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州牧,袁术使者求见。”
相县东门五十里外军营中,一名传令兵进入中央营帐禀报道。
“袁术使者?”
陶轩和陈珪相视一眼,笑道,“这莫不是来求和的?”
“这也并非不可能。”
陈珪想了想,说道:“袁术此时正在与吕布交战,无力两线作战,求和也实属正常。”
“待会儿,你来跟他谈。”
陶轩点点头,让那传令兵去将使者带来。
“好!”陈珪应了一声。
“豫州主簿阎象,见过陶州牧,见过陈老。”
阎象迈步而入,向陶轩和陈珪见礼。
“不用多礼。”
陶轩摆了摆手,问道:“不知阎主簿此来为何?”
阎象拱了拱手,说道:“陶州牧,十万石粮食被黄巾余孽所劫,我主震怒,待灭了吕布定会清剿辖内黄巾余孽。”
陶轩没有说话,只是悠闲地喝着茶。
陈珪淡淡地说道:“那与我徐州何干?”
阎象看向陈珪,说道:“陶州牧为十万石粮食而大动干戈,却不知因此要造成多大的伤亡,又要消耗多少粮食?”
陈珪笑道:“我徐州富饶,这点粮食还消耗得起。至于伤亡,说句阎主簿不爱听的话,这相县,乃至整个沛国,谁能挡我徐州大军?除非袁公敢分兵前来支援,可他敢吗?阎主簿若是来求和,就拿出点诚意,别跟我们绕圈子,浪费时间了。”
阎象顿时语塞,他还准备了好多说辞,没想到陈珪直接切入了主题,让他心中准备好的说辞都没了用处。
他看向陶轩,拱手道:“为平息陶州牧的怒火,为护沛国百姓安全,我主愿将泡水以北的沛县和丰县两座城池无偿让与陶州牧。只要陶州牧同意,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两座城池,何乐而不为?”
这是来割地的?
陶轩动作微微一顿,依旧没有说话。
陈珪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笑着说道:“阎主簿是看不起我徐州军?区区两城之地,我徐州唾手可得,何须你们割让?如果这就是你们的诚意的话?那阎主簿还是请回吧。”
阎象开口说道:“徐州军强悍,要攻下两城之地的确用不了多长时间,但终究会出现伤亡。以徐州将士的精锐,哪怕伤亡一人,也是巨大的代价,何必呢?”
陈珪摆了摆手,说道:“阎主簿请回吧,我们战场上见。”
阎象看向了陶轩,见他依旧低头喝茶,咬牙说道:“雎水以北,包括相县在内五城之地,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线。”
五城之地?
说实话,陈珪有些心动了。
不费一兵一卒就可拿下五城之地,可以了。
不过,他并未表露出来,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就这些?”
阎象咬咬牙,继续说道:“五城之地的兵力我们会提前撤走,城内的粮食全部留给你们,如何?”
陈珪低头喝茶,不再说话。
在他看来,这差不多就是袁术的底线了。
再增加筹码,那就真的只能刀兵相见了。
当然,该如何抉择,还得看陶轩的意思。
阎象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转头看向陶轩,问道:“不知陶州牧意下如何?”
陶轩放下茶杯,抬头看着阎象,笑道:“五城之地,打发要饭的?从相县往西,到谯县连成一线,此线往北,所有城池全部割让给我,再补上之前本该赔偿给我们的十万石粮食,我即刻退兵。”
这胃口,把正在喝茶的陈珪都给吓呛到了。
阎象脸色一沉,说道:“陶州牧的胃口未免太大了点吧?”
陶轩神色淡然地说道:“这是我的底线,不同意,那就战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