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队长大人!请为我们做主!”自从玉金不在了,这种打小报告传舌的活儿就落在了那里弱水的身上,这不,仗着被放出来了,先是和荆仪大吵大闹勉强进入凝光,接着又专程跑到箐栾队长这里,要求他做主,把光子该受的处罚一一说了一遍。
“说了这么多,请问你是?”箐栾不记得这张脸,确切的说是不大记得御政宫的人都有什么样子。
“那里弱水!是御政宫的旗主!”弱水以为队长问自己是要提拔一下呢。
箐栾揉揉头发,懒洋洋像一夜没有睡:“旗主,那么你应该知道,受到异国邀请的人士,是可以推迟受刑时间的。”
“这我知道!可你是队长嘛!你就可以‘设法’阻止这次的‘畏罪潜逃’啊!”
“……”箐栾队长一时间无言以对,那是因为他从没有面对过这样愚蠢的问题。
“哼!”会这样冷笑的也无非就是那个人了,箐栾在沙发上倒着,张开一只眼皮:“来了呀!”
“队长大人好。”
“相夫光子?!”弱水是相当的惊恐了,刚才那么一记狠摔到现在还疼得要死呢,这女的,是不是人啊?
“队长大人,弟子有问题向您请教,可以单独说几句吗?”
弱水只好知趣的离开,要不然相夫光子一定会用刚才的办法送自己离开,女魔头嘛,什么事干不出来!
“那你就问吧!”
“我就直说了,希望您不要惊讶。”光子的强硬让人很难想象,这个少女脆弱时会什么模样。
“什么?光子回来了?”景洛惊愕的看着风扬。
风扬觉得他这样的神态有些奇怪:“是啊,现在在箐栾队长那边,这下我就放心了!”
“可是没问题吗?她可是……杀死圣母的凶手啊,以悠会同意吗?”他试探性的问,眼睛里有种叫做不安的东西。
“正好雪之国使者邀请她去那边,我们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寻找真相。”
“原来你们……从没有怀疑过她?”景洛一直小心翼翼,这句话终究没敢问出口。
出来时,正巧看到探樱捧着一只包裹,小姑娘看见他脸先是一红,然后笑着问:“景洛少爷这是去哪啊?”
“哦,我去找风扬了。”景洛也微笑着说,继而问:“你这是……?”
“哦,是我们少主啊!马上就要动身去雪之国了,我要把备好的东西放到马车上去。不说了!回头见吧!”说着蹦蹦跳跳的走了。
景洛细眉一皱,心想:“本以为上次的那番话就能置她于死地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雪国使者来,如果相夫光子反应过来,会不会把我说的话告诉风扬?”正想着呢,身后有人搂住自己的肩膀,出于正常反应,景洛一个过肩摔就把人摔在了地上。
卒不及防的也俊揉着酸疼的胳膊爬起来,满脸惊讶:“景洛?你什么时候学的功夫啊?”
“我……”景洛一时间语结:“是……是……”
“是和风扬少主学的吧!”Molinda笑盈盈的走过来:“也俊少主,新芽就拜托你照顾啦!”
“没问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也俊对于Molinda把新芽留下很是满意:“对了!景洛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雪国的美女使者~”也俊介绍的时候肯定不忘夸赞人家一番。
景洛笑的彬彬有礼:“你好,我是景洛。”
“你刚才那个过肩摔很漂亮!是我见过的最标准的姿势!”美女使者转而夸赞起景洛来。
景洛只是和雅的微笑,心里却是另一番表情。
虽然出使雪国是大事情,不过现在光子仍属戴罪之身,为了避免谣传,天地盟决定让Molinda带着光子秘密出境,光子在告别了大家之后,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坐上了马车。
“光子!光子!”
“夜千雪?”光子撩开车帘,看到夜千雪一脸的焦虑,立刻从车上跳了下来。
夜千雪一步上来,紧紧的拥住了她。
“对不起,这次的行动很隐秘,所以我没有告诉你,不过,我已经告诉探樱,我走了之后,她会去通知你……”
“在你心里,国事比我重要吗?”夜千雪很认真的问。
“不是这样的。”
“那你回答我。”他把人放开,对上她的眼睛:“在你心里,这个国家重要,还是我们的感情重要?”
“夜千雪,这是不可以相提并论的。”
“容我插一句嘴。”宁日潇感觉到夜千雪的阻意,遂上前相劝:“其实光子这次远赴异域也是为了保住性命,夜千雪,你总不希望她留在这里受到什么伤害吧?”
夜千雪低着头,反复回忆霓裳告诉自己的话。
“夜千雪,相信我,我会回来的,而且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改变,你留在这里,保护自己,等我回来!”
光子的真挚让夜千雪无法抗拒,他喜欢她,无非就是因为她正义而坦诚,不需要担心不确定的明天跟未来。
霓裳这时走到夜千雪身边,在密送少主离境的南门后,笑着向每一个在场的人点头示敬。
“霓裳,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夜千雪就麻烦你照顾了。”光子拉起霓裳的手,在她的掌心放了一只魔方状的东西,信任的说:“你可以随时出入凝光城,这是‘零启器’,有什么需要就和探樱说,我希望你能和夜千雪住在这里。”
霓裳听后和其他人的反应一样,零启器是零界宫“内元结界”的启动钥匙,也就是说,从此,凝光城会因有内元结界而坚如磐石,同样的,拥有零启器,任何人也都可以不经允许直接开门而入。得到通行证的霓裳意外之中充满了惊喜,没想到光子竟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自己,她不是不知道,这种钥匙,只有二十三上主才有,甚至连晴尊都没份呢。Molinda站在她们的一侧,看了看光子,又盯住霓裳,想了一会。
河岸上月下幽灵闪闪耀着明辉,一只墨夜蝶飞来,翩翩划出一道漆黑的涟漪。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在光子和使者出发的五天后,凝光城里传播起这样慌乱的一句话来。
不多时,所有的人便知道,确是出大事了,因为——刚接到雪之国传回的信报,说他们的使者和光国的少主根本就没有抵达那里,乘坐马车,从光到雪顶多也就三天的时间,但至今仍没有取得任何的联系,难道真的出事了?
听闻罪犯相夫光子秘密潜逃,御政宫再次连起反抗,他们仗着箐栾队长放自己出来并还予一切,因此更加趾高气昂,根本不愿服从天地盟的裁决。并由弱水带领向天地盟扬言:杀人者,必诛之!天地盟随箐栾队长来到北门之外,御政宫再次上演“聚众谋乱”。
得到箐栾的准许,宁日潇开口说话:“你们口口声声说杀人者定是相夫光子,她虽承认,然你们的证据在哪里?”
“她都承认了还不算证据吗?”
“国律有明文规定,即使罪犯认罪,也必须要有真凭实据才能定案。”
“那好啊!既然你们不服,就交出另外的罪人来证明相夫光子的无辜啊!”他们这样说好像早知道凶手就在敌对一方一样。
“是啊,我们是找不出来。”宁日潇说。
“哼!”
“那是因为……根本就没有凶手!”
宁日潇的话再次使他们一愣:“开什么玩笑!你的意思是圣母自己掐死自己吗?”
“是真蠢还是假笨啊你们?”也俊不耐烦的捅捅耳朵:“意思就是说…圣母还活着。”
“?!”
“传医检官尺镜!”
话音一落,风扬化羽身后走出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身旁还立着一口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