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下午要改卷，你们劳动课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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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每个人都蔫头耷脑的，完全没有用平时课堂上活跃的气氛，好像被昨天的测试打击到了。

齐远川走进教室，试卷就在他的手中，每个人都眼巴巴地望着试卷，祈求自己的分数高一点，千万不要太难看了。

但齐远川直接说道：“这一次试卷就不发给大家了，大家都通过了考试。”

每个人陷入了纠结，他们又想知道自己的排名，又不想看到最后的分数。

之前的每一次考试，每个人都是冲着满分去的，可是昨天的考试，根本就不可能及格。

看着学生们无精打采的样子，齐远川说道：“你们太在意分数，比分数更重要的东西，你们都得到了。”

齐远川当然不会专门设计一场考试来打击自己学生的自信，他解释道：“你们应该已经发现了，在设计题目的时候，我考虑了每个人擅长的领域。”

“小薇，涉及到格物方面的题目，你做得很好，尤其是金属、火焰、温度，没有人比得上你。”

“有仁，你的数学水平远超其他人……秦禾，你的植物学也很出色……天垣则胜在生物学方面……至于思谦你的理学最为出色，一些辩证思想能够帮助你走得更远……”

此刻齐远川化身端水大师，每个学生都夸奖了一边。当然这也是他的真心话，每个学生他都相当满意。

在齐远川看来，自学生之间有竞争是好事儿，但如果因为竞争，而踏上一条错误、偏激的道路，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所以这次的考试，齐远川才囊括了这么多不同类型的题目，让学生自己在考试过程之中找到自己擅长、喜欢的道路。

起码从考试过程和结果来看，齐远川认为自己都是成功的。

题目太多，没有人傻到按着顺序去做，而是挑选自己最擅长、最有把握的部分。

“每一个修者都应该要找到自己的道路，不要认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最好，也不要过于强求他人所长。”

“可是老师你什么都知道。”柳思谦开口说道，他们大致能够推测出自己老师的年龄，越是了解，越是心中骇然，几年后的自己能够掌握这么多知识吗？

“那是因为我比你们先踏上这条路很多年而已，你们以后总会超越我的。”齐远川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他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是个穿越者吧。

“你们就不要再多想了，接下来的道路你们自己选好，然后坚定走下去就行。”

“包括我也有很多不会的领域，等你们进入筑基期后，更多的东西就需要靠你们自己去探索……”

“当然，现在谈这些东西还有些太早了……”

“你们记住一句话：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己。”

齐远川还是挺得意的，感觉自己作为老师，尽到了人生指导的义务，这下总没有人会继续惦记考试成绩了把。

结果柳思谦突然举手说道：“老师，我们知道您用心良苦。我们也有自己的想法，我们现在还是想知道这次考试的分数。”

“这样一来，我们才能知道彼此擅长什么，以后也能够向师兄师姐们请教。”

说到“师兄师姐”这个词的时候，齐天垣加重了语气，同时望向其他几人。

每个人身躯一震！

老师说得很对，我们以后一定找到自己的道路，坚定走下去。但这并不妨碍我们这一次分出高下，确定谁是老大。

不对，是大师兄或者大师姐！

孙有仁立刻着说道：“我们就是想用分数来鞭策自己，没有别的想法。”

柳思谦也附和说道：“老师，您说过人要正视自己的缺陷与不足，我们就是想了解了解我们现在什么水平。”

“老师，你知道我很爱学习的，我想看看我和各位同门之间差在哪儿。”

每个人都找到一个大义凛然的理由，然后眼巴巴地望着齐远川。

齐远川有些苦恼，一个成绩怎么就这么重要呢？

而且你们这是在给为师施压吗？为师是有皇位给你们继承吗？

“老师！”

最后被纠缠了一整天，齐远川选择了认输。

挥了挥，试卷自动飞到每个人桌面上，齐远川留下一句“你们自己看试卷”，然后便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