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更是他最擅长的手段,拒绝别人的爱意都显得温柔而又成熟。
但另一个太宰治无疑过得很好,用被森鸥外宠坏来形容都不过分,没吃过什么苦头,更没受过什么委屈,他被森鸥外纵容得从心所欲,事实上这样的纵容还要持续挺久,哪怕在床上他也只需要舒舒服服地等着森鸥外让他快乐,连自我扩张都用不着——
“森先生?”武侦宰又催促了一遍。
森鸥外无奈地说:“太宰,我的确没有洛丽塔情结。”
他偏了一下头,躲开黑发青年的吻,再抽出自己,他没去评价自己养大的小孩做出的这些举动,深紫色的瞳孔显得平静而又理智,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闷滞的心情。
但那些全部不动声色地掩藏在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体面之下。
墙上的挂钟正在报时,森鸥外有点幽默地想——该道别了,于是他假装没看见武侦宰装模作样微笑的神情。
装模作样,这个评价挺合适他的。
“早点休息,别使劲折腾他了。”森鸥外穿上大衣,扫了眼被按压舌面不断刺激咽喉粘膜的少年,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
……
等太宰治睁开眼睛,他已经不在硬邦邦的浴缸里,而是被笼进了一堆蓬松柔软的棉花被,身边这个混蛋躺在枕头的另一半闭着眼睛小憩——他回忆了一下之前过载的感官,近乎恼羞成怒。
黑发青年勾起唇角,冷不丁出声:“你崩溃以后抖着肩膀趴在我身上抽泣撒娇还挺好看的。”
太宰治冷冷地注视着他。
太宰治前所未有地对自己有了清醒认知——这些家伙都有病,不管看起来是什么样,如果遇到“太宰治”,那肯定是不太正常的人。
他回击到:“你被森先生插得也很好看,是因为你天天对所有人张开双腿?”
这倒是实话,哪怕这个人再不吝啬叫出声,但他自始至终都很是冷感,非常游刃有余,即使被弄痛了也会温顺地维持着方便别人的姿势,口.活更是漂亮,又浪又乖。
绝对是完美的情人。
武侦宰声音多了冷意:“别把我说得像个给钱就能上的婊.子。”
太宰治:“?”
所以这个人不给钱就能上?
武侦宰不温不火地说:“我的原则是只和我爱的人上床——毕竟有一些爱情。”
说着说着他又把自己逗笑了。
太宰治更觉得他有病:“你和俄罗斯老鼠也有爱情?”
武侦宰理直气壮地:“有啊,我还和他一起约好坐了几天牢,当然有爱情。”
太宰治冷漠地躺了回去。
武侦宰一抽一抽地笑够了,他侧过身体,从平躺转为侧躺,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点,他又心血来潮似的支起身体,轻轻咬了下另一个自己那颗饱满可爱的唇珠,才笑着问:“所以你想知道什么?”
太宰治眼睫动了动,他之前本来想知道到底为什么他会在不同世界间来回蹦极,或者怎么回去。
可现在有更令他好奇的优先级问题。
反正他活都不想活,回去也没用。
倒是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太宰治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就算他上了法学院也不会变成眼前这个家伙,他曾经无聊时对未来的设想绝对不会通向这样一个逼人。
“一些爱情。”武侦宰仿佛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你想问我经历过什么,这就是答案。”
太宰治:“你有什么病?”
黑发青年眼尾含着缱绻又温柔的笑意,他从从容容地说:“我很正常,但的确是一些爱情。”
那种让他从此毫无理由心甘情愿、予取予求的存在。
被彻头彻尾改写一生,打碎再重新黏好。
生和死之间的界限无人能跨越,他的爱情在六英尺之下,已经长出绿枝,并让他好好活下去。
时间太少,所以显得尤为珍贵,赤忱热烈,刻骨铭心。
他忽然朝着太宰治微微笑了一下:“我觉得我们之间也有一些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