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兵闻言皱眉思考了片刻,道:“既然这样,那好吧。我们先行进攻,最大限度的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在内接应,找准机会一举将朱浩的王府攻下,这样我们便立于不败之地。”
那汉子也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一切听大人安排。”两人又商议了片刻,那汉子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写了一封短信,绑在一只信鸽脚上,往空中一抛,那信鸽顿时没入黑夜中,往徐州城的方向飞去。
“立即联系其他各部,其他人就地休息。现在是亥时,两个时辰后发动攻击。”那总兵下令道。
夜色中的徐州城仍如往日一样安宁寂静,但不时刮过的冷风和天上翻滚的浓云给这大地增添了一丝凝重与不安,预示着今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徐州城内,守备府。
夜已深,但府内后堂一处偏室内仍透出一丝灯光。屋中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正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但从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能看得出内心的不平静。
“大哥,现在已经到了丑时了,怎么城外还没有动静?”下首的一名汉子略有些着急的道。
“慌什么!咱们的人准备的怎样了?”那三十多的汉子沉声问道。
“都已准备妥当,武器弹药也已分发完毕,这些人都已安置在王府四周,只待大哥一句话便可用最快的速度攻进去!”那手下信心满满的道。
“嗯,让兄弟们都提高警惕,听候命令,不要轻举妄动!千万不能坏了大事!”
“您就放心吧,我们已经打听过了,王府周围只有不到一千预备役驻守,府内更是只有一百多侍卫。待会城外战事一起,那边的守卫只会更加削弱!”
“很好,你去把三儿叫来我吩咐几句!”那汉子道。
“叫他作甚,这家伙就知道赌!”手下不满的嘟哝道。
那汉子眼一瞪,叱道:“你知道什么,就因为他好赌,才能为我所用。”
那名手下不敢啰嗦,转身出了屋。他没发现的是,就在屋外一处漆黑的角落中闪过一丝精光,几秒后,一个人影站了起来,轻轻几个跳跃便上了墙头,翻墙而去。
二十分钟后,远处一声枪响打破了深夜的寂静,接着便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枪声,顿时,枪声。喊叫声响彻天空,许多外城居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起,有胆大的连忙外出查看。
城门处到处是急匆匆的人影,一队队值夜的新军预备役急匆匆的赶来增援。城墙上一名军官吼道:“马上去通知邰司令,城外出现大量不明武装人员攻城,情况非常紧急,请求增援!”
立即有士兵应声而去。
没过多长时间,一脸凝重的新军预备役司令邰定方带着大批预备役士兵赶到。邰定方登上城楼,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皱眉问道:“下面是些什么人,怎么敢打我徐州城的主意?”
“报告司令,城下的敌军似乎是有备而来,而且装备大量火器,射程跟我军不相上下。估摸数量在万人以上!”守卫的预备役军官连忙禀告道。
“什么?万人以上?这下不妙!你马上派人出城,到基地那边请求青卫军前来支援,另外传我命令,城内所有预备役全部到城门,参与守城!”邰定方想了想下令道。
那军官敬了个军礼,转身而去。
邰定方转头望了守备府的方向一眼,闪过一丝精光,暗道希望不是你小子做的好事!
城下的不明人员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攻城,无数端着火枪的士兵呐喊着向着城墙和城门冲锋。城墙上的预备役士兵也开始了还击,双方开始对射,城头的防守火炮也开始了怒吼,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充斥着人们的耳膜。黑夜中城墙上燃起的火把成为最好的靶子,新军预备役使用的是正规军淘汰下来的火枪,因此双方使用的火器射程相当,一方靠着人多,且在暗处,城上的士兵则依仗城垛和居高临下,在这种环境中,火炮因为固定住,反而成为可有可无的武器,因此攻城士兵损失在火炮下的数量并不多。
但不到一会形势便开始发生变化,城下士兵在优势兵力的掩护下,开始冲击城门。城头上的防守士兵不得已之下,纷纷探出身子射击和扔出手榴弹,击倒敌人的同时也被城下密集的弹雨击中,纷纷栽倒,城墙下攻城的士兵也被突如其来的弹雨和手榴弹撂倒一大片,后边的士兵见此情景也不由得畏惧不前,不管军官的呵斥,纷纷退了下去。
邰定方站在城门楼不远处冷冷的望着城下的人群,目光复杂。城上的预备役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参加战斗,虽然不是短兵相接的野战,但真实的枪战带来了巨大的震动,许多人都喘着大气的靠在城垛下,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