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吓她了。”静然说着,移步到芙菱身边:“你不是在‘卓莎’处理事情,怎么回来了?”
“嗨!实在没什么可处理的了,害我白折腾一趟!对了,你们说翎到底哪里去了呀!”
“正在调查。”以悠仅用四个字概括如今情况。
芙菱撇撇嘴,不好再嚷什么。
“碧大人不要太担心了,吃点东西吧。”
然把晴尊的晚餐备好了,一向胃口不错的玉灵碧此刻却不展笑容:“然,你说这次会不会演变成国与国之间的大战……”
“碧大人的意思是……”
“一个国家的国府人员死于另一个国家的王室阴谋,这样,难道不会成为国之大战吗?”
因为不希望这种假设成为事实,碧才考虑到这一步的。然很清楚这一点,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碧的身边:“一切都要看您自己的决断,是为了和平让翎枉死,还是为了血仇发动战争,这样的两难之择,如果高为国主的您都不能决断,更何况是我们……”
“然,我……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可是……可是……”
“在意上主和百姓那边是吗?”
碧点头:“我虽然生气,冰之国的王室欺人太甚,可是要发动战争,他们难免不会拿百姓做盾牌,到时候,我们伤害的还是无辜的人……为了最后冲入皇城复仇,只好踏着万人的尸体前进,这是我最怕看到的事情……和平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真的可以为了给一个人报仇而置所有人于不顾吗?”
纵使翎在自己的心里是那样的重要,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最初梦想的给予者……
“那么,您不就决定了?”
“然,你会支持我吗?”
“我相信碧大人,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认同、支持您的想法和做法。”
“可是……”刚刚眸中闪烁的光点又消散了:“只有你的支持,还远远不够……”
害怕孤独,所以不想失去,所以难以抉择。
“那您就想办法让大家认同啊,上主也好,人们也好,只要他们的思想终究如您这般开明,便不用再担心,因为……大家早已站在了你的这一边。”
“然……”
“就算是翎少主,那样一个善良的人,也不会忍心生灵涂炭的,就像您所说的,单是要找王室寻仇并给以惩罚,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会用无辜的人做自己的挡箭牌,冲到最后,就是哀鸿遍野了。”
“这也就是我一直不愿战争的原因,也是我为什么一直庆幸着自己的国家可以在这样的一个地方隐居避世。”
曾经的玉灵碧,那个两年前的她,贪恋自由,喜爱奔放,所以根本不愿做这个国主,直到……圣鹿的死去,让一切始于结束之后。
他留下了希望给予活着的人,自己却带着满身的伤痛与惆怅离开人世,从那之后,碧再不说不当国主的话,是不能再说……
“晴尊大人,海蓁子少主求见。”一面具术师进来报告。
“这个海蓁子少主,还是这么规规矩矩的,要是芙菱少主早冲进来了。”然说着,想让碧的脸色好看些。
惠茵海蓁子风尘仆仆的站定在两人眼前,看来,连衣服都没换就跑过来了:“禀报晴尊大人,我挑选了办事最牢靠的人将宾客依次送归故土,并亲自去电做了解释,他们均表示理解,只是……冰之国那边,这次的宾客里只有那几个元术师,所以到现在我还没跟他们联系,特此回来请示,接下来该如何……”
“海蓁子。”
“属下在。”
“你带樱塔月去一趟冰之国。”
两人皆惊。
“然后,帮我调查一件事情……”
“等等!”宁日潇几人从羽翎宫折回圣殿,刚好听到她们的话。
“你们都在啊。”海蓁子有些惊讶,她以为大家都回部门了。
“海蓁子,再帮我调查一下这个。”宁日潇递过来一只信封,暗暗使了眼色给她。
海蓁子领会,不多说:“那么,晴尊大人,属下这就回宫收拾,然后和月一起出发!”
“今天不早了,还是明天吧。”
“不,事不宜迟,我这就去。”说罢按礼仪鞠了一躬,快步离去了。
而刚刚的那一眼,却恰好被秋之翼然看个一清二楚。
寂静的疗养室里,宽敞而洁净,空气中流散着淡淡的药水味道,仿佛可以医治人心里的伤口,亦或,彻底撕裂……
“从容,你把这个吃了。”多多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
“这什么啊?”
“吃了这个,你会在一瞬间变的身手灵活,即使不会术法和剑法,也使得出来。”
多多说话的时候,果儿刚好进来,看见他手里的东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沉默。
“吃吧!”
“这个……用过以后会不会有副作用?”从容有略微的迟疑。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多多无奈的一笑:“有问题的我怎么会给你呢?拿着吧。”说着摊开了从容的手掌,将丸药放了上去。
他的手很温暖,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恢复的缘故。
“那好吧,我吃。”从容正好想试试身手不凡的滋味。
果儿和多多对视一眼,彼此流通的感觉怪异。
起初没什么异样,就在从容等待药效的时候,相夫、以悠、宁日潇还有静然一起走进这里。
看到她们,从容竟然有些亢奋,刚要开口招呼,多多抢先说:“几位少主,辛苦了。”
“你感觉怎么样?化羽琉璃她们在忙医科部队的事,也没工夫过来,舒服些了没?”静然坐到床边,摸了摸多多的额头,露出笑容:“不错不错,热度已经退了,昨天你还在发高烧呢!”
“劳烦少主费心了。”多多微笑着,依旧是那个温柔和气的少年。
“果儿,你也醒了?”相夫就知道是她。
“是,我决定了!”
“你决定什么了!”
“我决定帮助你们……对抗冰之国!”
众上主皆惊,几乎不敢置信。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光子皱眉:“我们的人刺伤了你,你还会这么好心帮我们?”
“可我的命也是你们救回来的啊,我知道光是这样说你们还是不会相信,可是……我有足够的理由来证明自己的心意!为此,我愿意坦白一切!”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可以让你将功补过。”以悠许下了承诺。
“但是你要先回答,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最初又为什么站在那边对付我们?不要耍花样,否则你会更惨。”红发女上主阴沉了口气,一字一句伴随着杀气威胁。
“是,因为……我一直都在演戏!”女孩眼中坚定的光,让任何人都难以窥破其真思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