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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章.追到门口了

到了坤甸的第二天,郑老大一早就出了门,说要去和几位兰芳铁血中坚联络。后面跟着着不多言不少语的陈逸杰,两人沿着曲曲弯弯的石板路往坤甸城里走去。

清晨的坤甸,薄雾渐开,几家几户已经升起袅袅炊烟,不时已经有挑挑担担的出现。

一边走着,郑老大想起这几天的事,自己都觉得有点说不清除是怎么回事,就这么个洋学生,还真是人物。

那天,剿了岛上的海匪,搜缴了所有的细软物资,救了掳掠到这里的人口。并不多耽误,马上整顿船务,起航离开。

谁知道还有多少海匪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没有则好,万一有呢?自己人手太少,船上已经装满战利品,再打可就不占便宜了。还是赶紧回自己的老巢吧。

哪知道不久,就在海上又和荷兰剿匪兵船遭遇了。

“船!有船!”桅杆上一个帮众一声高叫。大家都是一惊,郑老大举起望远镜朝帮众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一艘军舰,吐着黑烟,正在迅速接近。当时郑老大脑子里就蹦出个念头:“不会是救了个灾星吧!怎么又把荷兰船招回来了?”

“火轮船!是荷兰炮舰。”郑老大盯着,脸色凝重起来。郑老大把望远镜递给贺公子,“你觉得能应付吗?”

贺公子举起望远镜,仔细看过去,就见一艘高挂着荷兰旗帜的明轮炮舰,露出森然的炮口。刚缓过神的洋学生失口喊了声:“森宾!它没有去倭国?”闹得周围的人直犯愣。

船上已经乱了起来,大家纷纷准备迎战。这次估计不好应付,在海盗的基地旁边,船上都是武器和劫掠的女人。船上没有货物,说不是海盗,估计也没人信。

“森宾”,就是荷兰蒸汽明轮军舰“森宾”号,在1855年,以荷兰国王威廉三世的名义赠送给幕府,改名为“观光丸”,成为日本的第一艘蒸汽机军舰。

贺公子再定睛一看,不是“森宾”,是与“森宾”同一级的,也属于荷兰东印度舰队的明轮战舰。

“森宾”级明轮战舰,排水量400吨,长52.7m、宽约9m、150马力,装备着6门大炮。在这样的海况条件下,三条帆船无论如何也不能逃过蒸汽明轮了。

曾经的海上霸主荷兰,其海上力量在17世纪达到巅峰。当时荷兰海军多次挫败西班牙和英国海军,在全球各地强占了许多地盘,荷兰商船在大洋间穿梭和贸易,使得荷兰人获得了“海上马车夫”的称号。俄国一代明主彼得大帝慕名而来,亲身学习造舰技术,奠定了俄国海军的基础。

但是,随着英国的崛起,在竞争中趋于下风的荷兰逐渐衰落了。19世纪中叶,在风帆时代向铁甲舰时代的过渡中,尽管荷兰紧跟着潮流,可是国力的不足导致实力进一步削弱。到20世纪,荷兰更是被踢出了七大海军强国的席位。

自19世纪中叶以后,荷兰海军根据自身的实力,只能立足沿海防御的策略。其舰队包括两支,一支是本土舰队,由海防战列舰为主;一支是殖民地舰队,以巡洋舰为主。在荷兰人看来,后者有时比前者更紧迫,因为当时荷兰本土只有540万人,而殖民地却有2390万人,并且殖民地对本土的经济意义非凡。

这里已经是荷兰人的势力范围边缘,荷兰炮舰巡逻并不常到这里。估计今天是运气不好了。

“轰……”对面火光一闪,升起一团浓烟。

“他们开炮了!躲炮……”

“奶奶的,今天躲不过去了……准备……”郑老大紧盯着来船,如果分开跑,可以跑得了两艘,可至少有一艘上的人就全完了。郑老大一咬牙,索性拼了,给两艘船信号,三条船开始转向,调集所有的火炮准备迎敌。

搅起白花花的浪头,明轮战舰和三艘帆船越来越近。

对面一股浓烟夹着火光窜起,“轰”的一声,荷兰人开炮了,炮弹一头扎在船侧的海水里,砸起好高的浪花。船上的人闪都不闪,若无其事的操舵备炮,反正各忙各的,倒是郑老大回头看了一眼有点紧张的洋学生,紧盯着荷兰船,不知道看什么呢。

“呦嗬,这小子竟没有一点胆怯,还行。”

炮弹接二连三地落下,好在有三条船,对方的六门前膛炮发炮间隔也不短,两轮轰击没什么效果,两边的船就接近了。

但是接下来,三条船先后遭了炮,十几磅实心弹一下子就打穿了甲板,甲板上下已经是伤亡一片。

三条船紧围着荷兰人,船上的小火炮也紧着轰。但是小口径的炮弹砸在战舰身上嘣的就弹了回来,扑通掉进水里,水手们急的朝着炮手直跺脚,手里的火枪也忍不住不时的开上两枪。

郑老大眼见得自己三条船和它缠斗不下,就急着下令靠近去,钻进大炮的死角,准备跳帮砍杀。

贺公子盯着看,好在荷兰炮,发射间歇时间挺长,一艘船又挨了一炮,砸出一个大洞,等到荷兰船再装弹发射,这艘船已经躲开了。这时候,郑老大的这艘船三弯两转靠了上去,与荷兰船两船舷帮一碰,就窜过去了好几个,可迎头就招来一阵枪声。一次跳帮只过去了十几个人,就被排子枪扫倒,人都死伤在那边。

见荷兰人的火枪短炮损伤了不少弟兄,每船上的人眼睛都红了,刀把子纂的嘎嘎响。

几个锚索飞过去,把荷兰船钩住,自己的船这次贴得更近,荷兰船却往右转避,看看要和荷兰船擦身而过。

贺公子突然大叫:“打它的明轮!”话没落地就蹦过去,叫炮手推动火炮。几个水手帮着校准两门炮,手脚麻利的装药填弹,炮手几乎齐根掐断了的火捻。

荷兰船上的洋兵爬在舷板上朝下面开枪,铅弹打得帆船上木屑纷飞。炮手缩着脑袋,举着火捻一碰,火捻嗤嗤的响,大家忙误了耳朵……

荷兰船巨大的明轮翻着水花越来越近,转眼就到了跟前,“轰……轰……”两门炮先后就响了。

铁弹不大,打船身打不透,打明轮还是可以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致荷兰船上迸出的碎屑溅得满身,两发弹打断了几块扇叶和一根撑木,明轮还在转,受损的扇叶插进海里,已经承受不住海水的阻力,咔嚓就散了,等到再转出水,就看到荷兰船左侧的明轮已经碎了半扇,护板也被打坏,依旧转动的轮轴和破碎的浆叶、护板绞在一起,发出咔咔的巨响着,战舰顿时往左打旋,成了瓮中之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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