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棠应付完宾客,如同一个死鱼一样瘫在花厅里休息,难得清静了一些。
秦河来传那边找人的进度,“已经从事发地点找到下游三十多里外了,还是没有任何踪迹。”
“难道还凭空消失了不成?”她皱了皱眉头,按理说也不应该啊。毕竟系统的态度不是也能够确定孟燕约好好的吗?
这就让人有一丝丝慌了呀。
“你先下去吧。”徐棠摸了摸下巴,难不成是孟燕约现在重伤到没有行动能力?她嘶了一声,“系统,你好歹告诉我现在孟燕约情况怎么样吧?”
系统昂了一声,说风凉话:“你不是觉得她没死,所以一点都不担心吗?”
徐棠老脸一红,心里莫名其妙升腾起了一丝丝别扭的情绪,“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担心了,好歹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要是流落在外边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徐棠还从来没有正在意过哪个女人的状况,顶多是在意一下对方死没死。
“就算是,就算是一个正常人都能够做到的吧。更何况我那么善良一个人。”徐棠说着自己也不觉得心虚。
倒是系统有些听不下去了,徐棠是个什么良心泯灭的人难道不是整个上位面都知道的事情嘛?
“好的你不要再说了。”
花厅凉快清净,此时是暮春时节,院落里的槐花也开了。白色的宛若流苏一般的挂满了树梢,呼吸间都弥漫着甜如心脾的香味儿。
徐棠刚站起身要走出花厅,公孙玉儿身边的侍女秀芸迎面就走过来。
“少君,晚宴快要开始了,郡主让奴婢来提醒你莫要耽误了时辰。”
徐棠忍不住蹙了下眉,这事儿怎么有种越庖代俎的感觉,“我知道了。”
秀芸抬眸看了徐棠一眼,抿了抿唇,遮挡住眼底的心虚,“少君这些日子和我们郡主关系不算融洽,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的事情可还轮不到郡主府的人来问。徐棠眉梢一跳,眼底闪过一丝不屑,莫名其妙地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踏着步伐走了。
秀芸看徐棠要走了,赶忙追上去,“少君……请稍留步,奴婢也要去宴上,能否同行……”
徐棠回眸,笑容有些冷,“你以为这是郡主府还是国师府?区区一个下人,顶撞我,够你死几回?”
秀芸赶紧跪下:“是奴婢逾越了。”
.
前门一辆马车缓缓停下,马车简单朴素,小晚从马车上下来,转身扶下帷幕遮面的孟燕约。还未到门口就被门口的护卫拦了下来。
“此时已经开宴了,请问小姐是哪家女眷?请出示请帖移步侧门。”
小晚拿出帖子,晃了晃:“我们尚书府的人,难道还要走不成正门?”
护卫一看,眉头拧了起来,打量了孟燕约几眼没认出来。犹豫了一下,“请容我去请示一下主子。”
毕竟尚书府和国师府虽然是亲家关系,可是这尚书府和国师府关系复杂,而且尚书府的人可不在今天的宴会名单上。国师大人和一众权贵都在这里,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放人进去。
小晚抿了下唇,忍不住要争辩,哪有新娘子上门还被挡在门外的道理?这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孟燕约伸手拦住了小晚,声音平静,“若是请示,直接请示徐棠便可。”
那人听孟燕约直唤徐少君的名讳,有些纳闷,便赶紧要去请示。才转过头就被人拦下了。
“少君正在宴席上,哪有时间管这等琐事,交由我便可。”公孙玉儿脚步仓促地赶来。她怕孟绫罗搞幺蛾子,这几日都让人盯着,那边一出事她自然是马上晓得了。
所以才会让自己的侍女秀芸去拖着徐棠。
“向来女子家眷都是由侧门入,小姐还是请挪步吧。”公孙玉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装作没有认出孟燕约的样子,可是脸上体面的笑容却有几分冷意。
这孟燕约真是命大的很,不过既然敢不怕死的找上门,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孟燕约隔着垂纱看着站在门下一身红装的公孙玉儿,突然忍不住笑了,“郡主既不是这府邸的女主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安排呢?”
有不知情的人赶紧开口:“国师府的规矩如此,郡主好意提醒,你不要不识相。”
孟燕约勾起了嘴角,心底讥讽,公孙玉儿还真是一副女主人做派了。想必也是不让自己进去,想再做旁的打算吧。
况且识相这种事……
两厢僵持不下。
“我还不知道这府里,还能有人代替我下命令了。”徐棠的声音响起,两分嘲讽,轻蔑的视线扫过一圈人,“你们究竟是欠收拾,还是一个个瞎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