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是公子不嫌弃如是出身风尘,如是愿以身相许,侍奉公子终老。”过了一会,柳如是抬起头决然的说道。
听她如此直白,朱浩也有些感动,道:“如是,你既知我马上将要成婚,给不了你正妻的名分,何苦如此?”
“如是不在乎名分,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如是对此看的很淡,只要能跟相宜的人在一起,又有什么抱怨的呢?”话音很轻却很坚定。
朱浩无奈,见美人这么说,便不再矫情,肃然道:“如是,虽然咱们相见恨晚,但我在此起誓,此生绝不负卿,现下还不是时候,你先委屈一段时间,我必会风风光光将你娶进朱家。”
“公子!”柳如是一声娇呼,扑入了朱浩的怀抱。
眼见日落西山,柳如是想留朱浩过夜,不想被他拒绝了,柳如是不便强求,反而觉得他仁义过人,对心上人更加看重。
只不过朱浩自见了王夫之后便没心情跟美人调情,连夜赶到王夫之的落脚之处。王夫之见他夜晚来访,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动。
王夫之作为明末三大思想家之一,对学过历史的人自是如雷贯耳,他是典型的实用主义者,不过现在的王夫之还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还未出名。见朱浩对自己礼敬有加,虽然感动,却有些不解。
朱浩不知道自己脑子一热做的有些过分了,拉着王夫之问东问西,好不亲热,弄的王夫之有些头皮发麻。不过这位朱公子的见识的确不凡,对一些国家政策、目下形势分析的精辟入里,见解独特新颖,令初出茅庐的自己大开眼界,又细细的问了他剿匪的事迹,对他心折不已。
俩人越说越是投机,最后朱浩提议结拜为兄弟,王夫之也是爽快人,当场答应,两人对天盟誓,结为兄弟,王夫之较朱浩小三岁为弟。
朱浩非常满意,道:“二弟,为兄不久会正式参加军旅,建立班底,若你暂时没有去处,可过来帮我。”
“大哥,非是小弟不愿跟你,只是现在小弟学业未成,家里还有些琐事尚待处理,等过了这段时间吧。”王夫之有些犹豫道,他是很想跟着朱浩干一番事业的。
“好吧,那你保重,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朱浩有些遗憾。
“大哥放心,等我的事了了,小弟一定去找你。”
从王夫之处出来,朱浩马不停蹄的回到张府,免不了张庭春又是一阵唠叨,见张振安像个乖乖仔一般在老爹的监督下拿着本书摇头晃脑就禁不住想笑,惹来一顿白眼。
深夜,南京城一处别院中。
两个青年坐在一张桌子前,另一名青年在走来走去,正是陈子龙三人。
“朝宗、密之你们说这朱浩是不是欺人太甚,以为剿灭了一股土匪便目中无人了,还抢了我的如是,真是可恶。”陈子龙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骂骂咧咧的道。
“海士兄,小弟说句公道话,今天这位朱公子说的未尝没有道理,你我一身所学,不应浪费在这方面。”方以智是个老实人,实话实说道。
“密之你,你怎么帮那小子说话,真是气死我了,你若是还有这样的想法别怪我不把你当朋友。”见好友反驳,陈子龙有些气急败坏。
“我说的是实话,海士兄,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真不应该把精力浪费在柳如是身上。”方以智有些倔强,他见两个好友忘返于青楼之间有些恨铁不成钢。
“方以智,你竟然这样说我的如是,你走,我不再认你这个朋友,你滚!”陈子龙是彻底被激怒了,咆哮着叫方以智离开。
“唉,你俩这是干什么呢,都好好说话,密之你也是的,怎能这么说海士兄呢。”侯方域连忙打圆场,不过他对不大合群的方以智也有些厌烦。
“哼,走就走,不识好人心。”方以智也是一脸愤慨,气咻咻的佛袖而去。留下陈子龙被愤怒扭曲的脸和一双闪着凶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