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豪华套间,刺眼光线将屋子照的跟白昼一样。入眼到处都是舒适的温暖色调,只有自己脚下影子映下一片阴暗。
牢牢握紧口袋里的袖珍手QIANG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死寂的屋子除了她鼓噪地心跳声再没别的动静。
可能是风吧。
这么想着,放下神经的瞬间。死寂的屋子里突兀响起的敲门声。
“叩叩——”
突如其来敲门把陶曼吓了一跳,尚未落地的心几乎要飞了出来。不紧不慢在房间里传开有节奏的敲门声。只是有人敲门而已!没事!陶曼在心底唾骂一番被殷染一席话弄得一惊一乍的自己。
拢了拢头发,抹了把脸走向门口。悬挂在墙上的时钟,黑白分明的指针还差一段正好十点。
走到门边趴在冰冷门扉上透过猫眼往外瞧。空荡荡铺着奢华地毯的走道里站着个黑西装带着华丽面具的男人。
?
看起来绚烂华丽的面具像是张表情诡异的僵直脸孔。看起来和侍者剪裁一致的黑西服,只有上衣口袋里叠好花样露出的手帕并不是干净的白色。
而是让人看起来毛乎悚然的深红。
这么晚的时间,光线昏暗的豪华走廊站着个装束怪异的男人。会,是谁?
整个屋子里只有她一人。在这个世界陶曼认识的人,一只手指都能数的出来。更为重要的是殷染出门前捏着她的手反复交代的画面在脑袋里无限播放。
陶曼越想越紧张心里鼓噪的厉害。
“陶曼小姐。”隔着厚实的房门清晰传到耳边的陌生男音。醇厚的音色很优雅仿佛带着能蛊惑人心的力量,像是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拨动心弦。
痒痒的,在此时夜色浓厚的寂静深夜听起来格外动人。
一句话就让人惊艳的声线。
但是为什么知道她的名字?
虽然声音格外动人,陶曼一点都不愉悦。这么晚的时间,站在门外的陌生男人。而且那种一开口就足以让人荡漾的声线。莫名的这让陶曼下意识想起了殷染那张艳丽到极致脸。
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致命。
更何况这个人她并不认识。陶曼感觉自己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缠上,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第一次见面,我是‘夜莺’。夜晚的狂欢即将拉开序幕,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成为能成为您的男伴。”
像是吟唱诗句般曼妙着让人沉迷的诱惑声线。
但是,狂欢?荡漾的声线,突兀的邀请。看不见脸的陌生男人。谁认得你是个什么玩意!
隔着冰冷门扉,陶曼搓掉一身鸡皮疙瘩决定不予理会。
“我知道您在的。”非常肯定的言语在猫眼里放大面具。像是情人的靠近的缠绵吐息,男性醇厚迷人的声线变得黏腻并且暧昧,“真是冷酷无情的小姐,即使听到也要装没听见吗?”
像是对情人的抱怨。如果不是隔着门,那姿态简直就是要往她身上依靠般。
就像是知道她所站的位置在哪里。这让陶曼从脚底冒出一层寒气。
这个男人!
好半响才找回自己声线,干巴巴丢出一句。“今天身体感觉不舒服,恐怕要辜负先生的好意了。”
“这样啊!”叫做‘夜莺’的男人,上扬的声线像是微微表示差异。“那还真遗憾。”
无线遗憾的音调,然而离开的步调却干净利落。
这都是些什么鬼?
没有由头倚着门扉,言语听起来情意绵绵的男人。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跑到她门口说一大堆,居然一句话就被打发走了。怎么想都好奇怪,从头到尾就跟和他嘴里说的话合不上。
而且说回来,这都快过去三个小时了殷染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枯燥再次安静下来的环境,陶曼摸了摸自己肩膀觉得有点无聊。
刚刚才有个奇怪的男人叫着她的名字来敲门。她神经还没大条到毫无所知的地步。完全陌生的地方一个人的不安,现在哪里还有心情看小说打发时间。
身体有些疲累,肚子也有点饿。
实在是提不起什么食欲。但是她还要坚持到殷染他们回来为止。随便从餐车上拿下点吃的塞进嘴里。口味这会心不在焉,口味寡淡实在是尝不出滋味如何。直到感觉空荡的肠胃不在叫嚣,陶曼放下刀叉站起身走向浴室。
她只是想去浴室洗把脸的。然而就在她站起身的瞬间,明亮的房间霎时陷入一片黑暗。
咯噔!
有人?
陶曼来不及发出尖叫,就被人从后面牢牢地捂住嘴巴。这手,是男人!黑暗中陶曼惊恐地瞪大眼睛,男女的体型诧异让她毫无反抗之力,被身后的男人重重压倒在沙发上。
惊慌失措,剧烈挣扎的躯体,无意中撞到旁边茶几发出一声巨响。
偷袭者几乎所有重量都放在她腰上,陶曼感觉整个腹部都陷入沙发里身体反弓像是要断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