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掺杂着怒气的急吼:“上哪儿去了?!”
我下意识一哆嗦:“我、我暂时回日本了,因为太、太宰他......”
“......你早恋了?和太宰治?”对方的语气变得有些怪异。
我被这个说法冷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脑子飞快运转想着合适的说词:“他是我亲人派出来找我的,在意大利的时候我和这边的亲人取得了联系,所以才会跟他回来的,我本来想安顿好之后再找机会给你打电话的,你不要生气了。”
迪诺的语气听起来缓了一些,“你在日本还有亲人么?当时父亲不是说......”
接着我巴拉巴拉地说的跟真的一样:“是沾点亲的那种亲人啦,但是人还是很不错的,也找我找了很久,我在想试着跟他们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如果我不习惯的话还能回去麻烦你吗?”
这下对方的语气彻底软了下来,“你不是我的麻烦啦,好,那你先待在日本吧,我会去看你,如果你不习惯到时候就和我一起回意大利。”
挂完电话我松了口气,走回到爱尔兰身边就收到了银行账户转进一笔大额款项的提示,我差点感动到落泪。
“对了,你当时到底是怎么逃出组织的?”爱尔兰也没有问我鬼鬼祟祟地去接什么电话了,反而另起了一个话头,“那天我赶回组织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你在琴酒的监视下逃走的?”
我完全回答不上来,如果要说清楚前因后果必定要牵扯出透叔,不仅如此可能还会牵扯出更多的麻烦。
“秘密!以后再告诉你啊。”最后我只好笑嘻嘻地这么说。
“......臭丫头!”爱尔兰敲了下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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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爱尔兰后我和太宰治到了宿舍楼,房间本来就很干净也不需要归置什么,拿到钥匙放置好随身的物件,我就惬意放松地往铺着床单的大床上一躺。
今晚的事情太多,尤其伪装成中原先生时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导致我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
太宰治没有多留,见我安分不说话关上门离开了。
这时我侧了个头,看到床边那一袋子装着我变装用的玩意儿。我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抓着袋子往外跑,正好赶上太宰乘电梯离开的档口。我直接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这个给你,你用手指碰一下让这些证据消失掉吧,等它自己消失需要三天的时间,万一中途就被中原先生发现的话......”
“你那么怕他干嘛?”别说抬手指,他甚至脸眼皮都没抬一下。
“嘁,谁说怕啦!”我下意识反驳之后又怼他,“明明是你拉我入坑的,为什么你还这么理直气壮?”
太宰懒洋洋地答:“对方是中也嘛,就算被发现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有些不以为意:“谁知道啊,你不是说他很糟糕吗?看起来又这么暴躁,如果他对我使用暴力呢?唉等下,我明明是被你骗的,结果都成了我一个人的责任么?”
在我思考的时候太宰已经钻进电梯并且按下了按键,“那就等那个时候再来向我求救哦。”
“......可恶啊!”
我在电梯间咒骂了太宰治三十遍才回到房间。
我现在觉得自己有点里外不是人并且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直到第二天我正常上班在□□大楼的电梯间偶遇到那位中原先生时我验证了我的感觉是对的。
“你的眼睛......?”褚发少年颇有气质地站着,冲我开口说了清晨的第一句话。
嗯?
吓得我赶紧拿起随身的小镜子照了照,乌黑的瞳孔炯炯发亮,很精神啊!
我不解地回望过去,下一秒嘴角僵硬了。
“......呵。”褚发少年已经明白过来,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
没记错的话昨天和他碰面时我的瞳色还是和他一样幽蓝如同天空......
妈耶!蓝色的美瞳昨天忘记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