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得到水柱和炎柱的共同指导,轰冻娇同学在鬼杀队的队员中彻底出名了。原本还有些人背地里暗暗嫉妒,但偷偷摸摸去看了具体的训练场景后,所有的嫉妒都变成了恐惧。
那简直是人间炼狱啊!
早上天还没亮就跑去后山的瀑布,只着单衣站在水中,接受强烈水压的冲击,这个时候水柱大人往往会在岸上进行一些指导,有时甚至会直接偷袭,直把少女搞得力竭漂浮在水中躺尸才肯罢休,然而这只是最开始的晨间操练。
用了简单的早饭,虫柱手下的四个女孩就开始对她进行连番折磨。压腿、搏斗、划拳,几个小短腿把她当成一团毫无感情的面球揉搓推拿,肢体任由摆布,苦不堪言。
下午则是炎柱的亲自指导,带着爽朗笑容的男人直接把少女放在火的圆圈烤,还在她身上绑上了重物,提着日轮刀要求与之对战,火不够了还让她自己添点,那刀身一下一下砸到她的身上,红肿之后演化成淤青。
直至华灯初上,一切才暂时结束。
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且不说这个训练强度,单是天天面对两位柱的亲自教导,这种精神压迫就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训练确实很苦,但轰冻娇也不是独自一人。她在第二天就认识了一个小伙伴,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那是虫柱大人收养的女孩,栗花落香奈乎。
两个人遇到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只是偶尔在路上碰见,在柱之间相互打招呼聊天时,轰冻娇站在后面,偶尔抬眸看两眼那个同样寡语的女孩,她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不言不语,跟谁对视的目光都一样,像极了一个木偶娃娃。
这个笑容,她曾经见过。
【想找她一起训练。】
轰冻娇难得出现了主动接近人的想法,下意识摸摸口袋,却发现自己的小零食已经吃完,掏不出什么见面礼,有些郁闷。
没有零食,没办法交朋友。
“你想要和她一起训练吗?”几人分别后,炼狱突然转身问道。
少女惊讶地抬头,她的想法很明显吗?
炼狱笑着揉上了她的头,一直以为她很沉稳,无论多么困难的事都能办到,但到底还是个孩子:“虫柱的呼吸方法和我们都不太一样,当然,你要去偷师的话完全没问题!”
“不用了。”轰冻娇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是先把水之呼吸和炎之呼吸练好再说。”
只是有点想,但也不是必须的。
算算时间,她也差不多要离开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少女的训练愈发刻苦,像是一块海绵疯狂把所有的知识汲取进大脑,就连富冈义勇那般不会说话的人,也说了两句不要太过急功近利,轰冻娇只是点点头,依旧自顾自地埋头苦学。
月色已经降临,她拖着一身疲惫回到房间,关上门拿出自己所有的东西,一项一项开始整理。
摸着身上的队服,有些不舍地脱下放到箱子里,想着要好好保存,仅仅只是几天的时间,她也对这个虚拟的世界产生了一些感情,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但也留下了很美好的回忆。
提着箱子,环绕了这个屋子最后一眼,她迈开脚步走了出去。
一路上避开了所有人,她朝着这些天训练的后山跑去。身形比之前灵活了数倍,动作也很轻巧,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
世界先生说过,等到时候,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他会在外部探索她的气息,然后把她拉出这个虚拟的世界。
找了一棵树爬上去,轰冻娇双腿盘坐,等待那个时机的到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夜晚的露水寒意太重,一滴滴浸湿了她的衣衫,她裹紧了自己,眼皮打架。
想到马上要离开这里,少女竟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这个世界真实的就像是现实,她有些时候甚至会忘记这一切都是虚幻的。
然而直到下半夜,当初将她送来的那个光圈始终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