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你有孩子了?”夏油杰完美的微笑出了一丝裂痕。
“哇哦。”家入硝子只发了出一个感叹词,如果忽略掉她已经放空的双眼。
最受冲击的莫过于五条悟本人,整个人都石化了。
“什么时候生的?”夏油杰的话几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没有孩子!”五条悟炸毛了。
“我们不会歧视你的。”家入硝子颤抖着掏出自己的烟盒。
夏油杰想闭上眼睛念一段佛经静静心。
服务生整个人处于自己的世界中,捂着脸喃喃自语:“虽然那个男人很帅,身材超赞,但是年纪至少大了十岁吧,还有一个孩子……”
“那个男人?”五条悟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词。
“是啊,和她一起来的男人。”服务生点了点头,“那位小姐后来抱着孩子走啦。”
这时,有别的桌招呼服务生,这小子一溜烟的就跑过去了,留下了不知道什么表情的五条悟和两个吃瓜路人。
“绿了呢。”家入硝子冷静评价。
“好像是这样的。”夏油杰松了口气,他一度以为五条悟真在外边搞了个孩子。
那他作为挚友简直是太失职了。
这么搞笑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
简直失职!
作为头顶绿帽的五条悟反而淡定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桌上已经空掉的盘子,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两个人轮着上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说你们啊。”五条悟额头爆出一条青筋,“都说了我对那个女人没兴趣,她在外边找十个八个男人也和我没关系。”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齐齐点头。
五条悟没有解释之后的畅快,反而感觉自己更憋气了。
他不太理解爱情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作为最强的存在,身边只有“弱者”。
结婚是家族繁衍的手段,并不是他生活的必需品。
想起与青池由纪的上一次见面,五条悟只能记得那双看似笑意满满实则毫无感情的双眼,就如同小时候他对青池由纪的印象,对方所展示出来的都是虚假的东西,就算有印象那也不是真实的东西。
也许青池由纪只对他说过一次真话。
那就是她真的不喜欢吃甜食。
青池由纪没有将伏黑惠带到青池本家,反而将他带去了她附近的别苑,当初和伏黑甚尔搞得那一票并不是缺钱,毕竟青池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她只是需要一笔不受青池家监控的资金流,比如面前的这间隐藏于居民区的小公寓,就可以当作她自己的临时落脚点。
青池由纪让青池彦伪造了一份延迟入学申请书发到咒术高专,所以青池本家以为青池由纪已经入学,这样就给了她自由活动的时间差。
至于会不会被发现,天元大人的屏障,哪怕御三家都无法监控咒术高专的活动。
家族是家族,但是话语权仍然牢牢把控在咒术界那群高层手里。
“你叫惠是吧。”青池由纪将伏黑惠放到了地上,“这几天暂时住在这里吧。”
伏黑惠显然是不太爱说话的那种,安静的点了点头,自己把鞋子脱掉,老老实实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如果有人在现场一定会母爱泛滥,可惜在的人是青池由纪,自我情绪的不完整,注定她无法体会到普通人的很多感情。
“我不会照顾小孩。”青池由纪坐在伏黑惠对面,她说话不喜欢绕弯子,“你需要什么东西直接和我说。”
“好。”伏黑惠双手握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他还小,其实不太懂大人的世界,但是之前在的家庭,那些女人不是很亲切的接近他,就是很厌恶的看着他,像这种仿佛当他不存在一样的寡淡情感,竟然让他紧绷的神经莫名的松下来。
“我出去买些东西。”青池由纪站起身,“这里的所有东西你都可以随意使用。”
青池由纪没有反锁房门,而是在门口设下了简单的咒术屏障,吸引过来几个附近的低等级诅咒在门口守家,避免出现什么意外。
某种程度上,这种做法也是很神奇的。
毕竟随便拉一个正常的咒术师也不会把诅咒扔自己门口看家。
能够感知到诅咒存在的伏黑惠看着略显阴沉的大门,下意识的往沙发内侧躲了躲,缩成一个球。
青池由纪将她所能想到的所有生活必需品都买了回来。
推开门,安静的房间仿佛没有人,沙发上,小男孩靠着扶手沉沉睡去。
青池由纪想起伏黑惠是大病初愈的状态,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没有发烧。
也许是睡迷糊了,男孩抓着青池由纪的手,脸贴在她的手上,这才安稳的继续睡了过去。
青池由纪靠在沙发上,感受着手心中传递过来的情绪。
不安,恐慌,害怕,孤独。
青池由纪看了眼窗外迟迟未曾离去的诅咒。
“那个男人是真不会养孩子。”青池由纪如此评价伏黑甚尔。
手掌贴上伏黑惠的额头,最大限度的贴合皮肤,感受着涌入身体的负面情绪,相应的,伏黑惠原本不安的情绪退散,呼吸平稳,进入深度睡眠。
青池由纪抬起另一只手,从指尖射出的光球直指那些游荡在附近的诅咒,尽量保证没有声音的消灭。
感受着身体中混乱的情绪终于消磨完毕,咒力也恢复到平稳的微咒力状态,青池由纪坐在沙发上,任由那个小小的身躯依靠着她的身体。
一直坐到日落西山,黑夜笼罩了整个天空。
伏黑惠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醒了?青池由纪顺应伏黑惠的动作站起身来,很自然的走到自己买的东西里面翻找,“我不会做饭,这里面应该有你能吃的东西。”
适合儿童吃的东西齐刷刷的摆在桌面上,甚至还有几份不重样的便当。
无论怎么看这些都不是一个儿童能自己吃下去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