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余不想放,“我送你去。”
“不用。”他拒绝完,想了想,又朝着程余眨了下眼,带着些不怀好意的暗示,“不过我们可以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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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大洋彼岸。
正是盛夏,午后的风燥热不堪,热浪滚滚而来。
江昀飞在这个城市已然待了将近三个礼拜,大部分的事务也处理完毕,只差最后的扫尾。
他一边走进电梯,一边打开微信看了看。
有许多条未读消息,但青年却没有在意。
他的目光有些眷恋地停留在置顶上。
那是和齐然的对话框。
最新消息还停留在两天前的晚上。
那是他以分公司的一个合作商问题为借口主动给齐然发去消息,接着又以通话更加便捷的理由,打了一通十多分钟的语音电话。
在那之后,齐然便没有联系过他。
江昀飞不是不想主动找对方,但身为齐然的秘书,他知道对方着实没有那么多空余时间,太多闲聊是打扰,可如果总是以工作上遇到的问题为借口,次数一多,难免显得自己能力低下,不足以交付工作。
他有些烦躁地抿了抿唇,把自己方才打好的话又统统删掉。
不过,更让他觉得不安的是——
齐然最近在避开他。
在不久前广城的并购案时他就有所察觉,却不敢确定,但这次来海外分公司,这原本完全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的事……便让他肯定了大半。
可是,为什么?
江昀飞不明白。
这时电梯到达指定楼层,发出“叮”的一声。
厢门缓缓打开。
江昀飞敛去脸上的情绪,按灭了屏幕,神色如常地走了出去。
一路上不断有员工笑着跟他打招呼,他只是淡淡地一颔首,从容地踏进自己的办公室。
刚关上门,掌中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江昀飞低下头,看到来电备注,心里忽然生出些不祥的预感。
他勉强定了定神,犹豫片刻还是按下了接通键,对着电话里喊了声:“大哥。”
对方很直接。
“小昀,从奇恒辞职吧。”
……
第二天下午。
不同于之前连着许多天的艳阳高照,今日的天色阴沉得厉害。
乌云密布,天色如同入夜一般地沉,风也很大,拍打着大厦的窗户砰砰作响。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齐然正坐在桌前浏览着文件。
薄薄的几张A4纸翻动间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仔细地看过最后两行条款,正要在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忽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很用力的动作,甚至带动了一点风声。
随即,门板和背后的墙壁相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齐然不悦地抬起眼,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却看到了浑身湿漉漉的江昀飞。
他一怔,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身在国外的人怎么会出现,青年已经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齐然顿了下。
他放下指间的钢笔,心底有些了然,面上却分毫不显,只是平淡地问了句:“昀飞,你怎么回来了?”
“我难道不能回来吗?”江昀飞反问。
他砰地一下甩上门,“我什么都知道了!”
齐然挑了下眉。
虽然有些意外对方如此激烈的反应,但他的目光依旧平静,“那你是来——”
和我翻脸吗?
他的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人冲上来紧紧地抱住了。
江昀飞抱着他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满眼后怕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嗓子沙哑,“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想要质问,甚至想要痛骂,可是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淌下来,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这么危险…他要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齐然一愣,慢慢地从青年的话里明白过来。
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伸出手拍了拍江昀飞的后背,勾起唇笑了下,“我这不是没事吗?”
江昀飞听到这句话,愤怒地抬起头,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睛通红,看起来凶极了。
“可你万一要是出事了呢?”
他忍不住朝他吼,“你知道du品这个东西一旦沾上整个人就毁了吗?”
青年说着说着,声音慢慢低下来,掺上几分若有若无的低泣,“齐哥,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
齐然安抚似地摸了摸他的头,一下又一下,动作透着点难得的温柔,“我真的没事。”
江昀飞吸了吸鼻子,紧紧抱着他不撒手。
他小声地说:“我不会放过他的。”
齐然听到这句话,微微蹙了下眉,“昀飞,他是你的父亲,你没有必要为了我——”
江昀飞打断他,“不。”
青年的神色很郑重,“齐哥,谁都不可以动你。”
齐然沉默了。
江昀飞看到他有些沉重的面色,不想给他造成负担,于是很轻松地笑了笑,“而且他本来也不重要。”
他淡漠地说:“在他的眼里,我也只是个不听话的棋子而已。”
齐然听到这句话,安慰似地抚摸了下他的后背。
气氛趋于温和,门忽然被人敲响。
齐然刚想让江昀飞松开,门已经被人轻轻打开。
穿着黑色西装的程余站在门外,看清门内的两人后脸上的笑意忽地凝固住。
他冷笑了声,从齿缝里挤出一句,“看来是我打扰到齐总办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然:问题来了,我现在该亲哪个好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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