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詷失笑:“你是第一次喝酒?”
吴珣一脸的悔不当初,捏着佛珠碎碎念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怕什么。”陆詷舀了一勺胡辣汤吹了吹后喂给了吴珣,“别人要问起来,你就说徒弟随师父。”
提起师父,吴珣再次捧起了脸,喃喃道:“完了,我以后没有立场不让他喝酒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吴珣摇摇头:“还有个人知道,酒是他给我的。”
“谁?”
“一个飞贼,昨天从我们屋顶上溜达过了好几次。”
陆詷:“……”到底是哪个憨憨暗卫给珣儿酒的?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就是暗卫里的人,毕竟有暗卫在,是绝不可能有飞贼从他屋顶上走过的。
正在绣坊买黑线的暗九生生地打了个寒战,揉了揉鼻子,暗九看向外面的阴天,是要变天了吗?
***
到了傍晚,果真就变天了。
吴珣正在院子里抄写兵法,距离武举还有五天时间,大昱的武举不仅有武试还有文试,武试要考的站桩举力骑射对于吴珣来说都是家常便饭,毕竟少林武学最是稳重,一向讲究内外功兼修,基本功都是打小练起来的。但文试这块对于吴珣来说就是短板了,虽然不是一点底子都没有,但是他这段时间除了早晚练功其他时间都扎在了书海之中。
正写着,天上就开始砸下了大雨点,洇开了刚落纸的墨。
雨来得很急,吴珣手忙脚乱的来不及收拾,一着急直接把石桌扛起来就往屋檐下跑,陆詷听见雨声一推房门就看见吴珣正好放下石桌。
陆詷:“……”
吴珣:“……”
吴珣放下石桌搓了搓手,往陆詷那边凑了凑,两人靠着房门看着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
“那什么,我就是有点着急,其实我很柔弱的。”
陆詷低笑了两声,拿起了吴珣的手:“那给你揉揉,搬疼了吗?”
吴珣傻笑,陆詷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珣儿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想到柔弱不柔弱的?”
“嗯,百花楼的那些姑娘都很柔弱的。”
“你跟她们比做什么?”
“你不喜欢吗?”吴珣悄悄地瞄着陆詷,“你不喜欢她们吗?”
陆詷松了吴珣的手,吴珣心中升腾起了一丝失落,果然是啊……小詷果然是喜欢那些姑娘的,这个想法刚一冒头,脑袋就被重重地敲了一记。
吴珣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瞪着手握扇子的陆詷:“疼。”
“疼是为了让你长记性。”陆詷挑起了眉梢,“别老是跟不相干的人瞎比较,你每天背的东西那么多还有工夫瞎想,是不是想增加背诵量?”
吴珣赶紧摇头,现在他做梦已经全是白日背的那些东西了,再增加,他这半条命就得交待出去了。其实吴珣倒并非是真的临时抱佛脚,兵法策略他一点就通,地形天文他也略通一二,但架不住不爱背书,意思他能说对,原话他就很难复述出来了。可大昱的武举中的文试是由文官与武将一同进行评阅,如果写不出原文即便内容能让武将满意,也过不去那群老学究那关。
就在吴珣三连保证自己再也不胡思乱想的时候,宁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中抱了一床被子、一个火盆和一些吃食。将这些东西放在一旁,宁伯打开伞,准备出去。
“宁伯,你去哪儿?”吴珣问道,“雨太大了,要不等会儿再走。”
宁伯看向吴珣笑眯眯道:“不碍事不碍事,老奴今早买菜的时候路过离这不远的破庙,有个落魄的考生住在那里,老奴本想给他点银钱,可他说读书人不食嗟来之食,坚决不肯要。老奴这不是担心这样的风雨破庙扛不住,所以给他送点东西。”
陆詷皱了皱眉头:“可是赶考的举子?”
“是,少爷。”
“这个风雨破庙确实扛不住,你带他先来这里落个脚,再做打算。”
宁伯脚步却没有动,他并不惊讶陆詷会做这个决定,但是他有些担心会给少爷带来麻烦,毕竟这个书生的来历他们并不清楚。
陆詷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挥了挥手:“去吧,我回屋里避一避,他若不收银钱等雨停了你带他找个客栈,让他吃住到科举结束。”
“诶诶,好。”宁伯觉得这方法确实不错,“少爷心慈。”说罢宁伯拿着两把伞就出了门,破庙确实不远,也就半盏茶的工夫宁伯就带着那落魄书生回来了。
陆詷原本已经回到房中继续批着亲爹扔来的奏折,就听见吴珣的一声惊呼:“你不是赌坊的那个书生——徐子修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吴珣:都说少不入川,明明少也应该不入京的,没来几天赌场去了、青楼去了、酒也喝了、色戒也差点破了QAQ
有种太子爷带坏小朋友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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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为什么老是你们?!
徐子修就是三个书生中那个不大合群的书生,不合群的人总是有故事的人(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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