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过于激进,但是,曾布则是属于那种稳中求变的类型。
再来联想一下曾布夸自己的文章有魄力,又朝气,又有锐气。
当下,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了。
这就和考试前押中了考题一样,武松迅速的调整思路将答案娓娓道来:“王公变法求的乃是国富民强,然则,过于激进,其本意是好的,然而,却是应该因地制宜,否则便是动机与效果的背离,条文与执行的偏差,使一系列变法措施从安民走向扰民,如那青苗法,利率规定为百分之二十,官员擅自提到百分之三十;朝廷要抑制私商,官员用更坏的官商代替私商;政府要用交钱代替差役,官员就拼命敛钱。无论哪种措施当初的动机有多好,执行的地方官员都可以把自己的私货塞进去,都完全违背了变法初衷。”
说到这里,武松微微的顿了顿,继续道:“曾相曾言,官商举动反倒是损毁事易法的本意,便是这变法,在执行层面出现了问题!”
曾布闻言,却是忍不住频频点头。
变法后期,曾布其实也考虑到这个问题。
不过,却是得罪了变法的激进派。
由此也是诱发了新党的内斗。
不过,倘若是说曾布就是一个正人君子,那也不是。
这货老婆收的一个养女,就被曾布给收了,直接从女儿升级为小妾。
也算是人间极品了。
不过,私德是私德。
武松也不会过多的评价什么。
只是,这家伙的权力心还是很重的,也是想要做一些实事儿,只是奈何,不是蔡京,也不懂钻营取巧之道。
被一贬再贬,最终却是郁郁而终!
“今武松年八月,朝廷会试,你可有信心?”
曾布忽然间开口询问道。
“学生,有!”
武松缓缓的开口道。
“好!”曾布开怀大笑,虽说,他权力欲望很重,但是,却也知道要提携后辈,日后自己辞官致仕,也好有一个照应,今年自己六十九岁,却也不知道还有哦多少年好活,若是自己死了,谁来照应自己的家人?
他需要找一个人,一个足够机敏之人,出身不高,对人情世故有足够精通。
唯有如此,才值得自己去培养。
唯有如此,他才能对自己死心塌地,日后庇护家人的周全。
他直视着武松:“本官就在开封府等你!”
武松也允诺了他,两人之后会在京城碰面。
而武松送来的礼物,曾布却是全部笑纳、
这是见师礼。
收了,就是两个人的关系绑定。
曾布贵为宰相,什么贵重的礼品没见过,不过,,里面是什么东西都不重要了,哪怕是两箱石头,曾布都会笑着接纳。
送礼收礼也只是走个形式,曾布这一接受,就代表着愿意成为武松的老师,意味着他将成为武松在官场上的后台。
两人亦算是绑定,官场上的礼数人情可复杂着呢,这只是冰山一角。
当然,前提就是,武松必须要成为进士。
入了进士,才算是有高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