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在徐州还是有些名声的。
陶轩向张昭躬身一礼,将他吓了一跳,连忙侧身让开,惊愕道:“州牧这是作甚?我可当不起州牧这一礼啊。”
“当得起。”
陶轩一脸严肃地说道,“我曾听闻家父曾经监禁过先生,先生不仅没有计较,还在家父病逝之后,专门为其写了悼文。这一礼,是感谢先生为家父撰写悼文。”
张昭闻言一笑:“州牧言重了。陶公虽然在对待我这件事上有所欠妥,但总体来说,还称得上是一位合格的州牧。至少,他让徐州百姓安居乐业,能吃饱穿暖。
可惜的是,陶公仙逝之前,却将徐州让给了刘备,我料定徐州必败,本来准备南下扬州避难。
没想到州牧突然跑到下邳将刘备赶走,我好奇之下追到了下邳暗中观察了许久,后又追到这琅琊国。
之前孙校尉寻找出使曹军营地的使者,我便毛遂自荐,被孙校尉临时任命为谒者,出使曹营。”
原来如此。
陶轩点点头,又好奇地问道:“刘备接管徐州,先生为何料定他必败?”
张昭笑着说道:“我虽不擅长军事,但对政治上的一些事还是有些了解的。刘备虽然以仁义示人,在百姓心中颇有名气,但这名气在世家这里可不太管用。
他新管徐州,毫无根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处理好世家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在徐州做到令行禁止。这样的状态,如何抵挡曹军?
他想要与糜家联姻,借助糜家来协调徐州各世家。可糜家不过是商人世家,并不入真正文人世家之眼,即便他真与糜家联姻也没多大用。”
说到这,他又看了陶轩一眼,说道:“州牧虽是陶公之子,但毕竟违背陶公意愿,从刘备手中夺取了徐州。在徐州,也不算是深得人心。
好在州牧文武双全,接连打了几场胜仗,名气与日俱增。但距离完全掌控徐州依旧有一段距离,如果在这期间遭遇大败,便会名气受损,甚至打回原形。”
“多谢先生提醒,我会铭记于心。”
陶轩点点头,这些他自然知道。
所以,他不能输,更不能退。
这也是要死守开阳城的另一个原因。
他要让徐州百姓和世家看到自己坚守徐州的决心,才会让徐州世家和百姓认可和接纳自己。
他看向张昭,说道:“先生这幅画对我有大用,能否破敌就靠这幅画了,先生对琅琊国,对徐州有大功,即日起晋升先生为琅琊国长史,奖宣纸一张。”
郡国的长史,职位相当于郡丞,秩六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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