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藤!你不要出手!这家伙交给我处理!”光子对这个粗型大汉印象极差,每当遇到这样的对手,不亲手打败她根本就不会甘心。
“好吧好吧,你不让我出手,我就去那边玩一会儿!”疾藤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着涌出来的泪水往一处阳光普照伫立着冰色岩石的地方走去。
“单挑我?丫头,我会把你砸成肉饼的!”
“那就试试吧。”光子接受了连蟒的叫嚣,一副对他的火力全开求之不得的模样。
用刺锤追着相夫光子打了一会儿,这女的除了躲还是躲,让连蟒觉得很无趣,于是他丢掉巨锤抬臂一挥,两条粗硕的斑花草蛇飞了出来。
光子冷冷一笑,并没有躲闪,草蛇在空气里蜿蜒出两道波浪线直捣相夫的双肩,相夫光子往后一仰,举手捏住了两只蛇的头,在指间微微发出了一阵淡紫的气流后,草蛇掉转脑袋反朝着放它们出来的主人奔腾。
连蟒有片刻的错愕,很快就单脚一跺,踩出一条细状的燃烧火焰直涌光子这里,火红的长焰留下一路焦黑的深沟,在光子身体的四面画了个圆圆的圈出来。
连蟒嘿嘿一笑,举起大拇指捏出个手诀:“火遁·火河湾!”
一霎,火红的圆圈自下而上喷起十几米高的烈焰,滔天的红光吞没了碧蓝的视野,并疯涌出一团又一团焦黑的浓烟。
“哈哈哈哈!死在里面吧!臭小鬼!哈哈哈!”好像不骂上几句这个叫连蟒的就尽不了兴一样,对着呼呼啦啦烧的直响的火墙兴奋的手舞足蹈。
疾藤侧身卧在一块洒满阳光的雪岩上,一手撑着头,懒洋洋接受着微薄的温暖顺带观赏同伙灭敌的战斗。可这时候,他稍微抬了抬眼皮,望着那面升得老高的火墙,无声的注视了一会儿,不久,又咂了咂嘴,闭眼睛睡过去了。
“哈哈哈哈……那么!下一个!”凶恶的面容上,把五官挤弄到一起表现出狂喜的模样。
“离”之连蟒偏过身,将视线定格在正闭目养神的黑衣少年身上,然后,寻找到猎物般飞扑过去。面前忽的闪过一片黑影,不及看清鼻梁硬被结结实实的打中了,连蟒惨嚎了一声,被突袭的力量撞上半空,远远飞到了一块硕大的雪岩上。
雪岩顶部因长年严寒积攒起来的冰凌狠狠戳穿了他的肩膀,温热的血喷溅出来,留给雪色的冰川一片刺眼的鲜红。
相夫光子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手套,十指交错着扣在一起扭动两下手腕,冷笑着朝敌人喋血的地方走来。
连蟒强使自己的肩骨从尖锐的冰锥上拔下,又溅出不少猩红在地上,咧着嘴,愤愤的痛骂让他受此残伤的相夫光子。
“不愧是天魔教的,果然和食魔师出同门么?他貌似也挺喜欢骂人的……”
三年前与天魔教“十魔”之一的食魔交手时,那个男人也是满口的愤言和粗话,光子别的记不住,这一点倒还印象犹新呢:“所以,为了封住你的嘴,我必须即刻消灭你!”五指捏上右拳狠狠的一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红发少女冷冷的挑着眉端目光极其凶狠的死盯住叛月连蟒。
杀!脑海里,只有一个字在来回来去的穿梭。
如离弦之箭,少女挥起了燃有微蓝火焰的右拳朝着连蟒一顿猛打。
连蟒避了几下,保住重要的身体部位不会受到伤害,拎着大锤趁早逃去了一边,鲜血一路跟着,洒出一条长长的斑痕来。粗声喘了几下,连蟒终于把破损的风衣扯下丢去了一边。里面的白色紧身衫被染红了好大一片,在光子看来十分作呕的大块坚实肌肉跟随着呼吸不停在抽动着。
看上去很冷呢……光子庆幸自己还有一件防寒性极高的衣服做掩护,要不然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是很难抵挡这里的严寒的。
“再这样下去,就是流血流不死你,寒凉入体也够要你的命了!”
“臭小鬼!”连蟒轻敌的毛病连他自己都清楚,可面对这么年轻的“挑战者”他就是办不到认真对待、全力以赴。
“那么,你就告诉我们叛月和天魔教的总据点在哪吧,否则……”从指间竖起一根细长的白针:“我马上毒死你!”
“哦?原来这么拼命的找我们麻烦是为了据点么,还真是负责任呢,年轻的上主大人……”
“哟,你倒是很清楚呢!”既然没做任何伪装就来逮你们,就不怕你们知道底细!
“那么你们不怕……我们叛月的其他人会为了报仇去你们的国家为所欲为吗?”
为所欲为,在叛月这群人的概念里,只代表杀戮。
“我想过这一点啊。”
“哦?那么还来?真的不怕连累你们国家的人吗?”
“你们不会的……”光子突然膨胀起来的自信令敌人激起一股莫名的冷汗:“因为你们叛月要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所以身份行踪以及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隐秘……于是,谁又会去做那么明显而不具任何意义的事呢?泄愤么,就算你要,你们的BOSS也绝对不会准许吧。”
看她不急不徐、泰然自若的样子,连蟒怒上加怒:“你倒还摸得挺清楚,那么,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问到正题了呢,我们的目的就是……”风里有些许模糊的声音不知不觉来到了身后,在耳畔轻轻叫着:“杀光你们叛月哦……”
“混蛋——!”连蟒回手抡锤却被相夫光子提前下手,一拳打在后腰上死力的掀飞出去。
又滚了一地鲜血,点点的红斑大小不一遍布在醒目显眼的白色地带上。光子用手顶了顶眉心,叛月的实力,意外的不足畏惧呢。
果然还是助贤那帮家伙被危言耸听的传言唬住了呢。接下来一拳打爆他的心脏,拖着尸体回去交差,一切就都搞定了!
光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那个有“他”的地方,所以情绪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焦急。她“噔噔噔”几步跑过去,攒足了力道打向连蟒的胸口,本以为他怎么也得习惯性的闪避几下,这次却没有。
拳头落在胸口之前一把捏住了伸来的手腕,这个举动令光子花容失色,这只铁一样强硬的手掌连接的不正是被刺穿的那只肩膀吗?血流到这个地步,该已经麻木了才对,他的手又怎么可能死死的抓着东西不放呢?
光子用力的把手往外抽,可手腕就是牢牢的卡在连蟒的掌控间纹丝不动,面露凶残的男人狠歹歹低笑了几声,丢下巨锤的手捏住相夫的另一只肩膀,用力往两边扯。
这是要把她活活撕碎啊!
无力使那双捏住肩膀的手掌挪开,光子又不甘心这样被他撕成肉末,脚底卯足了劲儿忽然朝着上面蹬了起来。
“咣咣咣!”接连不停的狠踢冰雹般落在连蟒的身上,从腹部到最后的头顶,踢得他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时候,光子把足跟提到了最高的位置,使劲儿的往下一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