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先生,我貌似打进敌人内部了QAQ’
艾琳.艾德勒让女仆打来一盆温水,拿柔软的毛巾把寄秋脸上的脏东西搽干净。
“你真的很漂亮。”艾琳.艾德勒垂下深棕色的眼睛。
“不,您更好看。”寄秋知道自己这具身子算得上美人,但跟艾琳.艾德勒比还是有点差距。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亲爱的。我是说你的眼睛很漂亮。”艾琳.艾德勒笑着指了指寄秋的眼睛,“你的眼睛很干净。”
寄秋听得满头雾水,不过自己作息时间规律,眼睛没有血丝很正常吧。
厨娘很快端上了一叠玫瑰蛋卷,还要贝壳形状的白巧克力。蛋卷酥脆,轻轻咬一口就会掉渣,玫瑰花瓣混着蜂蜜清甜可口。白巧克力有一股浓浓的牛乳乡味,甜而不腻。再配上微苦的热可可,简直是一顿完美的下午茶。她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
福尔摩斯弯腰捡着干马粪,汗水顺着脖子进衣领里,捡完这一桶,他就可以拿着两便士和打听的情报离开了。
寄秋穿着干爽的奶白色真丝衬衫坐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这个蛋挞真的很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艾琳.艾德勒满脸关爱。
“您在等什么人吗?”寄秋发现艾琳.艾德勒频频回头看着窗外。
“是的,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位美丽的女士眼神变得柔情,没有平日里那副坚毅。
“你放心,我觉得他很快就来了。”寄秋对接下来要到的人心知肚明。
“你是对的,加里。他一向守约。”艾琳.艾德勒端起茶杯,看着茶杯里的茶梗竖立起来,轻轻笑了一声。
寄秋估摸了一下那位先生应该快要到了,起身向这位聪敏的女士告别,打断了她挽留的话语,“艾德勒小姐,我想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对你很重要。我在这里太碍事了。祝你今后的生活幸福美满。”
临走前,艾琳.艾德勒把一封信慎重地交给寄秋,反复提醒她不要让人看见信的内容。寄秋摸了摸,里面纸张柔软,不是照片。仅仅是一下午谈话就让艾德勒小姐交出照片未免太天方夜谭。
寄秋很容易地找到小巷里蹲守的福尔摩斯,一个人全身上下干干净净,甚至肚子吃的饱饱,另一个人浑身臭得有两只苍蝇绕着他飞来飞去,饥肠辘辘。差别过大的两个人一时相顾无言。
“抱歉,我没有查到有用的情报。不过我从流浪儿那里......”寄秋率先开口。
福尔摩斯用一种看待弱智的眼神上下扫了一遍自己雇佣的助手,他知道自己助手说的是实话,侦探先生在想自己是不是被寄秋装出来的机警蒙骗了,生硬地打断了自己助手接下来的话,“我想我们打听的信息相差不多,艾琳.艾德勒名气很大,只要出门在外,一举一动都会被人记下来。除了别墅里发生的事情,其余的我们都能从别人口中得知。”
“戈弗雷.诺顿,他是艾琳.艾德勒的情人,但据我所听到的,诺顿先生还是一位很有名的律师,要是没有那位粗心大意的国王,我更相信这是一位情侣,但更有可能这是艾德勒女士特意请来的律师,照片或许被转交给他。”如果不是已经知道结果,寄秋自己的分析也会跟福尔摩斯相同。
她只能干巴巴地附和一下,“律师是个关键人物。”
“我们等待的人物出现了。”福尔摩斯灰色的眼睛变得锐利,寄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一位黝黑英俊的男人从一辆双轮马车跳下来,健步如飞走进那幢别墅。距离太远,寄秋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诺顿先生站在窗前,兴奋地挥舞手臂,这对内敛的英国绅士来说,行为过于失态了。
一切变故发生的太块,寄秋捕捉到了圣莫妮卡教堂这个字眼。福尔摩斯已经单手像提着小鸡仔一样把寄秋提到一辆等待的马车上,“去圣莫妮卡教堂,二十分钟之内赶到的话我给你一磅金币。”
马车夫用难以言喻地目光瞥了一下这两位衣着云泥之别的人,要不是那个臭烘烘的男人去的是教堂,他能把马车拉到苏格兰场,举报这个男人诱拐儿童。
到了圣莫妮卡教堂之后,福尔摩斯飞快掏出来金币扔给马车夫,丢下寄秋匆匆跑了。
“那位先生,没事吧?”好心的马车夫嗫嚅地问了一句。
“没事,只是刺激太大了。”寄秋感觉心累,想静静。
马车夫同情地看了福尔摩斯奔跑的背影,脑补了一部爱情史诗,“那真是太不幸了。”
‘你脑补了什么?!’寄秋失去了语言能力,她只是想说福尔摩斯被她带来的刺激打击到了,要不然一向游刃有余的侦探绝对不是这个样子。但解释起来太麻烦,她只好沉默。在马车夫眼里就变成了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