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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章.飞雷、水雷

旁边的郑炳勋也很惊讶,这位参议长咋什么都知道呢?美国的事都知道?

按照之前和雷作商量的,先造触发水雷,之后漂雷、锚雷、沉底水雷全来……之前只是图纸,现在真就全来了。

到了水雷试验场的观察掩体,雷师傅坐下,朝着贺公子笑笑,指着旁边一位红脸汉子,说:“这位刘师傅,他造的眼下这几种水雷。”又转身说:“刘大,把你的图样呈给局长和贺参议看看吧。”

已经紧张得红头涨脸的刘师傅,从徒弟手里接过一卷图样,哆哆嗦嗦的展开。

“哎呦!”贺公子暗自吃惊,“这一大卷子图纸,几种几乎是当前最顶尖的水雷,都详细的绘制出来,鬼知道他们怎么研究出来的,居然欧洲风靡一时的杆雷,他们都根本不去想。这些玩意一但列装,哈哈!后果不可想象喽!”

“我们将水雷按在水中所处的位置不同,可分为漂雷、锚雷、沉底水雷。”一张张揭开桌上盖着的红布,一个个黑黢黢的笨家伙露出来,雷作刘师傅挨个的介绍水雷的样品。

兵器局的、海军的人,尤其江四水听得眉飞色舞;郑炳勋有点心惊胆战;刘师傅越讲越放得开,连几种水雷的可操作性和生产流程都讲了,接着,成本造价材料标准储藏……

施放试验开始了,炮台上,所有的望远镜都对准了不远处的几艘靶船,前面的海面上,每一个插着不同颜色旗帜的浮标下面都有不同的水雷,近处是两个沉底水雷,稍远是两枚锚雷,靠河口的礁石上,是漂雷施放点。

一艘旧渔船改成的靶船停泊在海面上,插着标志旗的两枚漂雷顺风顺水向靶船漂过来,黑黝黝的壳体只露出一小部分,随着海浪载沉载浮。上面没有旗子,根本发现不了。

一只漂雷靠近靶船,刚一碰触就是一声巨响,整个靶船斜窜起有二尺,漫天碎木硝烟夹着海水炸开。炮台上一片欢呼。

雷师傅说,刘师傅真正是玩儿雷的里面,南洋第一高手。凡是关于雷,包括什么炮弹之类,看一眼就齐活。前些日子,要不是他,掌心雷哪能那么快就量产?这水雷也没日子了。对了,他还是雷师傅当初在铁矿场搞爆破的时候发现的人才。

当时,他捻一撮火药,就说出了炸点距离深度药量,当天,就被调到了雷作,当了师傅带徒弟。

哇塞!藏龙卧虎呀。

锚雷就不用说了,靠近旗标的靶船全部炸碎,纷纷扬扬的水珠还没落下,江四水就嚷嚷了:“一个月能出多少?我要把所有炮台港口……,都去陆军府,我请客!郑老大!不许和我争,水雷的可我也请了!哈哈!走走……都去!”

飞雷筒的事不叫雷作掺和了,就这地雷水雷就够雷作忙的,铁作人多直接委托铁作。接了这么个有点简陋的“大炮”小批量的活儿,铁作又新鲜又可乐。江四水的陆营炮队不久后就先接收这种比近炸炮还近的飞雷筒。海军的水雷队也成立了,各舰抽调人员进行水雷战培训。

雷作庆功时候,还有一项工程正在悄悄进行,一条电报线路正在从坤甸和东万律相向推进。从美国、德国带回来的电报机、发电机都已经赶装完毕,相关人员也完成在香港的培训,回到兰芳。

电报这东西,在兰芳一点没有提前量。早在同治2年,也就是1863年的时候,英、法公使就向清廷建议引入电报,可惜清廷对于电报毫无兴趣,更不准许铺设电报线路。当时的三口通商大臣崇厚就认为电报这玩意“于中国毫无益处,而贻害于无穷”。

想想看,那会儿连修铁路都惹得怨声载道,遑论电报。最离谱儿的谣言甚至说那一根一根杆子戳在地上,专门吸地气和死人魂魄,然后顺着线给传到英吉利、法兰西之类的地方去,供洋人吸食。洋人之食地气,如我民之吸鸦片,是上瘾的。

这可就苦了那些在中国作生意的外国人。俗话说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以前大家都没电报,日子也就凑合着过来;现在欧洲大陆电报密布,偏偏这个老大帝国不进盐酱,让习惯了现代文明的西洋商人们大为不满。所以不久就会有人耐不住寂寞,张嘴吃第一口中国电报的螃蟹。

已经嘱咐何咏文密切注意上海一个英国公司的动向。

几天后,兰芳以及戴燕、安波纳三地联合公布法令,禁止国民吸食贩卖运输储藏鸦片以及其制品,凡所有者抄斩除籍。但是不约束外国人士……三日之内,自行处理,不予追究。

三日后,沿街搜查鸦片,只要是华人就地拿下。外国人,随便,那些警察巡捕看都不看。七日后,就在东万律当街,砍下了几十颗人头。十日内,各地斩杀烟民数百。整个域内为之一靖。所有华人和兰芳人开设的烟馆尽皆抄没,外人所开的也就不多了。但是,鬼都不敢进去。

当地的老兰芳人抽鸦片的不多,新来的移民,那是管严了不许吸,一直就是抓找一个就顺藤摸瓜,不招出一个两个,就别想过关。抓找就关,关在里面你还抽个屁,关不死就戒了瘾。

这招是贺公子从暹罗人那里学来的,只管自己人;洋人吗?自己吸,没人管;随便卖。但是谁敢买呀?没人买,他挣什么钱呀?不挣钱,这烟馆还开个屁呀。把个满街的洋人急得直转磨。上衙门理论,一句话此是国政,就被回绝;找领事要求干涉,但这是兰芳内政,没办法;**,衙役们一句话,您要吸随便,我们只管自己人;抗-议,巡捕们抱着膀子在旁边看,您别犯兰芳的法,别干扰市民,别干扰衙门办公,犯了法就抓您。什么招都使了,但是没辙。

这回的事是几个局共同提议,总厅议政会决定的,**都无权废止。走门子托关系都没用,这抓和放都得要国防局、贸易局、移民局、工业局等几个部门签字许可,并要在议政会上提出请求。不是一等一的人物,谁有这本事?

偷偷吸的不能说没有,敢上街的没见过。泊在外海的烟船也想用在广东用惯了的办法,以利引诱渔民往岸上运。开始还真有渔民趁着夜黑卸货,早就有人报给衙门,江四水的人根本不着急,不紧不慢的抓了几个,不指认就没完,反正江四水的命令,就是涉毒者死不足惜。不就是折腾人嘛?

刘金辉有的是办法,三倒腾两挤兑,就扯出来一大帮。好了就是那些有根底的**轻易动不了,也没关系,除非你一辈子不出家门,就不抓你;不卖鸦片就不抄你。

可是,谁买了这么多不为了卖?自己抽?炒着吃都得吃几年的。结果一露头就完蛋,落到刘玉振、刘金辉这俩魔王手里,不死也得拔几层皮。尤其是卖的、运的、藏的,必死无疑,自己抽的嘛,交了保释金和罚金、戒了毒还可以饶半条命,就是还要留在苦役营干活。

当时,这主意没有马上用就是需要得到刘玉振的支持,这刘家最强硬的嫡系子孙,可不好惹,真要发作起来,刘大**都得让他几分。再加上刘金辉、罗继麟和江家,江叶二人本身都何以忽略不计。

这事就这么雷厉风行的平了。不过要想永远拒绝鸦片还要继续走下去,片刻的疏忽都可能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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