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一大圈,连个人影都没追上,反倒是追丢了,不过,就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就算追上了,肯定也打不过,楚啸煜回到房间,等沐浴了一番,都已经到了丑时了,折腾的太晚,躺床上便有了睡意。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了起来,宋肆毅现在门前:“楚兄,快点去大堂,出事了。”
楚啸煜看着宋肆毅如此的慌张,也不敢耽搁,随便收拾了一趟,便往大堂赶上。
到了大堂,就看到似乎所有门派的掌门人少主都到了,且还在争执着什么,而大堂中间躺着一个似乎已经死去的人,而这个人面色青黑,眼窝深陷,这不就是前几天羞辱唐思桐的那个花都骏吗,曾经白净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狰狞。
楚啸煜环顾四周,各大门派领头人都在交头接耳着,自己的皇姐也在这里,眉头紧锁,盯着大堂中间躺着的死人花都骏。
宋靖城站在大堂正前方,看着仵作检查着尸体,这尸体脸色泛着青黑之色,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中毒而死的,楚啸煜突然想起夜里见到的黑衣人,怕是就是为了杀花都骏,会是何人与其深仇,选择在武林大会之前动手杀了他,为了难道是为了抢盟主之位?看其样子是中毒而死,唐门善用毒,难道是唐时正?目的是为了给唐思桐报仇,这样说来,倒也合情合理,不过,唐时正为何不乘机杀了自己,污了唐思桐名声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楚啸煜在心里猜测着。
楚啸煜并未对任何人说,自己夜里遇到黑影,自己也是晓得,没有证据,说的多了,容易引火上身,于是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禀报堡主,此人大概于昨夜子时死亡,死于一种叫做‘命不苦’的剧毒,胸口被一根长针贯穿,是瞬间死亡的。”仵作取出刺在花都骏胸口里的针,转圈的让四周观看。
众人听了此话,目光都转向了唐时正,花都骏侮辱唐时正小女,大家都亲眼见到,可以说唐家与其结了怨,而且善用毒的只有唐门,长针是唐门的暗器,‘命不苦’也是唐时正的成名□□,中了‘命不苦’的人,几乎没有施救时间,中此毒是顷刻毙命,中毒者死亡之时不会有任何痛苦,是谓‘命不苦’。
“你们都怀疑老夫?老夫行的端做得正,光明磊落,要杀一辈小儿,早就杀了,岂会暗杀?”唐时正一阵恼火,各种证据都指向了自己,虽说自己不怕圣杀门,但是惹来仇怨,免不了的伤亡,再者说,圣杀门杀人太过残忍,不仅肢解,连老人小孩都不会放过的。
“唐门主,你说非你所为,可是这暗器与剧毒,均归你们唐门所有,若不是你,还会有谁拥有唐门暗器与□□的。”铸剑山庄庄主周降开口道。
“前几日,唐门主欲杀楚公子的时候,用的怕也是这种暗器吧,而且应该也是涂满此种□□的。”楚柏安此刻不带一丝波澜的说道。
楚啸煜听到此,一阵后怕,原来唐时正当日真的是下了狠手了,若非皇姐及时赶到,怕是自己已经成了地狱的游魂,楚啸煜怀着感激的眼神看着楚柏安。
“不错,老夫当日是用了毒针,可这也不能说明人就是老夫用毒针杀了的。”唐时正怒道。
“唐门主,种种证据都指向了你,你还在狡辩。”鬼医谷也做了声,平日鬼医也都是最看不起用毒害人的帮派,用药为救,用毒为害,医毒如水火,不相容。
听到此,宋靖城那老狐狸出声了:“唐老兄,当日你射楚少侠的那根毒针,后来被击到了柱子上,你可有处理?”
“当时只忙着小女之事,哪还想的起来把毒针收回去。”唐时正回道:“对了,快去看柱子上的毒针还在不在?”
宋肆毅急忙跑过去,绕着当日击中的柱子找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宋肆毅突然叫了起来:“我找到了,只是,毒针不在了,只有一个针眼,针眼口有些许黑色,应该是蹭上去的□□。”
唐时正听到此,跑了过去,掏出手帕在针眼口认真的擦拭起来,过来一会,黑色处理干净才站起身:“针被偷了,针眼蹭的确实是‘命不苦’,想必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于老夫。”
“仵作,把从死者胸口里取出来的针可否给老夫看看。”唐时正面色凝重的对仵作说。
仵作看了看宋靖城,宋靖城摆了摆手,仵作才把那根针递给了唐时正。
唐时正拿着那根针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遍,举起手里的针,大声说道:“此针正是当日被击打进这个柱子里的。”说的指了指柱子。
“你有何证据说这根毒针就是从这柱子里□□的?”华山派掌门岳非冰开口了。
“大家请看,这根针,针尖已经卷了起来,针本来纤细易折,能打进人的体内,实属靠着深厚的内力,再加上针尖的辅助,而柱子为大理石造的,过于坚硬,而前几日被击打射入柱子之中,所以会造成针尖卷曲,人的身体柔软,不可能对针尖造成伤害。”唐时正拿着眼在众人面前走了一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