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哦。】这句话已经在我脑海里自动循环了三遍。
太宰治对我没有恶意,比起独自一人,我选择了继续借用他的计谋和智慧。
我抵达日本东京已经是傍晚了。
意大利那边简单地进行了一些善后:饭店的尸体是太宰治让手下的人去处理的,随便想了个说辞,没漏出什么痕迹。至于学校那边......完全被我忽略了。
目的地是环境幽雅的独栋别墅,那是皮斯克之前购买下来打算当作成年礼物送给我的,组织那边还不知道。
他死后与之相关的所有痕迹都被销毁了,只有这栋房子保留了下来。
旁边的名牌“枡山”上落了灰,我踩着石头用手掌细细地将它抹干净。
接着我用钥匙打开门,在洗手台洗完手。
说起来这房子我只在装修的时候来过一两次,因为是当作惊喜礼物所以皮斯克不让我常来。房子包括庭院的设计都是按照我梦想中的样子进行施工的。
比如那时候的我说想要一架缀满花朵的秋千还有摆满玩具的陈列架。
时隔那么久,我现在望着这两处地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我用烧水壶烧了一壶水倒掉当做杀菌,又烧了一壶给太宰治倒了杯茶,这时他正不出声地坐在沙发上。
“有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需要添置。”不过在此之前要先简单收拾一下卧室客厅厨房洗漱室还有餐厅这些大概会用到的地方。
喝了半杯茶太宰治就出门去了,根据他的说法是去引导他之前说的“假消息”。
而我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收到了一封内容很长的代码邮件,是爱尔兰发过来的。
解读之后大致意思是:小心点,琴酒其实一直在找你。
我的太阳穴跳了一下,这世界的无奈真特么得多。
那个疑心病重的男人现在并不清楚APTX4869还具有导致身体缩水的神奇效果,他一定认为我在正常成长吧?
刚回国就听到一个噩耗,不过好在之前我也做了当类似情况发生时该有的准备。
我盯着不知不觉就从行李箱倒腾出来的一盒胶囊,脸上摆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吃这玩意会伴随着一种难以想象的痛。
两分钟后我整个人都贴着洗漱室的瓷砖,感觉到身体仿佛被掏空。
......这是真的痛,像是五脏六腑被一把锐利的小刀剐得血肉模糊还浇上了盐水。不过痛觉过后又有一种浑身通畅的舒爽感。
我在洗漱间鬼哭狼嚎的时候,太宰治回来了。
“嗯......我好像听见了奇怪的声音。”他在门外说。
我换了身衣服拉开门走出去,“哦,那你应该没听错吧。”
“诶——?”他用有些惊讶的目光看向我。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可爱的小羊羔?”
“是这样啊,原来如此。”他自言自语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懂了什么,跟过来坐到沙发上。
我简单地跟太宰聊了一下邮件的事,省略了一些东西,没有全盘倾诉。
他对我变大这件事接受得很快,而后开始跟我杠另外一点,“我比你大两岁。”
“嗯?”我细细品味这句话,“那怎么了?你是在不满我刚才叫你‘小羊羔’么?还是不满我在‘小羊羔’前加上了‘可爱’这种形容词?”
其实十五岁的我之所以觉得十七岁的太宰治更像个小孩是有原由的——
A药的临时解药中添加了一种特别的激素,它不会影响药效但是会加快我身体的发育程度,这就导致我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成熟。
就算琴酒现在看到了,大概也一时难把我和那时候待在组织的Kahlua联系在一起。
但我也有疏忽的一点——
于是半小时后我出现在了繁华的商业街。
对了,太宰治也跟着来了。
因为还要去一趟内衣店,在他的要求下,我用我还不太纯熟的易容手法给他伪装了一下。
反正要跟进内衣店的是他,要打心底感到羞耻的也应该是他!
此时我们正在购物大楼内乘电梯到五楼,我扯扯脑袋上的鸭舌帽,侧眼问他:“你是怎么收集的情报啊?为什么知道我学过易容?这又不是在组织内部公开的事情,这种不能保持神秘的感觉真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