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福贤一来,就把小偷的帽子扣到了白赵氏的头上。
无他,
谁让你是白家的人呢!
田福贤高兴的攥了一下自己的手,笑着和白乐说道:
“白乐小兄弟说的没错,我作为白鹿原上的总乡约,自然要为乡亲们做点实事的.......”
随即,他趾高气扬的冲着白鹿原上的人说道:
“各位相亲,我田福贤作为白鹿原上的总乡约,自然不能偏袒任何人......”
“来,带人!”
田福贤指着白赵氏,说道:“这位,想必大家都知道,她是白家的人,大族啊!!”
“白赵氏!”
“以往的时候,在人前光鲜的很嘛,为啥,她不愁吃不愁穿,而且他儿子当时白嘉轩,是族长。”
“但是,怎么就跑到人家白乐小兄弟家里来偷东西了呢?”
以前,田福贤多少还是给白嘉轩面子,但是经历了白秉义这一次事情之后,他心里那个气,已经爆棚!
心里充斥着的尽是对白家的恶意。
所以,
怎么说话恶心,他就怎么说。
而且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冲着白嘉轩。
冲着白家!
这时候,白家的人有人站出来说道:
“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不至于的......”
“我们也是相信族长的母亲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田福贤斜着瞥了他们一眼,凝眉说道:“你们不要这样说,你们也看到了这地上的东西。”
“好好的东西能掉下来吗?”
“反正我是不信!”
白嘉轩的脸色黑成了锅底一样的颜色,牙齿咬的嘎吱吱作响。
田福贤继续说道:“白乐小兄弟,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白乐淡然说道:“我自然是听田总乡约的,公事公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田福贤摘下他的帽子,摸了摸头,笑意更甚,说道:“既然白乐小兄弟这么说,按照我们的规矩,得吊起来,吊到杆子上。”
“这白家的人啊,腰杆子挺的最硬,我也很想看看白家的人,吊到了这杆顶,是不是也和其他人一样?”
“更受活?”
白孝文,白孝武,那见得自己的奶奶被吊上去,连忙冲了上来,想制止。
但是却被田福贤下面几个带着枪的人给顶了回去。
田福贤冷眼看着白孝文和白孝武,然后又看了白嘉轩一眼,“嘉轩,你可得看好你这两个娃子,我就怕这枪走了火可就不好了。”
“......”白嘉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死死的盯着田福贤。
他知道田福贤是借机报复白家,但谁让自己家理亏呢!
田福贤得寸进尺,“对了,我还得用族长家的戏楼子。”
白家的戏楼子是白鹿原上唯一的西楼,每逢重大节日或者婚丧嫁娶的时候,大户人家会在戏楼子上请人来唱戏。
正所谓,高台唱戏。
田福贤脸色冷冽的继续说:“白族长,我和你商量个是,用下你家的戏楼子。”
白嘉轩咬着牙问:“用戏楼子做什么?”
田福贤笑了笑,“不是因为你家的戏楼子开上牡丹了,”
“你二叔在鹿家澡堂子让我名声扫地,这白鹿原上除了鹿家澡堂子,就属戏楼子最亮堂,所以我今天得用这戏楼子......”
“我得让原上的人看看,到底谁在这原上才是说一不二!”
白嘉轩嘴巴张了张,“你这哪里是和我商量?”
田福贤点头,“你这不正和你商量呢吗.......”
......
白赵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心狠着呢!
此时看着自己儿子在田福贤面前抬不起头,她明白自己必须开口为自己辩解了,要不然这屎盆子真就扣自己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