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糖糖,快醒醒!】
【再不醒的话,女主就要出事了!】
“什么啊?”洛棠糖嘟囔着翻了一个身,把脸埋在了松软的锦被里。
她只觉得意识在下沉,整个人都像是飘飘然置身于半空。
“这是哪里?”
画面陡然一转,洛棠糖一脸懵地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阴冷潮湿,没有光线,空气中更是弥漫着腥臭刺鼻的腐烂味。
是刑罚堂吗?洛棠糖看着两侧墙壁,一片乌黑,上面挂着明晃晃的刑具,她不禁猜测。
“嘶!”洛棠糖抖了抖,她环臂抱住自己,【系统,你在哪?】
【你出来,别装死。】
走廊里空气都安静的可怕,洛棠糖见系统没有回应,只得带着疑惑慢慢走了下去,直到尽头,看到眼前的场景,她的眼瞳骤缩。
“云纱衣?”
“啊——!”一道尖叫划破天际,洛棠糖猛地惊醒起身,眼中带着慌乱和惊恐。
天边已经乍亮,洛棠糖手抚上自己的额头,上面已然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她紧闭着眼,用力的呼吸才勉强平复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腔,“怎么回事?”
洛棠糖问系统,她在走道的尽头看见了云纱衣。
洛棠糖眼神复杂起来,觉得胸口闷闷的,她看见云纱衣的白衣被血浸透着,成股成股地往地下冒着,她的肺叶被贯穿,四肢被缚,直直地被钉在墙上。
云纱衣抬起眼睛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眼睛晦暗又哀伤。
【如果你再不起来,云纱衣就是你梦境中的下场。】
【我怎么都叫不起你。】
“闭嘴!”
洛棠糖揉着自己的额角,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快点告诉我她在哪里。”
*
当洛棠糖赶到时,就见到笔直跪在地上的云纱衣,和被捆的死死的墨玉。
“掌门、各位长老!”
“师妹。”
见到洛棠糖来,云纱衣长睫动了动。
她淡淡开口,没有一丝情绪,“不管你的事,你回去。”
“没事的。”洛棠糖答非所问,她认真地看了云纱衣一眼,里面带着坚定。
洛棠糖也是知道分寸的,她收敛了神色,跪下向高高站在一旁的人行礼。
“起来吧!”殿中央坐着的掌门齐朔月摆了摆手,示意她起来。
“呦!又来了一个同伙啊!”见到洛棠糖来了,墨玉的眼眸里闪过寒光,他语气嘲讽带着森然的恶意。
“洛棠糖,墨玉说你和云纱衣是妖族的奸细。”
“师尊。”洛棠糖看着眼前脸带着不屑,阴郁的青年恭敬道。
这是原主师尊,太上仙宗七大尊者之一——执欲。
“怎么会呢?”洛棠糖无辜地眨了眨眼,她眼眸看向一旁被捆成死猪的墨玉,“真正的妖不是已经显形了嘛!”
“哼”执欲哼笑一声,眼神很是犀利,“也对。”
“那墨玉为什么说她在云师侄身上找到了魔尊给的信物。”
是一开始抓住墨玉的灰衣长老——执离,他一双鹰眸紧紧地盯着洛棠糖,似乎是在辨认真假。
洛棠糖倒也不惧,很认真地和执离对视,“或许是他嫉妒魔尊天生龙体,偷了魔尊信物,栽赃嫁祸呢。”
小说里有说过,云纱衣奉师命去魔界调查,救了喜欢伪装成凡人,疑似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魔尊时,魔尊给的,女主并不知情。
“你说什么?我要杀了你!”
洛棠糖说完,一旁的墨玉就瞬间暴怒起来。
洛棠糖很淡定地瞥了他一眼,而后慢慢后退一步,离墨玉更远了一些。
“我要让你死。”或许是洛棠糖不屑的态度激怒了他,墨玉的情绪更加的激动了,脸上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鳞片又浮现出来。
“大胆妖孽,掌门执事殿岂容你放肆!”
执离怒道,他一甩手中的拂尘,墨玉便被狠狠地甩在了一侧墙壁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齐朔月皱了皱眉头,看向洛棠糖的神情带着几分疑惑。
洛棠糖当即不紧不慢地回复:“昨日我恰巧路过莲顶山,就见到丧失理智的墨玉师兄。”
“弟子慌乱之下就带着云师姐慌忙逃窜,无意中洒了驱赶蛇虫的雄黄粉。”
洛棠糖说到此处,语气一顿,而后眼里恰当地闪过一丝后怕,“估计墨玉师……奸细因此露出马脚,怀恨在心。”
“你竟然还敢提,我是龙,是龙!”
“你竟然敢说我是那种卑贱生物!还说我嫉妒魔尊那畜生。”一旁的墨玉听到洛棠糖说的话,不顾口中溢出的鲜血大声嘶吼出来。
他的神态因此都变得扭曲癫狂,看起来分外可怖。
洛棠糖仿佛被吓到似的,她缩了缩脖子,有些委屈,“不都一样嘛?都是长虫。”
“你——!”墨玉脸上突然泛起黑色的浓雾,巨大的魔气从他身上不断游走,也就霎时间,缚在他身上的捆仙绳被腐蚀掉。
洛棠糖只见一个狰狞的额前长了一只独角的头颅向她扑来。
“师妹,小心。”
恍惚间,洛棠糖似乎听到了云纱衣有些急促的声调。
然而,那头颅在靠近她一米的位置前,一股庞大的灵力冲击而来。
“轰!”墨玉又被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执欲邪笑,语气平淡,“真当本尊是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