是让从容把他的面貌认了个一清二楚。
“那个人不是御政宫的总旗主殊容么?他在凝光城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