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迪诺的表情无语又无奈,“回去记得写作业。”
“罗马里奥,多找几所教育良好的学校让小礼挑选。”他还提醒我,“下次不准逃课了。”
......那些教育良好培养良民的学校学不到我想要的东西啊!
在我看来他就是想这么草草地结束这个话题,这样不行。
“我想去黑手党学校学习。”我非常认真地说了一遍,“我想成为一名黑手党,和你一样。”
可能是因为我此时的声线还是偏奶音,于是“想成为黑手党”这种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就跟闹着玩似的。
罗马里奥大叔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和蔼可亲地笑了笑我这个七岁小孩的“伟大夙愿”,而迪诺却黑下脸,语气相当强势,“不行!这件事以后也没有商量的必要。”
这......?
他坚决地堵上了我通往希望的大门,顺手还锁了窗,导致我后面的一通话都给憋了回去。
“以后就算你长大了,也不要牵扯进那些东西里。”
他的表情柔和了一点,“你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可以去经历,成为音乐家,艺术家,画家都可以啊。”
“你的未来应该是积极向上,充满希望的。”
这话谈不了了。
我干脆直接埋头装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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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想办法杀了那个狗男人!】
一年前我离开日本时,换了手机号后给爱尔兰传了这样一封简讯。
他只给我回了这么几个字——【什么鬼东西?发错人了吧?】
我的那封简讯从表面看起来完全就是乱七八糟毫无逻辑的一串代码符号,解读的方式我只告诉过最亲近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爱尔兰。
以我对他的了解,会这样回复过来反而能确认他已经了解到我的处境,并且一定会像处理垃圾信息一样处理掉那封简讯,伪装成“意外收到发错的信息”。
毕竟那个地方的那些人精们有监视自己人的坏习惯,我只要将自己安全与否的信息传达到就可以了。
虽然那时我怀着愤怒的心情在简讯里做了保证,但我不认真地学点暗杀技巧还真的心里没底。
当晚洗漱的时候我还在思考怎么能说服迪诺同意我去黑手党学校,一出浴室就看见他一脸严肃地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我觉得他是来教育我的。
果然,他手一抬,拍在了几乎堆成小山的枪.支武器类资料书上。
“这些我要没收了。”他这么说。
啊,算了。
我没反驳,点了点头,反正都已经看完了。
“以后玩电脑的时间要减半。”
我觉得快乐被剥夺了一半,但我还是点头了。
“我给你找了一个家教,休息的时候在家里也要适当学习。”
这事有点突然,我没点头,“啊?什么家教?我不需要那种......”
“不,你需要。”他打断我。
“......”每到教育我的时候,即使没有部下在场,我也能感觉到迪诺满满的不容人抗拒的气场。
迪诺走出房间,然后领着一名少年走了进来。
一看就是未成年,一身黑色的外套,身材偏瘦,黑发发质看起来相当不错不过发型不好,垂下的刘海堪堪挡住半只眼睛。脖子挺细长的,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我这才注意到我只能勉强看清楚他一只眼睛,因为另外一只被绷带缠住了,他看上去像是刚被人打了。
什么啊,这个让人觉得气场阴沉的未成年。
我还以为我的家教会是那种鼻梁上架着一副学者眼镜的年长者呢。
我没表明态度,但是摆出拒绝的姿态站着看他。
这时那位少年开口说话了,“晚上好。”
说真的,他的声线居然比我想象得还要好听亿点点!
我当即激动得想落泪!
但不是因为这把清泉般好听的嗓音,而是因为我听到了正宗无口音的日语!
是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