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否?
两军阵前,怎能说不敢?
陶轩喝了毛玠赠的茶,若是毛玠不敢喝陶轩赠的酒,在气势上就落入了下风。
一军主帅,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大军士气。
毛玠岂能说不敢。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却猛地咳嗽两声,脸颊微红。
可以看出来,他平时的确是不怎么喝酒。
“先生豪爽,令人佩服。”
陶轩见状,朗声笑道。
声音在内力的加持下,传递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毛玠放下酒杯,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看着前方有些模糊的身影,目光闪烁。
随身携带美酒,显然也是用来拖延时间的。
是为了拖住自己,无法去支援曹校尉?
若是这样,那你可就算计错了。
毛玠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既然都要拖延时间,那就拖下去吧,看看对谁更有利。
在双方各怀心思之下,交换的时间被推迟了足足三个时辰。
毛玠琢磨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派护卫前往徐州军前申请交换。
再晚的话,大军抵达,还未完成交换,那些俘虏恐会沦为徐州军的人质,到时候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很麻烦。
来了吗?
陶轩淡然一笑,朗声道:“既如此,那就开始交换吧。”
说罢,他手一挥,大军从两旁让开,几千名重伤残疾的俘虏缓缓走出,往曹军阵营走去。
他们或杵着拐杖,或断了双臂,或瞎了眼睛。
有的甚至双腿,双臂都断了,被人抬着。
总之,这些人已经废了。
即便回到曹军阵营,也不可能再呆在军队中,更不会对徐州军再产生任何威胁。
如何处理他们,对于曹军来说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与此同时,曹军阵营中,一群士兵推着辎重车缓缓而行。
交换时,双方都进入了戒备状态。
虽然之前陶轩和毛玠谈得甚欢,但双方都知道那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真到了刀兵相见之时,谁也不会留手。
交换过程进行的很顺利,双方都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毛玠刚接收俘虏,此时发动攻击还需要顾及那些俘虏的安全,束手束脚。
陶轩也没有发动攻击,毕竟对方兵力众多,贸然动手难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