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千年岩洞吧?不行不行!我不能过去!”从容打起退堂鼓,就算说她临阵脱逃她也认了。
马不停蹄的目标居然是光国的国/库,爱弥瓦尔看起来已经很累了。
“你先休息,我和从容去看看。”紫韵执意要带从容过去。
“可以吗?漂零?”
“没问题的。”
虽然汗水直流,但那种淡定不迫的自信还是让从容把悬起的心放了下来。
“走吧!”
一股淡黑色的气体从棠烟的嘴里吐出,虽然不是很明显,但对方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
棠烟的身体被几条细细的黑线捆着,看上去微微用力便可挣断,但实际上并非如此。纳连也俊再次捏出暗系术法的手诀,许多条像头发丝那么细的黑色影子线越过地表,最后像蛇一样爬满了棠烟的身躯。
“干的好!”光子把刀插到地上,刚才与对手剑光的碰触使她很不舒服。
“这招式不是月之国的‘暗系捆仙术’……你怎么会……?”
“嘿……谁说光之国的元术师不能习外国的术法啊!”也俊甩甩头发,耍起帅来。
“你们想把我怎么样……”
“当然是押回凝光城受训!”光子说着,准备用绳子捆她。
“这术耗费元能,也俊,快收了吧。”风扬提醒着。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们这些小朋友,会不会把人看的太扁了呢?你们才学过几年术法啊,就要和我斗?”
“太小看我们的是你吧!”光子一边反驳一边把绳子捆牢。
“哈哈哈……小朋友,真是遗憾呢……我们……后会有期吧!”
嘭!女人的身体忽然被一层黑烟包裹,待烟雾散尽,眼前就只剩下落在地上打了死结的空绳。
“这是……实体分身术……”
分身术分两个等级,初、中级者使用幻影分身,高级术师以上的级别才能掌握实体分身。顾名思义,幻影的分身不具有攻击力,而实体分身则与本尊有相同的力量。
“那个女的,不简单啊。”也俊对着棠烟消失的地方说。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情急之下相夫光子也分不清谁是谁了,提高音量发号施令。
“啊!几位少主!”从容忽然出现,一脸惊讶的指着三个人。
“这不是从容吗?”
难得也俊少主没忘记,可那个光子少主却突然冲了上来,对毫无招架之力的从容拔刀相向。
在场的人顿时蒙了:“光子?!”
“刚才那女人就是这个家伙的侍者!”
“诶?!”
“光子少主,你见过棠烟吗!”从容惊喜的问,完全没有留意到她眼中的敌视。
“来人!把这家伙抓起来!”光子一声大吼,十几名闻讯赶来的护卫把从容围了起来。
“光子少主,请弄清事情的真相再抓人!欧也从容是晴尊大人指派给在下的学生,如果就这样被捕,实在……”
“漂零!这件事与欧也从容有莫大的关联,如果我放了她,后果会不堪设想的!先押下去严加看管!有什么问题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不容反抗的口吻,让在场的人无法再辩驳一句。
“漂零,你不用担心,光子是不会伤害从容的……总之,从容的侍者大有问题,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抓到她,你愿意帮忙吗?”风扬诚挚相邀。
紫韵立即回应:“在所不辞!”
“好,那么你把这张字条送到从容现在的居所,尽量赶在棠烟之前!”
“好的!”
“这个是给我的吗?”刚刚收到静然做的珠帘,晴尊兴奋的不得了:“好漂亮啊!”
“这是给大人绣的晴尊袍子,不知道这图纹您可喜欢?”静然的气色好了很多,表情也愈发愉悦了。
“喜欢喜欢!静然亲手做的我当然喜欢了!”
“报告晴尊大人。”火速赶到这里的沐月薰一脸正色:“相夫少主传来急报,已经发现盗窃者的踪迹!”
“真的吗?”
“是的,另外……圣母大人差人来报,要求您马上处置静然少主!”
“以悠还没回来,他们急什么?我去和他们说!”
起身就要赶去圣母那里的玉灵碧被静然一把牵住:“碧姐不要去!现在是非常时期,国/家事/务繁多,城主不得归城,如果这时您与圣母起了冲突,会让局势糟糕下去的!”
“可是静然……”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请晴尊大人成全!”静然走到晴尊身前,低低的跪拜下去。
那种渴慕死亡的忠诚让玉灵碧锥心刺骨:“静然……”
“碧姐对静然的好,还有大家的情谊,静然永世不忘,我只请求您……赐我一死!”言罢连磕三头。
这孩子是在刻意拉开同伴与她之间的距离,玉灵碧悲伤的认识到,刚刚愈合的伤口将要再度撕裂,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个惨不忍睹的伤疤还要绽开多少回?
“光子少主,我犯了什么错,你为什么要抓我啊?”
“等你的棠烟落网以后让她亲自告诉你吧!”
从容这里也已经尘埃落定,光子把她拘禁到术师部队的牢狱里,嘱咐助贤少主的手下把人看好。
桃花深处,忘记时间的玉灵碧被困意蒙盖,静然把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挂起了帘帐。
朝大姐的方向凝望了片刻,静然转身走出妙玉宫。
自己始终都只是花的影子,即使凋零也没什么值得悲哀的。
手里的托盘上有一个大小适度的陶盅和两只娇小的瓷碗,静然一路经过数间宫馆,最后到了一座色彩素净的石殿前。
天忍宫是助贤少将的寝宫,男孩子总是不善修饰的,几座宫殿巍峨庞大,但是装潢素朴,形式普通。只有宫院门前的那一条澈澈小溪似流淌的玉带连绵深远,沿岸生长的菖蒲,寥寥缀出此处的静谧和孤远。
那抹俊逸的身影正在檐下挑灯沉思,轻轻用软布擦拭着剑刃。察觉有人临近,助贤警觉的侧过头。
“我可以进来吗?”
静然悄然而至,助贤继续擦拭剑刃,不予理会。
但在静然看来,这种不睬的冰冷更甚之前:“晚上还没吃饭吧,我做了晶锦雪鱼。”
“我不饿。”终于是开口了,可惜只有三个字。
静然微笑,早已习惯了不是么:“趁热吃吧,这里还有米饭。”托盘里的东西一一摆到桌上,静然神态安详,只是比平时多了一分忧郁。
助贤只是侧眼扫了她一次,便坐到椅子上批阅文件了。
静默的时刻,没有人开口说话,即使她那么渴望少年短暂停留的目光。
“助贤……”
“怎么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