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们要是占了,到时候一换旗子就行了呗,哈哈!好活儿。明面上咱是海军,实际上十三帮才是更强大的海军。”郑副将的望远镜扫视着远近岛屿,好像这一片群岛已经属于联邦了。
“不过,他们衰减的很快,虽然收获不少,但定居下来的、有家眷的、发财了的,就是当兵做工,也不太愿意再当海盗,毕竟太危险,又见不得光。”
“这倒是,在商行船队护航队上,又体面又挣钱,不像海盗,真要是遇到硬手,真就没命了,抓到还落个海盗名,上了绞刑架。”
“他们在南洋的事差不多的时候,该向远处发展一下啦。”
当战舰到新加坡停泊场时,就有三名马来人驾着小船前来给他们引水。那些马来人还带着几只波萝作为见面礼。
次日上午11时许,战舰正式入港。
当时恰逢大雨,并有飑风,气温降至摄氏廿九度左右。在舰上的马来人,虽然一身盛装—头裹棉布头巾,下身着花布裙,上身是一件短小衬衫,赤脚—却还冷得瑟瑟发抖。依旧保留着对北方气候的适应性,贺公子看着发抖的马来人和硬挺着值勤的手下有点好笑。
舰队停泊在距岸边约三公里远的海面上。当年的新加坡已是一个繁忙的通商口岸。战舰一停泊,就有一大批人涌进船舱,兜揽生意。
贺公子看着这一切,但是所有的人几乎都无动于衷,他猛然想起,当时的习惯就是这样,他有点见识短了,不过这习惯要尽快改掉才行。
都是些持有各国海船许可的印度人、马来人和中国人,有裁缝,有洗衣匠,有掮客。兵舰甲板变成了名符其实的市场,不同种族的商贩在那里摆开地摊,大声叫卖,有布匹、贝壳、**、禽鸟和珊瑚石。
向舷外望去,港中,桅樯如林,帆篷蔽日。森林般的桅杆之后,岗峦上都市建筑隐约可见。中国人和印度人的划艇,往来如梭,奔忙于陆岸和海船之间,小船云集,满载杂品。其它最多的是水果。
不仅一声感慨:“作为欧、亚、澳、印度群岛之间的货物中转站,新加坡永远不会衰落。”
旁边的罗继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离开詹卑,罗继麟作为副使又和贺公子搭档了。郑炳勋率领排水量670吨的“禹剑”号木壳炮舰,和参将衔的赛维舰长指挥排水量669吨的“启剑”号木壳炮舰,接替郑老大护送两位特使。
“正涛,哦,富源。”站在郑炳勋身边的江正涛一个立正,刚要答应,听贺公子又改了口,怔在哪儿,李富源连忙应声跨前。
“郑舰长别见怪,叫惯了。”
“正涛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学生,在我这实习还是一样。”
“哈哈!富源,上岸后第一要务,给上海何咏文发电,记录。”
“是。”小本子哗地展开。
“与戈登保持密切接触,随时掌握常胜军动向。李应已有意,马上实施……”
旁边不时的经过各种各样的渔船商船,中国帆船最多,全是用木板、竹竿、苇席造成,连船帆也是席子的。船舵粗大笨重,奇形怪状,船头和船尾高高翘起,船身涂着蓝红黄三色,船头两侧各画一只大鱼眼睛,帆船满载运往中国的各种园材,有红木,檀香木等。木质坚硬光滑,站在上面要小心滑倒。
王氏双雄现在也今非昔比,人数倒不多,却越来越有素质,手下已有不少转进陆战队和海军,剩下的已经成为兰芳的海军特种部队了,专门完成一般海军或商队完成不了的任务。
这此,随贺总督去马来的就是这帮人。
“要想控制马来,必须趁着英国尚没有在马来亚殖民的确定意图,堵死英国人扩张的渠道。”
“必须借助华人势力,控制马来土著王室;而对于各华人会党,先要弥合其争斗,使其聚合为一。”
船甲板上,罗继麟和贺总督溜达了个把时辰了,后面李富源拿眼撒么着周围三三俩俩看着不三不四的人,手就没离开枪把。要不是看见了几个熟人,真以为是遇到事了。
如果没有变化,第二次拿律战争发生于1865年6月,在吉辇包的一间赌馆内。海上党人与义兴党人发生口角,海山党人以此为借口攻击义兴党的惠州人,并围攻惠州人的村落,捕捉了14名惠州人,经过一番拷打后,将他们用来祭旗。
可惜天网恢恢,总会有漏网之鱼,其中一名死里逃生的义兴党人逃回新吉辇报信,义兴党人为替自己兄弟复仇,倾巢出动捕杀海山党人,马来土酋雅.伊不拉欣派遣其下属支持海山党人,导致义兴党人惨败,向北方逃亡,当义兴党人抵达瓜拉古楼时,被当地的一位拿督设计抓获,义兴党领袖苏亚松也在这次的逃亡的行列中被捕,并被押回峇东,并于次日被处死于二关。
就是因为这样无休无止的骨肉相残,华人势力在彼此消磨中逐渐衰微,最终不得不让位于英国势力。制止可以制止的历史,已经是他的原则。既然带有巨大惯性的历史车轮不会那么轻易的改变方向,那就放心大胆的下手吧。
第二次拿律战争要尽可能的避免。按照事先的商议,罗继麟以华芳公司海峡分公司的名义,接触海山帮;以叶亚来关系接触义兴派。贺公子隐率两艘武装飞剪船和数百沙巴陆战队随后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