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英轻轻推动艾纯思嘴里叫得甜甜的兰姐,兰姐惊醒过来,看到一个少女殊丽如仙,一只手还搭在她的肩上,心中奇怪。
兰姐问道:“ 你找谁?想买药请出去等等。”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睡在你的床上?快告诉我。”
兰姐听她那口气,似乎认识床上的男子,终于舒了一口气:“我不认识他,那天晚上他和马公子打架,醉倒在雨地里,没有人管,酒馆老板说,他还没有给酒钱,把他的马当在酒馆里,说是用马抵酒钱。
半夜里,雨下个不停,雷声隆隆, 我和我爹怕他被积水淹死在大街上,就把他抬进了我家药店,原本想等他醒来之后,他就会离开。
谁知他一睡不醒,病得太重,发烧几天了也没有醒过来。
我可怜他,喂他喝药,守了几天几夜了,还没有一点好转,我也不忍心把他扔到大街上去,所以天天守着,心里着急。
姑娘似乎认识他,那请姑娘叫他家里人来接走,我爹医术不高,治不好他的病。”
英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谢谢兰姐救了我哥哥,你就是我们邓家的大恩人,小女子无以为报,再给你磕个响头。”
兰姐急忙扶起地上的少女:“你来了我就轻松了,你快带他去治病,我爹确实无能为力。”
“不用着急,我未婚夫在外面,叫他进来瞧瞧,没有治不好的病人。”
英英跑出房间,拉起艾纯思就往屋里走,艾纯思也不问,跟着进了里屋,看到床上的邓艺武,立即明白了刘老板口中的病人是谁了。
艾纯思上前摸了摸邓艺武的额头,然后静下心来把了脉,邓艺武病得不轻,外感风寒,气急攻心,喝酒太多,里热外寒,盖着被子还是怕冷,全身高烧不退,治疗起来有点麻烦,需要静养几天,才能醒过来。
艾纯思抓好药,亲自下厨煎好,喂邓艺武喝下,然后叫英英守着,让兰姐好好休息。
晚上,邓艺武醒了过来,看到妹妹和一个少女围坐在自己床边,觉得奇怪,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我还没有问你呢?叫你送马小姐回去,你送了好几天,没有回家,结果把自己送到兰姐家里来了,告诉你,哥!你已经病倒五天了,是兰姐救了你的命,她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你该怎么感谢人家?”
邓艺武爬起来,跪在床上给兰姐磕起头来:“谢谢!谢谢兰姐救了我,我邓艺武记在心里,一生不敢忘却。”
“别磕头!我受不起,我比你还要小,你能醒过来,是你运气好,有个好妹夫,我只是端端水,煎煎药,别放在心上,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惦记我,我怕打喷涕。”
英英笑道:“兰姐好一张利嘴,没有人说得过你。等我哥病好了,让他带你去我们山里玩玩,青山绿水,比县城爽眼。”
“我在县城住习惯了,怕适应不了乡下生活,还是不去吧,你们有空可以天天到我家里玩,我欢迎,看着你这张漂亮脸蛋,我可以多吃一碗米饭。”兰姐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去,她要准备晚饭,没有空陪他们聊天。
“哥!你就安心在兰姐家里住下,等病好了再回去,我和小艾这几天忙,又要找住房,又要找铺面,不能时时刻刻照顾你,以后不许再喝酒,不然我要告诉娘,你以后就别想到县城来玩。”
“你们发大财了?要买新房?还是要结婚了?哥哥送你一张大床。”
“哪有你这样当哥的?再说不理你了,好好养着,他还小,结什么婚?我们要做生意,忙!”
“他人小心大,就是文曲星下凡,他武功也好,胆子也大,将来定能封王封将,你有眼睛,九岁就看上了他,哥哥没福气,没有人要。”
“我那时不懂事,打赌赚了个小丈夫,那就是命 ,我看兰姐不错,人漂亮不说了,关键是她心地善良,会照顾人,你要是对她有意思,我叫娘来提亲,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咱家有田有地,也不缺钱。”
“你忙你的去吧,我好好想想,过段时间再说。”
三天后,艾纯思在房屋买房合约上签了字,付了一千二百多两银子,买下了大院 ,然后到街上选好了家具,便叫高杆、葫芦带着人打扫院子,选了个好日子搬了进去。
一间大堂屋,二十多间卧室。
厨房,厕所配备齐全,中间是宽大的天井,种着些花草,可以在院里练功、读书。
有了大屋子,艾纯思便开始购买药材和器具,研究药丸,大学四年,他学过药物学,参观过制药厂,会制作药丸,现在身在明朝,没有现代化的机器设备生产,但是他学习过古人的制药技术,手工一样可以制做药丸,而且也不是很复杂,手工制做出来的药丸药效好,能保持药物的原始功效。与现代化机器提炼的药丸不一样,各有千秋。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七天七夜,终于制做出了几种药丸样品,每种药丸十瓶,有六味地黄丸、龙胆泻肝丸、养胃丸、感冒冲剂、养颜液,十种多药丸和药液。
艾纯思把以前的栽缝铺改成了药店,购买了药材,亲自坐堂治病, 这下不得了,看病的人挤满了小院,一人既要看病又要抓药,根本忙不过来,艾纯思不得不叫英英去请兰姐过来帮忙。
兰姐到了店里,也不说话,抓起药方看了一遍,穿行在药柜之间,动作麻利,很快就抓好了药,病人笑着走了。英英看呆了,兰姐还真有本事,不用秤,药量一分不差。