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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章. 1863年 小合纵?

几天后,兰芳向戴燕正式派出使者。

当年,老罗爷镇守南疆的大将吴元盛独开支脉,别离山头,将都城建立在坤江北岸,到今天已经几代了,戴燕人依旧固守着自己的土地,勉力支撑。

戴燕国其国近坤甸,由坤甸南河帆船向东南溯洄而上,约七八日至双文社,即戴燕所辖地,又行数日至国都。

戴燕国王吴元盛,广东人,国朝乾隆末,流寓婆罗岛中。时国王**,吴元盛因民怨而杀之,国人奉以为主,华夷皆取决焉。元盛死,子幼,妻袭位。

兰芳与荷兰人签约挂旗后,戴燕却一直对于荷兰人不远不近,保持着绝对的独-立。由于与兰芳毗邻,双方商业贸易还是很多。吴元盛建立王国后,对于周边的达雅人采取了两手政策,分化瓦解,剿灭收买,几十年来到也相当稳定,归化的达雅人开始种植、做工,加入戴燕军。

在西婆罗洲达雅人部落里,就可以看到中国古代陶瓷器、铜器以及唐、宋、明、清等朝代的古铜钱、银币,他们十分珍爱这些古董,一些达雅人还将中国的古铜钱当成“护身符”佩戴,兰芳华人有时还从他们手里能淘换点唐宋和前朝的古董。

1500多年前,达雅人的先人离开天灾人祸和战乱频繁的云南等地,他们沿着长江流域漂流迁徙,经浙闽等地渡海到了台湾岛,再横渡巴士海峡,经菲律宾和南海诸岛最终到达婆罗洲,在那里世代生息繁衍。说到底,还是中华民族的一员呀?就是出国早了点。据说,后世台湾地区高山族的泰雅人就是当年达雅先人南渡时留下的一个分支,至今仍保留着达雅人的生活习俗,讲着近似达雅人的语言。

达雅族原来主要是居住在沿海一带及婆罗洲最长河流卡普阿斯河沿岸,后来因外来移民纷纷迁入婆罗洲,达雅族才渐渐搬到内陆,居住在各河流的上游,所以有了OrangDayak的称呼,是“上游的人”之意。

1942年初太平洋战争开打时,在加里曼丹岛登陆的日本侵略军先头部队就有一些台湾泰雅兵,他们除了充当日本侵略者的炮灰外,还负有招安和开导当地达雅人的任务。从这时就可以看出,倭寇下的功夫有多大了。

达雅人也分成两族,一种是比达友,就是陆达雅;海达雅族就是一般叫做伊班族的,因为他们使用船只,而且多数集居于河流两-岸或沿海地带,以种植旱稻和打猎为生的。他们从寻找耕地、播种到收割,都必需举行悦神祈祷仪式,他们不但要藉着战争获得耕地,也要以战争保全土地。在部落间的战斗猎取人头,以成为族群中的英雄,是伊班族的风俗,在拉惹时期被逐渐禁止。

伊班族的种稻方式是选择山坡丛林,用巴冷刀砍了树芭,然后放火焚烧整个森林,借以取得天然肥料;然后以尖木杵在土地山插洞,布下种子。就是刀耕火种,这根本和和华人的耕作技术不能比,所以很快被戴燕同化了不少。

达雅人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长屋、喷筒、巴冷刀这三样东西。喷筒,就是土著居民的一种打猎工具,也是达雅人最简便有效的单兵攻防武器。

喷筒的构造很简单,就是一杆空心长矛,可进行短距离肉搏。通体内空如枪管,人嘴紧对着喷筒一端憋气后猛然吹出,将染毒的矢箭喷射出去,动物或者人类一旦被射中,几分钟就会毙命。它的选材之方便,制造之快捷都是枪械所不能比拟的,尤其是在热带雨林的特殊环境中生存,喷筒的效用是远远优于现代枪械的。

达雅猎人在森林中无声无息地匍匐而行,等待猎物,以竹矢吹射,树上的小鸟、**被射中后,不过五分钟,便从树上落下,有的**中矢后用手摸摸,还不知何故,就跌下树来而死,其余的猴仍在树上观望,结果一群**便一一成为猎物了。

巴冷刀,是土著男人随身佩带的刀具,为何得此名无从考察。正是有了这种刀具,才造就了沙捞越土著居民名扬天下、独一无二的“猎头文化”,也是被称为“猎头族”的由来。就是手持这种“巴冷刀”的印度尼西亚土著让后世南洋华人吃尽了苦头。

前些日子,正在巡逻的戴燕王手下发现有大批马来海盗和土著的长艇快船集结在靠近坤江江口一带的丛林里。

戴燕也曾几次和小股海盗冲突过,由于所处位置并不是海上交通要冲,所以冲突并不激烈,但就是这样,也让人少力薄的戴燕紧忙活了一阵,以免与之对峙,以免还要防范土著部落乘虚而入。之后对于海盗,尤其是和土著勾结的海盗,便特别多加关注。

所以一听说这股海盗有土著人掺和,而且人多势众,戴燕王即令备战,三百武士密切注意海盗动向,一旦发现登陆企图,就要抢先下手。

但是随之发现他们向坤甸移动,估计要想坤甸下手。最近坤甸商贾云集,船货拥塞,那黄的白的还不把海盗招来?所以一面从陆路向坤甸报警,一面调集人手准备策应。

谁知信使刚到坤甸,他们就和海盗打上了,事发突然,眼见到兰芳吃了亏。随后兰芳伏击了得陇望蜀的海盗,尾随海盗的戴燕武士也就出手截杀了败下来的海盗。

双方相遇,没什么太多的交流,兰芳留下了所有战利品,算是补偿。在戴燕王看来,兰芳没有看低了戴燕。

戴燕国王吴元盛,开国君主;第二任为戴燕女王,吴元盛之妻;第三任戴燕国王吴德奎,是吴元盛之子;现在是第四任戴燕国王吴广淮,吴德奎之子。

戴燕国和兰芳之间没有明确的国界,多少年来双方都是遵从着默认的边界,互不干涉,只有民间的一些贸易。自从兰芳矿场开始挂荷兰国旗后,戴燕的来往就更少了。戴燕王手下,华人不多,居民大多数是归化的土著,戴燕的达雅民兵主要是陆达雅比达友,也有不多的其它族人。戴燕王的手下,有一半是归化的海达雅伊班武士,也有一部分是陆达雅比达友。也就是因为戴燕王骁勇善战的威风,震慑住了这些土著,戴燕王的华人手下多是惯战的高手,人虽不多,也都是血里爬起来的多少次的煞神,说土著们不怕,那是瞎话。

又随着带来一些华人的种植技术,归化土著们的生活也还算可以,种稻养猪捕鱼打猎纺织烧陶,正经自给自足,从兰芳的交易中也多少有些收益,小小的戴燕国,自得其乐。

但是戴燕王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太单薄,不说荷兰人,就是兰芳,也比他们强得多,只是兰芳人主要靠金矿收入,自己没有硬货,不要说很难换来洋枪,就是刀,自己造的也不多。

看上去戴燕王整日优哉游哉,但是和近臣亲信,也多次商议过,但是一筹莫展。自己又不愿意与荷兰人合作,估计要不是戴燕国没什么油水,荷兰人早就上岸了。从坤江江口进来的荷兰船,已经多次到达戴燕岸边,虽然除了递交书信之外,还没有什么行动,但是不是好兆头。荷兰人不会一直这么耗下去。

逆流上朔,约七八日至双文社,即戴燕所辖地,又行数日至国都。就可以到达戴燕都城。

李玉昌到来时,年轻的戴燕王吴广淮正在两名伊班侍女的伺候下,悠闲地看着舞蹈,几名达雅少女正在跳着舞。

一位手下来报,有兰芳特使李玉昌求见。听王弟低声耳语,戴燕王吴广淮眼睛一亮,吩咐直接在**接见,抬手挥退了帮他整理好衣服的侍女,站起来迎了出去。

李玉昌随着伊班武士走进戴燕王的城堡,最外面是一道宽阔的护城河,河面宽阔,现在是旱季,雨季的时候,估计河水会涨到里面的山岗下。刚才乘坐武士的长艇过河的时候,河面上游曳着3、4米长的马来鳄,甚是吓人。就这护城河和里面的马来鳄,就会叫入侵者心生怯意。

渡过河,来到城堡前面,一排合抱粗的原木插在地里,紧密地接成一道壁垒,婆罗洲湿润温暖的环境,使得原木上面又生长出了枝叶,重重叠叠,遮蔽着上面的守卫者,而守卫者却可以毫无遮掩的观察城堡外面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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