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情况,让一个人要随时握着口袋里的刀,不愿意放下?
吴秋莲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却一直没等到白久的同学出来,走到门口问了一声:“好了吗?”
季降蹲在床头,脸上的表情很难形容,听到她的声音,站起身来,顺手将手里的东西放回了抽屉。
“好了。”
“谢谢你,”吴秋莲一脸歉意,“我们小久的事情……真的是麻烦你了。”
吴秋莲很久没有和社会接触了,很多东西都不知道该怎么做,白久转学的手续还是季降托人办的。
她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看着也不过十七八岁,处理起事情来却是干脆利落、游刃有余,比很多成年人做的还好。
季降笑笑:“您客气了,白久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是他的朋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
之后又过了几天,白久拆了线,能出院了。
出院那天,吴秋莲也打包好了行李,准备带着白久搬家。
是季降约的搬家公司,他帮白久办好手续,扶着他上了车。
“我没事,”白久有点不适应这样被人照顾,“都拆线了。”
“别乱动,”季降显然没听他说什么,小心地给他系上安全带,又回头去帮吴秋莲拿东西。
司机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笑着问白久:“你这哥哥对你还挺好。”
“?”白久有点疑惑地看向他,“什么哥哥?”
“他不是你哥哥吗?”司机说。
“不是,他是我……”白久先是迅速否认了“哥哥”这个词,随后顿了一下,才说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