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约好的时间要来不及了,二叶亭鸣其实还有点想扒在窗口偷偷看一眼后续。
虽然他是本书,但文学这种东西一定程度上就是人类窥私欲的侧面体现嘛,二叶亭鸣会有吃瓜心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幸好二叶亭鸣的时间快来不及了,让横滨的神明大人被身手敏捷且有天衣无缝加成的前杀手按在腿上打——这种丢脸到阿鼻地狱的镜头没有广为人知,成为了埋葬彻底的黑历史。
幸好幸好。
……
而此时另一边,兰堂正窝在咖啡店的沙发里,捧着热咖啡吹着热空调,发出温暖的叹息。
没有着装要求的非工作时间里,他在室内也不会脱下自己的厚外套,围巾严严实实地地裹住他的脖子,手套从手指到手腕不留一丝皮肤露在外面,当然还有护住耳朵的毛绒耳套。这么一整套保暖装备加持,边上的人看着都已经开始觉得热了。
兰堂丝毫不觉得,这样的保暖措施对他来说刚好适合空调房,唯独指尖还有点挥散不去的寒意,叫他忍不住动动手指又跺了跺脚,计算着自己结余下的工资是否能再买一双更保暖的靴子。
马上就要到一年最冷的季节了,在去年度过了流浪街头险些冻死的一个冬天后,兰堂丝毫不敢小觑横滨冬天的威力。
可惜他计算着自己赌场警卫的微薄工资,扣除掉冬天为了取暖激增的电费煤气费置装费等一应费用,剩下的钱大概只够他再买双厚实些的袜子。
钱啊……
兰堂抿着咖啡杯的边,纠结地删删减减自己的冬日购物单,试图从哪里再抠出一点钱来——他并不擅长这个,应该说与金钱相关的他都不太擅长。兰堂的金钱观念很差,时不时就会有钱是不会花完的荒谬念头冒出来,叫他一不注意,钱包里就空空如也。
或许他曾经很有钱?
兰堂忍不住这么猜测,可是再想想过去一年多根本没人来寻找过自己的情况,他又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如果他曾经很有钱,那至少会有人来确认他的死讯吧。
兰堂从爆炸中被救出后在医院里住了很久,病房里他看到许多人来寻找自己的亲人,也目睹了许多劫后余生与久别重逢,就连面目全非的尸体都有人来带他们回家,只有他一直孤独地等到被医院赶出大门。
或许他曾经是个非常讨人厌的家伙?
才会失踪了也没有人愿意让他回来。
兰堂不怎么情愿地做出了这种推测。
——此处法国政府必须有话要说,事实上他们不光派了人,还派了很多人,可以说除了超越者外国内能派出的情报系统精英都往日本走过一圈,就是为了确认兰波和魏尔伦这对超越者搭档的情况。
超越者又不是街边的大白菜,哪一个都是损失不得的宝贝,更不要说兰波魏尔伦这对一加一大于二的搭档。
知道他们居然在日本这个远东小国失手,两个人都行踪不明疑似死亡时,法国高层简直比死了亲妈还要崩溃。
他们死了是对国家实力的巨大打击,但他们活着但回不来听起来也很可怕,两个超越者脑袋里的情报就有着很高的价值了,他们本身的存在更是无价之宝。
尤其是魏尔伦这个人工异能体研究的实验成品,联系这次他们的任务目标,简直就是细思恐极。
事实上时至今日都有大量法国情报人员在日本寻找着他们,不管死活都要把人带回去,以尽可能保护国家利益不受损害。
但始终没有任何人发现兰波——也就是现在的兰堂就在横滨,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游荡着。
兰堂轻轻叹气,眉宇间拢着忧悒与疲惫。
二叶亭鸣在这时候推门进来,带进来的寒意让兰堂打了个寒颤。
“抱歉,久等了吗?”
“没有……”兰堂放下咖啡杯,自然地展露出浅淡的笑容,“我也是刚刚才到。”
咖啡店的角落,一只懒洋洋趴着的三花猫耳朵动了动,睁开眼无声地注视着不远处交谈的两人。
谁也不会在意一只猫的旁听,即使注意到了,兰堂大抵也不会拒绝一个主动钻进怀里的温热暖宝宝。
作者有话要说: 长久听泣/秋天的/梵阿玲/刺伤了我/忧郁/枯寂的心——魏尔伦《秋歌》,这一版是许渊冲翻译的版本,形式很接近原诗,不过在押韵上略有欠缺。
梵阿玲是小提琴的音译。
魏尔伦的诗其实很难翻译,他本身很注重诗的音韵美和音乐性,写过“音乐先于一切,奇数音节备受青睐,朦胧与大气一体,轻盈无半点行迹。”的诗歌理论(这段理论都写得好美呜呜呜),诗里面有很多一定要在法语语境里才能感受到的音乐性韵律性的美感。
中原中也虽然被誉为日本的兰波,但其实就诗的韵律感和音乐性来说,感觉受到魏尔伦的影响其实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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