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
青衣女子轻啐了一口,脸色微红。
显然通过“拆床板”,想到了某种不健康的运动。
“姑姑,‘拆床板’与‘下流’有何关联,丽质不懂。”小长乐十分好学,不懂就问。
青衣女子神色一正,抚着李丽质的小脑袋,专横道:“你还小,不需要懂。”
此时场中。
西市令柳文才被怼的哑口无言,十分尴尬。
他哪里想到,今天新到任的武侯卫旅帅会突然要看什么“限轨”。
西市八个市门的“限轨”,早在三年之前就被拆下了!
这都是为了方便城外各县的运盐车队往长安运输食盐,背后的主家可是荥阳郑氏!
早就听说平康坊武侯队正司辰不好打交道,强势蛮横,铁面无情。柳文才本来想着等到晚上,陪同车行胡老大一起,带着厚礼拜访司辰,两方把话说开,就不会有误会了。
只是此刻当着这么多商贾和百姓的面,他实在不能开口解释啊。
“柳市令,本旅不管你是因为何故将八门‘限轨’尽数拆除,现在我给你半天的时间,将所有限轨都给装回去!如果遗失了,立刻让工匠去做!”
司辰懒得和西市令柳文才耗下去,呵斥对方半天时间内装回限轨。
也算是给市署官员一个台阶下。
他已经从崔器口中了解了西市的部分情况,限轨被拆这种事,肯定是世家大族郑家的授意,柳文才区区从八品市令,没有根底,如何敢拒绝?
柳文才见司辰松口,自己也松了一口气,立忙打包票道:“请司旅帅放心,下官一定在今天将所有限轨都装回去。”
先缓得一天,待到了晚上和司旅帅说说西市的情况,晓以利害,对方应该就不会如此较真了。至于这“限轨”,肯定不能装回去的。装回去,郑家的盐怎么运?
司辰见柳文才光说不动,猜到对方是想虚与委蛇。
开玩笑,他司辰执掌平康坊武侯铺半年,折在手中的恶霸、权贵不知有几,这种小伎俩还想晃过他的眼?
“柳市令,你还在等什么?”司辰眸光冷然地看着柳文才,“本旅许你半天时间,怎么不抓紧时间将限轨取来装上?”
柳文才谄笑着道:“司旅帅,限轨的事,下官马上安排。您看这儿如此多人围观,影响不好,旅帅不如先上马,继续巡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