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看了一眼手机，连忙拿了起来。

打电话过来的这个人，职务并不高，只是一个秘书。

但他，却是主管顶头上司的秘书。

“李秘，您怎么打电话过来了？有事儿？”

“刘总（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以后统称为X总），周总找你。”

老刘一激灵：“现在？”

“嗯，让你现在就到办公室来。”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字，老刘火速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

五分钟后，老刘忐忑不安的坐在了一间大办公室的沙发上。

在他面前，是一个六十岁左右年纪的中年男子，浑身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周耀先，主管文化的头头。

这名字是不是很眼熟？

是的，他是周冰楠的二儿子，同时也是周逸先的同父异母弟弟。

他在书画造诣上，比不上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但却继承了母亲的精明强干，从一个文化教员，一路升任，最后坐到了现在这个位子上。

周耀先将一杯茶放到了老刘的手边，微笑着说道：“尝一尝，今年的新茶。”

“周总，客气了客气了！您有事？”

周耀先在他对面坐下：“你们部门分管的这一摊子，最近挺乱啊。”

乱？

老刘一愣。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网络这个新兴媒体，比所有的传统媒体都要来的爆炸和混乱。

原因就是因为门槛低。

所有人，只要有一台设备，一根网线，会打字，都能在网络上发表自己的看法和言论。

自由，散乱，正是网络的特性。

但周耀先这个顶头上司说出这个“乱”字，其中深意，就值得推敲了。

“您指的是……”

周耀先取过办公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投影仪。

陈锋的那段跟演讲一样的视频，在白墙上播放了起来。

“这个人，这件事，你知道么？”

老刘点点头。

他当然认识，也当然知道。

这件事今天已经闹到街知巷闻，无人不知了。

但热度这件事情，只要不出格，官方是不会插手的。

随着视频的播放结束，一排排留言，回复，以及很多明星代言人的微博，在墙上刷过。

最后，停留在了关于周冰楠的一段描述上。

这段话，写的绘声绘色，说周冰楠如何风流倜傥，醉卧花丛，绘画时没有灵感，就流连于勾栏堂院。

一段艺术人生，也是风流人生。

篇幅不长，却写极为精彩，对周冰楠生平没有充分了解的人，很容易就被代入了进去。

老刘看着这段话，顿时汗就下来了。

周冰楠是谁？

国画大师！跟很多老一辈的头头脑脑都有很亲密的关系，是他们眼中的大师，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