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路以卿心里打了个突:“不是歹人,是有人冲着我来的?”
沈望舒面上平静,心中却带了两分懊恼:“是我不该带你过来,这里鱼龙混杂,出了事都找不到人。”也是她低估了某些人的耐心,药才给了几天,便等不及了。
路以卿闻言沉默下来,虽然沈望舒对她从来不多说什么,可有赖于她知道剧情,隐隐约约总比旁人多猜到几分。当下心里也不知是该气愤,还是该恐惧,莫名的无力感笼罩着她。
不过经此一事,对于沈望舒,她到底又多了几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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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以卿和沈望舒没有在这天等到路家主回来。虽然经历过刺杀后,两人并不敢再在码头逗留,可回到家中处理了伤势,两人从晌午等到傍晚,也没等到路家主归来。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路以卿莫名担心起来:“不是说今天回来吗,怎么到现在还没人影?”
沈望舒知道,路以卿此刻的焦躁并不仅仅是因为路家主迟迟不归,事实上再次失忆的她应该是连这个亲爹都不记得的。而她之所以如此表现,不过是借题发挥——上午码头上那一场不露声色的刺杀将她吓到了,只是这人不知为何死撑着,不肯表露出来罢了。
这样想着,沈望舒倒有些怜惜,便握着她的手劝道:“阿卿别急,许是路上又出了什么意外耽搁了,这样的行程晚上一两日也是寻常。”
路以卿听了她劝,渐渐缓下心神,深吸口气看到她被纱布包扎的手背,又有些歉疚:“你的伤口还疼吗?都是我不好,当时我就不该凑什么热闹,往人群里去的。”
沈望舒闻言笑笑,倒是不以为意:“不疼了,只是点小伤而已。”
路以卿却瘪瘪嘴,捧起沈望舒受伤的手说道:“那么大条口子,怎么会不疼?!”
疼自然是疼的,沈望舒也是出身富贵,从小到大没吃过苦没受过伤。不过看着路以卿那歉疚蔫吧的模样,她又怎么舍得责怪,当下把手抬起来放到路以卿面前:“那你帮我亲亲就不疼了。”
路以卿闻言看着沈望舒一脸无语,控诉道:“你又把我当孩子哄?!”
沈望舒便笑,又晃了晃受伤的手:“那你给亲吗?”
路以卿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下一刻却还是低下头凑了过去。她先是一吻轻轻的落在了那包扎的纱布上,想也知道沈望舒什么都感觉不到,于是下一吻便直接落在了沈望舒没被包起来的指尖。
很轻很轻的一个吻,稍触即离,浅浅的温度却似烫到了指尖。
沈望舒下意识蜷起了手指,目光闪烁了一下。
路以卿抬头望她,眸中也藏了两分温柔:“我亲了,还疼吗?”
沈望舒便将手收了回去,正要说话,漆黑一片的屋外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霎时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扭头看向房门方向,路以卿见状也跟着看了过去。
没片刻,于钱出现在了门口,敲门禀报过后进了门:“郎君,少夫人,家主回来了。”
沈望舒却注意到他脸色不怎么好,心里顿感不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路以卿(哼唧):说什么亲亲就不痛,你又把我当孩子哄。
沈望舒(抬手):那你亲还是不亲?
路以卿(吧唧):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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