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海军战船在重要部位都包有一寸多厚的钢甲,防护力超强,清军炮弹打到上面,只是留下一个浅浅的弹痕,并不能击破。新军舰炮的威力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无数爆炸弹雨点般的射到清军船队中,一艘艘清军战船不是被船体被炸裂便是中弹起火,无不狼狈不堪。
战斗呈现一边倒的局面,双方炮战在持续了一个小时后,清军狼狈后撤,除了几艘速度稍快的轻型船只外,其余的不是直接被炸沉便是停在海面上失去行动能力,等着慢慢沉没。施琅数了一下,总攻击沉敌船二十二艘,击伤十一艘,逃走六艘。己方无一伤亡,只有几个不走运的水兵被对方炮弹掀起的水柱击中,受了轻伤。
“发旗语,问问他们投不投降。”见大局已定,施琅下令道。
传令兵接令后挥舞了半天令旗却不见对方有什么回应,施琅恍然,新军使用的旗语并不是当时的通用旗语,清军水师看不懂。方孝祖不耐烦起来,劝道:“跟他们啰嗦什么,干脆全部击沉便是,相信大帅也不会怪咱们。”
施琅犹豫了一会,下定决心,传令将他们全部击沉。
停在海面上的十几艘破船都是很好的活靶子,新军众炮齐发,不到十分钟便全部将这些战船击沉。不到一会,整个海面上便只剩下几百名清军水师士兵挣扎呼喊。
施琅长年生活在南方,没有见过满清的恶行,单纯从战事双方思维出发,便有些不忍。询问方孝祖是否救援,方孝祖对他的善意却是有些不屑,他从小生活在北方,见多了八旗兵屠杀汉人的恶行,对这些满清敌人没有丝毫同情怜悯之心,其余的大部分士兵也对此默认。施琅见此也只好打消了念头,传令返航归国。
大秦号等五艘战舰只是耽误了两个小时,因此全速回程,不到天黑时已经追上大队,重新担负起护航任务。这样整支舰队又走了一天两夜,第三天上午终于到达登州军港。
朱浩已经得到消息,在此等候了两天,为了保护劫掠来的物资和俘虏,特地派出两个团的兵力前来迎接,整个军港布满了欢迎的人群。
方孝祖看着前方无数挥手的人影,心下感叹,短短十几天的突袭战好似十几年一般,恍如隔世。船队渐渐驶入军港,众官兵看到朱浩熟悉的身影和笑脸,也都不自禁的发出心底的欢呼。
突击团上下全部在甲板上列队,方孝祖大吼一声:“全体都有,敬礼!”刷的一声,几十艘战船上的数千将士几乎是同一时间站直身体,向岸上的朱浩等人敬了个军礼。
“敬礼!”朱浩也大喝一声,带着岸上的陆军官兵向船上的将士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一时间,海岸两地的近万名新军将士无不心情激动,有眼尖的人留意到朱浩眼角已经微湿。
到达岸上时,方孝祖发现,不只是朱浩,大帅府一众要员除了王夫之、远在湖广的张煌言和轻易不会露面的王朗之外,其余罗云曲、王伯达、李定国等军队高级将领,王寅祖、朱桐、王承宗等政界精英也是悉数到场,规格极高。方孝祖感动之下,被朱浩握着的手也有些发颤。
朱浩知道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抚。转过身来,对着一众帅府要员道:“之前,海军水兵和陆战队一直没有分别,陆战队编制在水兵中。从今天开始,陆战队仍属于海军,但不再与水兵混编,作为独立兵种直接隶属于我和海军**管辖,级别升格为师级编制。”顿了顿道:“方孝祖此次突袭辽东满清中心,功勋卓著,特此授予海军陆战队司令职,总管全队,级别同副师长级!”
之前方孝祖辽东大捷的战报已经在徐州高层散播开来,因此此次任命没有人反对。方孝祖眼含热泪,对朱浩又敬了一个军礼,大声道:“属下一定鞠躬尽瘁,绝不辜负大帅和徐州父老的期望!”朱浩笑道:“好好。另外,海军陆战队属下各营亦相应升级到团级,以下各级也以此类推,即时生效!”
此令一出,突击团上下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朱浩笑着挥了挥手,接着道:“我已命令后勤部准备了美酒佳肴,今晚与出征的将士们不醉不归,明日后咱们再论功行赏!”一听这话,整个军港内更是欢声震天,不少人竟然喊出“大帅万岁”的口号。朱浩微微一笑,也不在意,一些老成持重的人本想说什么,见大帅没有什么表示,也就不便开口。
接下来便是迎接战死烈士的遗体。这也是朱浩年前规定的仪式,迎接烈士遗体必须放在军队回归的当天举行,以示对烈士的缅怀和敬重,当然这条军令也是万人拥护。
坐落在徐州的烈士纪念机构英烈祠已于近日建成,就在烈士陵园内,整个建筑占地十余亩,用砖石水泥筑成,极为坚固。里面则供奉了自新军建立以来的战死士兵的灵位供人瞻仰缅怀。至今,共供奉了在历次战斗中牺牲的两千多名烈士。
此次出征的突击团牺牲的几十名战士遗体被恭敬的抬上灵车,由大队士兵护送回徐州安葬。朱浩带着众将领一一祭拜上香,总算结束了这次欢迎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