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说,人家只知道义军中有你李大将军,而不知有义父,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张献忠阴沉的脸上几乎挂满冰霜。
“那朱浩还说义父,义父算什么东西,是个土包子而已。”刘文秀不敢看张献忠的脸色。
“哇呀呀,气死我也!朱浩小儿欺人太甚!鸿远,你作何解释?”张献忠大发雷霆的吼道。
“义父!真的不是三弟说的那样,儿跟这朱浩真的没什么关系啊!”李定国慌了神,继续辩解道。
一旁的孙可望阴冷的看着李定国,心道:真是没救了,义父这么大的气头上还敢争辩,真不知道这些年你这儿子是怎么当的!既如此,别怪当哥哥的无情了。
“义父,或许二弟不是有意的吧。”孙可望站出来道。
“对啊,还是大哥了解我。”见有人帮自己说话,李定国连忙道。
“若说那朱浩欣赏二弟的才能那是真的,毕竟咱们整个义军也就二弟最能打仗,要是说他与明军有什么勾结,我看不大可能吧?”孙可望也是阴阳怪气的道。
李定国听的是瞠目结舌!再傻的人此时也听出来了,这孙可望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啊!以张献忠的肚量哪能容得下比他优秀的人才?
果然没等他说完,便传来了张献忠冷冰冰的声音:“来人,把李定国绑了!待老子查明真相,若是没有勾结朝廷,自会放了你。”说完气咻咻的拂袖而去。
李定国脑中一片空白,任凭周围的亲兵将自己五花大绑,丝毫没有反抗!
一边的孙可望和刘文秀对望了一眼,孙可望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斩草除根!张献忠虽然鲁莽,却也不是好糊弄之人,若是日后想通了,说不定会重新启用李定国,打虎不死反受其噬。刘文秀先是犹豫了一下,继而狠狠的点了点头。
子夜时分,义军大营不远处的山坡上,十几个黑衣人正伏在草丛中低声商量。
“狼眼,怎么样,看到什么了没有。”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问道。
“好像有变化,孙可望的营帐似乎还有亮光。”一个端着高倍望远镜的黑衣人道。
“不好,一定是这家伙在密谋什么坏事,说不定就是为了对付李定国,得赶紧想办法把人救出来,晚了就来不及了!去问问,狼爪的地道打的怎么样了?”
“老大,地道打通了!”一个黑衣人来报。
“好!狼爪、狼毛、天狼、地狼你们四个进去救人,其余人做好接应准备,一旦被人发现,立刻制造混乱!”为首的黑衣人下达命令。
夜幕掩护下,四名黑衣人如幽灵般通过层层营帐,抓到一个起夜的士兵,打听到了信息,悄悄的摸到了粮草营帐边,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说话声。
“二哥,不是小弟狠心,只是义父和大哥吩咐,宁可错杀不可妄纵,你有冤屈就到黄泉路上再说吧。”刘文秀端着一杯酒“沉痛”的看着被绑着的李定国道。
“少假惺惺的,我不信这是义父的意思,我要见他!”李定国挣扎道。
“哥啊,别费心思了,你觉得你还能见到义父?实话跟你说吧,虽然义父并没有明确表示要杀你,不过你已经犯了他的忌讳,因此即使不死也不可能留在义军了。怪就怪你太有本事了,让义父不能安心。”刘文秀一番话终于把李定国点醒。
“原来是这样!枉我李定国自负聪明,在世事上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子,我不甘心那!”李定国苦笑道。
“二哥,兄弟一场,你一路走好!”刘文秀狠下心来,端着酒杯就要给他灌下去。
“嗖”的一声,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不知哪来的一支利箭穿破营帐,以迅雷之势射向刘文秀!
这支箭来的太过突兀,刘文秀根本没有想到,不过他到底征战多年,危机之中凭着本能反应一摆头,躲过了咽喉要害,箭矢深入肩头!
刘文秀惨哼了一声,被箭头的巨大动能带倒在地。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两名黑衣人已穿破营帐,一人扶起惊魂未定的李定国割断了他身上的绳索,一人控制了刘文秀。
这两人都非等闲之辈,刘文秀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拿住。
“你们是谁?”李定国问道。
“我们是徐州新军狼牙特种突击队!在下绰号天狼!”一个黑衣人回答。
“狼牙特种突击队?”李定国讶道。
“不错!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李将军,这人怎么处理,是否杀掉!”黑衣人恶狠狠的盯着刘文秀道。
“二哥,不要杀我,这都是大哥的主意,不关我的事啊!”刘文秀慌了神。
“算了,他也是可怜之人!”李定国沉默了少顷,道。
“好,就依李将军之言,把他打晕,我们撤!”黑衣人对同伴命令道。
刘文秀一声闷哼,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一头栽倒在地。
守在门外的士兵全被刘文秀支开了,仅剩的两个亲兵也被另外两个黑衣人干掉,一行五人没惊动任何人,其中两个黑衣人还将两枚地雷分别埋放在粮仓和军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