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猜的不错,姬无夜才命不久矣!”张平微微咬牙:“你祖父虽然有短暂之灾,却不至于丢了性命,只要我们能够委屈求全,他会网开一面。”
“可白亦非,已经将复仇的目标瞄向了祖父!”张良苦着脸道:“不给他一个交代,不给南阳五十万黎民一个交代,祖父一世英名也就全毁了。”
张平默默走到窗口,推开雕窗,看着南阳熙熙攘攘的人群,长吐一口气:“这是大王做的孽,但谁人敢怪罪大王,主辱臣死,这个罪名也只能有为父担负了。”
“父亲!”张良霍然变了脸色,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平的背影。
“子房,你年纪虽幼也极为聪明。”张平头也不回,淡淡道:“唯独将相帝王之术,还差点火候,这道谣言只提及了某丞相,却没提某大将军一字,就是要放姬无夜一条生路。
然后白亦非要借姬无夜之手,彻底毁掉张家在韓国的根基,如果仅仅是一个姬无夜,张家无所惧,但有了白亦非推波助澜,三年之内张家就会有灭门大祸。
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给白亦非这个机会,我替大王担当罪孽,以后不管大王如何猜忌,在张家为难之时,就会出手相救。”
“白亦非既然没打算杀姬无夜!他又能如父亲所愿!”张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父亲,三思啊!”
“不是让白亦非和姬无夜为敌,而是让姬无夜,将白亦非当成死敌!”张平转身,微笑道:“不管是白亦非杀了姬无夜,还是姬无夜杀了白亦非,同归于尽最好,但无论最后剩下谁,都不是你祖父的对手,但让二贼并存于世,倒霉的恐怕不仅是我张家,还有han国。”
“han国!”张良呆若木鸡。
“没错,就是han国!”张平神色依旧平静:“将军之权达到顶峰,唯一的奢求就是王座了。
这也是大王要太子娶明珠的目的,以姻亲牵制白亦非。白亦非既然识破了王谋,也要做出应对之策,这道谣言的目的不仅仅是洗白雪衣堡,还要引起大王对张家的猜忌,毕竟,当年的百越是大王逆鳞!
而真正清楚这一切的只有你祖父。虽然为父不知道白亦非从何处得知了这件事,但以大王的角度猜测,却是你祖父贪生怕死故意泄露的。”
“百越逆鳞!”张良流泪问道。
“这件事知道的越多,死的反而越快!”张平关上窗户,微笑的走了过去,:“等九公子学成归来,你将这四个字告诉九公子即可!”
“父亲,打算怎样离间姬无夜和白亦非!”张良哭问道。
“子房,到了他们这个地位,缺的只有两件东西,一个是权,权倾朝野的权。一个是财,富甲天下的财。这两件东西只要得到一样,就有了窥伺王座的资格。
而我张家四世为韩相,最不缺的就是财。在九公子桑海求学之后,我就将家财分成了两部分,一明一暗。明的,是我张家在青州封地和家宅私藏之财。暗的,却是遍布韓国各郡,以平安开头的客栈,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