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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章.10月 虎狼师

一时间,坤甸南面建立起了一座新城,**歌舞、日本艺妓、越南妓院、法国酒吧、荷兰舞厅……各色各样的窈窕身影,摇曳春风,高消费高税收——小巴黎成为了坤甸附近的那个新城的代名词。严格控制和规划的风化产业,在饮食、住宿、洗浴等服务的配合下,成为了婆罗洲的销金窟。

移民家庭越来越多,搬出厂区宿舍后,住房需求明显增加,略有积蓄的移民开始储蓄、消费。银行、保险、地产……应运而生。更多的就业机会,更多的移民……,移民潮逐渐蔓延到云南、广西,这里的人主要前往河内,再转道宋卡、坤甸;福建、两湖、山东、两河地区取道台湾,一部分留下,一部分直奔坤甸。兰芳人口快速增加。

在兰芳的带动下,戴燕、安波纳、詹卑、文莱,甚至顺塔都开始迅速发展,大量人口也向这里流动。欧洲人也开始融入这里,在美国大量移民的同时,兰芳也出现了移民潮。历史上出现的华工赴美人数近一半转向兰芳,还有大量**、越南人随之而来。南洋华人势力圈里已经包括了大量融入华人势力的马来、安南、高棉、爪哇人、欧洲人、美洲人……

南洋联邦军—队里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各种颜色眼睛的士兵和军官,面对他们时,荷兰、西班牙,甚至英国、法国、美国人,都有点不知所措。

18**年8月28日,太平军终于扛不住清军的轮番攻击,被迫弃湖州城而去。在这场天京沦陷后规模最大的战役中,“常捷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也赢得了“非凡的声誉”。

宁波道台张景渠夸他是“拯救宁波及其周围地区的功臣之一”,还向朝廷大力举荐。

上报到北京后,皇帝便奖给日意格先生二等功牌和无数的礼品。

伴随着领赏好消息的,还有从杭州传来的坏消息。借第三任法籍统领德克碑先生动身前往法国之机,中方官员将常捷军削减了1000人。兵营中谣言四起。

直到9月9日,日意格得到更狠的消息,他将被迫回到宁波海关述职,部队也将于后天开往杭州,并就地予以遣散。

作为一个中国通,日意格当然明白“鸟兽尽良弓藏”的硬道理,他现在所能做的,只是“希望遣散事宜能以一种更为体面的方式,在更为优惠的条件下进行”。

因此,当这只即将作鸟兽散的部队扛着军旗开进杭州城时,悲怆让他们的头儿日意格先生成为了一个诗人,面对“满城已被夷为平地,居民俱遭杀戮”的惨状,他写道:“白色的墙壁凄然朝天而立,仿佛要讨回已失去的屋顶”。

等到10月,“常捷军”、“常安军”和“定胜军”被遣散。之前没有应聘地看到被兰芳收编的“常胜军”他们的神气样,羡慕的哈喇子多长。找人托关系,甚至毛遂自荐登门造访,加上呼朋唤友,原来几支洋枪队的华人官兵,大多转投兰芳。

原常胜军悍将王安国率领常胜军300名步枪兵留守上海。兼管与原有的运丁纤夫组成的四个内河运输营。

常安军6个150人的步兵连和一个100人的炮连,过来了80多炮兵和600步兵。常捷军2000人来了1500余。这2200人就与内河运输营一起编成兰芳商行护卫队。12名英国海军陆战队军官分别调入各营担任教官。

常捷军过来的人里,有水兵有步兵,也有炮兵。还带来了几艘船。因为内河运输营也是常胜军训练的,所以很快就和常安军常捷军兵将形成战力,合作得很不错。共编成两个水兵营、四个陆战营、一个辎重营、一个炮营。水陆炮八个营,共四千人众。

商行卫队达到了四千人,目标太大。为了避免清朝和列强的注意,决定再卫队将一多半的步兵转移到婆罗洲,兰芳的国防军更需要有作战经验的官兵。水兵好办些,跟着船队到处转移,不太显眼。所以,留下了一个水兵营、一个陆战营和辎重营,以及一个炮连。由王安国率领。

其他的三个陆战营、一个营水兵和两个炮连,搭乘兰芳船队,经福建广州马尼拉,抵达巴拉望,稍作整修,再转赴西婆罗洲。

坤甸港热闹了,早早地就围出了一块场地,国防军站上了岗,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外面已经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一连串的炮声,这是炮台的礼炮,海面上也是炮声震天。几艘战舰依次靠岸,水兵齐刷刷站坡,岸上鼓号喧天。不多时,系缆绳搭跳板,军容齐整的卫队走下运输船。

坤甸居民又开了一回眼,到达的这部分有三个营的陆营,两个连炮兵,一个营的水兵,一半的老兵,一半新兵。随着号令,掌旗兵噗啦展开军旗,五百双半高腰皮靴跺得坤甸港山摇地动。

领头的洋员喝喊一声,军刀一举,方队嘎噔顿住,横看竖比一条线,人是高矮胖瘦,队列却刀砍斧剁一样。后面炮兵膀阔腰圆,还拖曳着一溜小炮车,炮口塞盖着护罩炮身铮亮。

旁边一个方队却是水师,军装不是陆营的绿色,而是一身靛青,一样的步枪军刺,只是没有后面的小炮,带军刀的军官也多些。

满港口的掌声,“好呦!”

“这家伙,快赶上总厅仪仗队了。”七嘴八舌的赞叹,连站岗的国防军都不得不佩服。

“哪的兵呀?这么威风?”也有不知道的张望着,嘴里还问。

“这都不知道?咱联邦收编的洋枪队的兵。长毛垮了,洋枪队散了摊子,连人带船都投了联邦啦!”

“呼呼!这可好喽。”

“快看,江叔来了……”

“嘿!那是提督,江提督。”

“哦,上点将台了!”

手按军刀江四水跨上检阅台,一身笔挺黑色军装袖口裤边掐金线,肩章绶带,高统军靴擦得照得见人影,不怒自威。

江四水心里得意,放眼一看,下面钉子似的插着一千多虎狼,眼见得较之自己调训出来的手下竟还胜一筹,果然是经过大杀阵的铁血汉子。众多的洋兵洋将昂首挺胸,一样目不斜视,静听他训话。这就是职业军人,真正的精锐死士。对他们来说,只有命令,没有……是非?抑或没有对错?但他们今天服从自己,听命兰芳,效忠联邦……这就够了。

曾经苟且一隅的海外华人,今日终于能够广纳贤能,兴邦立国,趋虎逐狼……想到此,已经热血沸腾,意气飞扬,抬手一个军礼,引来刷啦一片铁臂丛林的回应。

周围已经鸦雀无声,只有江四水激昂的声音回荡在港口,战舰上的水兵也站山列立,虽然在舰上已经听不甚清,但依然倾耳静听。

郑飞柯、林家浩、王氏兄弟都在,林吉泰陪着郑老大去邦嘎。郑飞柯看着原来的洋枪队,有点震撼,这洋人练出来的兵不白给,虽说这只是花架子,可是这精神头可太足了。要知道他们可是陆上的兵呀,做了这些天的船,我以为还不得把肝吐出来?还站得住?嘿嘿!厉害呀,小脸都是白的,还咬牙挺着,真行。

王氏兄弟咬着耳朵,他俩已经决定,跟江四水要些教官,最好,调一个营去他们那里才好。

早一点,山口洋也进驻了两营士兵,还有一营陆营和一营水师在邦嘎登陆,由海军郑提督检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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