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的深浅,他有个习惯,先把刀捅进受害者的腹部,然后划到胸腔,就连第一个受害者也是这样,为了宣泄他第一次作案的兴奋,所以他选择肢解了妮可.凯莉。到了第二个受害者他就要利索多了,没有对受害者进行第二次虐尸,更像是一头狼偶尔打牙祭。”福尔摩斯脸上的表情依然很平静,寄秋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案件才能让这位天才脸色有所变化,即使是这么血腥的案件他描述起来简直就像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先生,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罪犯才会让你的表情有所变化?”寄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对这个案件表现的还不够感兴趣吗?”福尔摩斯反问。
“但你看起来跟以往没什么不同。”
“不,比起那些听着想注射可卡因的案件来说,它足够吸引我。”
“即使你这么说,我也不会让那种东西出现在221B.”寄秋面无表情地打断自己老板那不切实际的幻想,经历过上一世的教育,她对那种违禁品厌恶至深,尽管福尔摩斯能控制住自己,但寄秋还是不希望他去依赖那种东西。
“它可以刺激你的大脑,你要知道,我一向追逐精神上的兴奋......”福尔摩斯说到一半就止住话头,因为白面团子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监狱里那些罪大恶极的罪犯,“好吧......如果有趣的案件再多一点的话......”
“呵,男人。”寄秋叹了一口气,自己爬上了马车。
留在原地的福尔摩斯脸上罕见的出现一秒的空白,他这是被自己助手嘲讽了吧,长腿一抬登上了马车,“加里,你这个月的零花钱没了。”
“噢,我不在乎。”寄秋窝在马车车厢一角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两只手揣在一起,和福尔摩斯这种总爱往外面跑的人不同,在湿冷的天气里她更愿意在公寓里整理文件。
“你现在是换牙期,我会叮嘱郝德森太太和华生不会给你带那些甜腻腻的食物。”福尔摩斯扶了扶帽檐。
“你使诈!”寄秋一时间无法淡定,气呼呼地指责。
“你太过天真。”
深巷只能供两个人并排通过,马车夫面色为难的看了一眼车厢内的人。
寄秋率先跳下马车,付了钱,并且给了一些小费让他在这里等候,这种地方很少有马车经过,她可不想顶着寒风走两条街搭马车。
这是寄秋第三次来到这个巷子里,但每次都给她留下了糟糕的回忆,第一次她是刚来到这个世界,饿到翻垃圾吃,第二次是对上嫌疑犯,第三次是因为受害者。她身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这条巷子里跟她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腐烂的臭味和下水道里钻出来的灰色老鼠。
旅馆的大门被铜锁锁住,窗户玻璃上的灰尘显示着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无人居住。
“喂,那边的小孩。”寄秋捕捉到墙边探头探脑的身影,从兜里摸出平常打赏的小费,“如果你能说出这里的老板去哪里了,这五先令就是你的了。”
墙角的小流浪儿原本想逃开,但看到寄秋手中的五先令,还是忍不住跑过来,“......普金斯这个老头早在一个月前就搬走了。”
“那这里的老板娘呢?”
“她啊,总是趁着普金斯不在的时候跟旅馆的客人搞在一起,最后被普金斯发现,然后打出去了。”
线索再一次断了,寄秋心里有些烦躁,“你知道普金斯去哪里了吗?”
“抱歉,先生。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