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自然醒来后我的头就一直晕,我还记得昨晚我被太宰治重新抓回酒馆里和他们几个狂饮了三百回合,还有我好像徜徉在一片很温暖的温泉里,其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洗漱完走出房间的时候看见太宰就坐在餐桌那,他一脸轻松完全没有宿醉后的表现,一看就是老酒鬼了。
诶不对!
“你怎么进来的?”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我开门进来的啊。”
我马上回到房间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发现自己的钥匙还好好地摆在里面。我拿着钥匙出了门,质问他:“明明跟我说我宿舍房间的钥匙仅此一把,你也拿了一把这件事你要不要反思一下?”
太宰嗯了一声,“我当然是去配了一把啊。”
“我、的、意、思、是——这是人干的事吗?”
太宰听完我的质问居然开始委屈起来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很过分啊,明明昨晚你喝醉了我一直在照顾你哦,配了一把钥匙也是想进出方便照顾你嘛。”
按照常理来说确实是这样,我和太宰治他们三人喝酒,如果我喝醉了,打理我的一般来说就是跟我比较熟的太宰了,况且我醒来的时候的确在自己房间里,床头柜上还有一个空掉的玻璃杯,昨晚应该有装东西,也许是醒酒茶之类的。
饶是做了这样的猜想,我仍然下意识地问出了一句:“你照顾我真的假的?”
“......很过分。”他的委屈显然更明显了,“我还给你买了早餐呀。”
我这才注意到餐桌上有摆着牛奶和吐司。
有理有据啊。
“那多谢了。”我坐下来吃早餐,“昨天也是你背我回来的吗?”
“这倒不是,是织田作背你回来的,因为我可能背不动。”
我差点被吐司里的火腿噎到了:“......你是故意这么说大清早的想挨揍是吗?想要死在我手里吗?你这个自杀狂魔。”
“也不错呢,但是要帮我想一个不痛的又有美感的死法哦。”
我的态度敷衍起来,“放心,我从小见惯了很有经验。”
至此,抬杠到此结束。
我想我还是要找除了太宰之外的人求真相求回忆,因为这个人满嘴跑火车总感觉假话比真话多。
很凑巧地这天傍晚我去酒馆又碰到了喝酒聊天三人组,我先问了坂口先生昨晚事情的经过,因为比较起老实的织田先生,我觉得他能把经过概括得更加一目了然才对。
太宰抢答了:“明明直接问我就好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坂口安吾的目光在我和太宰身上来回转,“太宰君,你是怕我说出你拼命用水果酒灌醉一位未成年少女这个事实么?”
太宰摇了一下手似乎是想表达自己的无辜:“明明是小礼自己很喜欢不停地跟酒保先生说再来一杯再来一杯的,酒保先生可以帮我作证的。”
“那也是你间接引起的结果,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稻垣小姐?”
我理解了,“反正就是太宰的锅。”
“啊安吾,你怎么冤枉我?”太宰嚷嚷得像个小孩。
坂口安吾淡定地扶好眼眶,“我只是不忍心欺骗一位未成年少女。”
“织田先生,昨天很感谢你把我背回宿舍,你辛苦了。”我直接向坐在中间不怎么插话的织田作之助表示了真诚的感谢。
“没关系,不需要客气。”织田先生的声音很有磁性,感觉和他本人很man的形象十分得吻合。
“对啊,你真的要好好感谢一下织田作,他昨晚把你背回宿舍的途中累得很哦。”太宰又又又来插话了。
我发现他各种在强调“我—很—重”!
气死个人!
我刚要发作,织田先生却先开口了:“不会,稻垣小姐很轻。”
我顿了片刻,感动之余由衷地觉得:“织田先生,您真是太可爱了。”
织田作之助:“嗯?......啊——唔。”
“噗嗤。”太宰笑容满面地说,“织田作第一次被夸可爱一定不习惯吧。”
这时坂口安吾也再次加入话题:“‘可爱’对于男人来说并不是很恰当的形容词。”
我立刻就改了说词:“织田先生,你的肩膀宽厚又温暖,你的臂弯结实又可靠,你的声音低沉又好听。织田先生,你好man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